贤贵妃被暂时安置在一处贵妃椅上,一群人都坐在原处,静心等候着沈弘泽的诊断结果,唯有伊紧张地坐到贵妃椅的边缘,握住贤贵妃的另一只手。,.com
虽然伊不知道贤贵妃为何会晕倒,但她早不晕,晚不晕,偏偏选了这个时候晕倒,便一定是在帮她。天下方法之多,贤贵妃又偏偏选用了伤害自己身体的法子,可见是已经走投无路。
见沈弘泽诊脉完毕,伊忙问,“弘泽,贵妃娘娘怎么了?到底因何晕倒?”
“贵妃娘娘中了毒,一种极其罕见的慢性剧毒,蚀心草。”
“这是什么毒?我连听都没有听过。”
古代人怎么如此阴险邪恶?日子太闲了吗?为什么要弄出这些剧毒?一次合欢散,给她留下了不堪的回忆,和一个孩子,蚀心草……单听这名字也叫人毛骨悚然。
凤敖霆若有所思地冷眯着眼,其中略过一丝恍悟。他喝了一口茶,才说道,“蚀心草,是七种专袭人血脉的剧毒研制而成,此毒无解药,中毒者只能等着被一点点侵蚀血脉,最后心脏也会被侵蚀殆尽,故而被命名为蚀心草。”
淑妃落下泪来,“贤姐姐真是好可怜,中了这毒,岂不是没得救了?”
太后念了声阿弥陀佛,“会是什么人如此恶毒,竟给贤贵妃投毒?”
皇后也柳眉皱起,唏嘘怜悯。“看样子,贤贵妃中这毒日子已久,要追查的话,恐怕不太容易。后宫里的姐妹,为了争夺皇上的宠爱,难免会不择手段,这种下毒害人的伎俩早先便屡见不鲜。”
她从凤椅上起身,端端正正跪在凤敖霆面前,“都是臣妾管制后宫不当,才出了这种祸事,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凤敖霆龙颜阴沉难辨,叫人看不出是担忧,还是生气。
“眼下不是责罚的事,皇后你即刻命人追查下毒的事,沈爱卿,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保住贤贵妃的性命。”
“臣罪该万死,怕是没有这个把握。”沈弘泽双膝跪地,实话实说,“通过刚才诊脉,贤贵妃娘娘只剩两天可活,剧毒已进入心脉,难再回天。”
伊握住贤贵妃的手,不由暗惊,因为贤贵妃的手指正在她的手心里滑动竟然,是在写字。
“你小心皇后,太子,公主,太后,我的死,只能给你争取七天,你要逃,皇上是要我们一家都死。”
这冗长的一句话写完,她的手就从伊的手心里无力地垂落下去,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竟再无动静。
伊怔愣,凤伦说贤妃当初收养了他,只是拿他当夺权的工具使唤,眼下下这一幕又是什么?
女人,都有天生的母性,她将凤伦由一个小婴儿扶养长大,岂能没有感情?
若是凤伦知道贤贵妃如此舍命,为她和孩子争取逃生的机会,也定然又感动又难过。
“母妃母妃”
本就孤立无援的伊,越是觉得孤冷难熬。
她小心翼翼地抱住贤妃的身体,恨不能把自己的命灌输到她体内,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母妃,母妃,你不能有事,凤伦怎么办?母妃,凤伦不能没有母妃呀!”
整个大殿只有她的哭声在回荡,而本应悲痛万分的贤贵妃的亲生女儿凤露,则冷冷旁观这一幕,无怒无悲,唇角还有一丝阴冷的嘲讽。
伊转而拉住沈弘泽,“弘泽,我求求你,快救救贵妃吧!弘泽,我求求你!”
沈弘泽只得又凑过来,握住贤贵妃的手腕把脉,“还有一点气,但是,气若游丝,随时都会死。”
伊赫然想到一件事,也顾不得许多,“弘泽,你暂且用针灸护住贵妃娘娘的心脉,我去去就来。”
沈弘泽看了眼凤敖霆,见他摆手,才开始施针。
伊忙护着拢起的腹部,忙奔去海棠阁,随后取了一个小药瓶回来。
这是当初她在夏州时,阿斯兰让无垠给她的救命良药。
其中有阿斯兰的血,里面还加了天山雪莲,千年灵芝精华,一滴便能起死回生,让人身强体壮,恢复如初。
走到了殿门口,她不禁又担心,如果药瓶拿出来,恐怕会引人僭越。
皇上若问她要了去,探查其中的药理成分,定然会心生怀疑。
靖王府纵然再有钱,也弄不到千年灵芝,丞相府更是没有这个本事,追查下去,她和阿斯兰的事怕是也会暴露。
看到裙摆上的海棠花,不禁灵机一动。她把一滴药滴在了海棠花瓣上,又把药瓶收好,这才进入殿中。
众人看到的是,她把一片嫣红的海棠花瓣放在了贤贵妃的口中,然后又用温水冲服下去。
“穆伊,你这是做什么?用一片海棠花瓣,就能救了母妃的性命吗?没有这个本事,你就不要……”
凤露公主讥讽的话还没有说完,贤贵妃就轻咳了一声。
虽然那一声咳嗽不算太大,众人却还是被震惊。就连太后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然后,贤贵妃妆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