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身后的两个将军递了个眼色,那两个将军会意,调转马头,眸光森绿地朝那群所谓地“死士”奔去,山路之上,片刻便被血腥蔓延……
输掉比赛的尊贵的祺尔钦王子九王子一脸沮丧,在马车前十丈开外郁闷地对阿斯兰大声抱怨,“三哥,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回那两座城,若是你把城归还给五凤王朝,满朝文武该如何看你这位新储君?”
“我自有定夺。”阿斯兰拉住缰绳,放慢速度,再这样跑下去,不等抵达龙化城,车厢里的女人就被颠簸得没命了。
九王子也跟着慢下来,“三哥,这可不是一句定夺就能决定的。我看你是糊涂了!早知道此去是受辱,我才不要装成你去犯浑!”
“你是在抱怨吗?为何刚才赢不了伊一根手指?”
被阿斯兰一瞪,九王子忙堆上笑,“我……我怎么知道?”他就算忤逆天王老子,也不敢忤逆从小保护他的三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儿到底哪来的那么大力气?!被三哥倾心的女人,果真不一般。”
阿斯兰懒得跟他讲话,直接拉住马缰绳停下来。“我没有看上她。”
“还装?嘿嘿,从你们对视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你们有问题。可她毕竟嫁人了,是有夫之妇,也躲着三哥你,你还是好好爱惜你的古丽娅郡主,虽然那个女人很难对付,就算不爱,当装饰品,摆在皇宫里欣赏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阿斯兰跳下马,把马缰绳丢给他.
九皇子不解,“三哥,你去哪?”眼见着他上了穆伊所在的马车,他崩溃地摇了摇头,“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马车里,伊惴惴不安,她早已料到,马车停下来,定没好事。
狭窄的车厢内,因为他裹着黑色毛皮披风的高大身躯进来,更觉得逼仄狭窄,呼吸间也都是他熟悉的气息,她不敢与他对视,躲避着他含怒又灼热的视线,不安地裹了裹身上的狐皮披风。
殊不知,她这自我保护的样子,更叫他忍不住想把她揽在怀中肆意怜爱。
“走。”
那一个走字低沉出口,马车便平稳缓慢地前行。
伊低头看着身上雪白的狐皮,小脸埋在宽大暖和的毛毛中,让她耳根脸颊都不由滚烫。为什么?他只是在那里,不曾说话,不曾又任何举动,甚至不曾碰触,便让她心跳加速,惴惴不安?
她和凤伦成婚已经半月多,心静地却如一潭死水。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喜欢上凤伦的,只要她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这种慢慢悠悠地速度磨噬人心,仿佛是刻意地在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她能感觉到,他视线一直盯在她身上。再这样下去,她就算没有疯掉,脖子也会酸掉,应该说点什么才好。
“阿斯兰,对不起,我……我嫁人了。”这句话,也并不难说出口。
“我知道,也看到了。”他的怒莫名地荡然无存,沉淀心底的,只有无尽的痛。
他伸手,准确握住她蜷缩在狐皮披风里的手,把她拉进怀中,如以前一样,让她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柔声问,“告诉我,拜堂的时候开心吗?”
“我努力尝试,让自己不想你,不想我们拜堂的情景,不想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说,但是,她无法对他说谎。两人难得见面,更应该珍惜这份短暂,坦诚相待。
他拥着她的手臂不由收紧,要把她拥入身体内,两人融为一体,他才不会心痛。“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只能……如此。”
“谢谢你体谅,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们穆家上下会被满门抄斩!我爹和我,都担不起抗旨之罪,我死过一次,更贪生怕死。”
他都了解,所以才无法责怪她,忍不住问,“喜欢凤伦吗?”
“还好。”
想起刚才上车的一幕,他又忍不住问,“喜欢他的吻?”
“还好。”她控制不住,扬起唇角。“阿斯兰,你在吃醋?”
“没有。”但他还是暴露了心中所想,“在床上呢?他有粗暴地打你吗?”
“没有,他很温柔。”
“这就好。”虽然这样说,他却满脑子都是他们缠绵床榻的情景,心在淌血,宛若刀割,又有什么办法?
前一刻是笑,这一刻她却哭出来,却又不敢哭出声,只默默流泪,却不小心打湿他的铠甲。她明白,他不舍,他也难过,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保持着正常的语调问,“你最近好吗?”
“嗯。很好。”
“听说古丽娅郡主很美?”
“我最终会娶她为妻。”
“哦。”
“就如你要嫁给凤伦,我不得不这么做。”他解释
“我知道。可是,我听凤伦说,古丽娅郡主是三王子的未婚妻,怎么会是你的?”
“……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好吧,那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