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被老板挂在货架两端作为装饰的四耳陶罐。。
陶罐通体呈现一种暗青sè,还描绘jing美的花纹和悬纹,器身高约70厘米,小口,底部呈圆形,造型略微像一只水壶,这件陶壶里外挂釉,釉sè鲜亮、美观,还有那么一点青铜器的味道。
这东西平时如果放在地摊上,或者哪一家的古玩店里,方飞扬一眼就能指出这是一件现代工艺品,它的造型完全沒有依据,不符合任何一个朝代瓷器皿具的特点,完全是制造者凭空臆想出來的,这家古瓷店的老板将四耳陶壶挂在货架上,方飞扬认为对方主要想用它來承托店里的装修环境。
因为,从前面看到整齐分类、沒有丝毫误差的瓷片陈列可以看出,这家店的老板有着深厚的古瓷收藏功底,肯定不会不会犯这么低级错误的,而且其他几个货架的两端也挂着一些陶罐、玉瓶之类的物件,由此可以判断,这东西应该是装修点缀之用。
不过,另方飞扬心动的不是由于店老板富有创意的装修格调,也不是这件工艺品做工有多么的jing致。
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这件四耳陶罐其中的“两只耳朵”上。
奥妙就在藏在这件装饰陶罐的“耳朵”上。
方飞扬嘴角掠起一丝愉悦的微笑,侧身朝柜台那边的老板娘叫道:“老板娘,你这里的瓷片怎么卖的啊。”
老板娘正在和旁边“业务经理”侯文轩聊天说笑呢,听见生意來了,赶紧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小碎步快速走了过來。。
“我们家出售的瓷片可是种类繁多喽,你看看,就前面这层货架上就有青瓷、白瓷、黑瓷、青花瓷、单sè瓷、三彩瓷、五彩瓷窑口嘛,也有景德镇窑、邛窑、越窑、定窑、钧窑、哥窑、龙泉窑等等,可谓玲琅满目啊。”
这位老板娘纯粹是那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型的。
方飞扬轻轻地笑了几声,说道:“我知道了,我想问的是,你的这些玲琅满目的货是什么价格。”
老板娘眼睛來回转动了一圈,停顿片刻继续笑容满面的回答道:“这几样青瓷、白瓷都是清末的,价格是五十块一片,这些三彩瓷片您要的话,给一百块一片,五彩瓷片稍微贵一点,价格一百五十”
“哦,嗯”方飞扬假装做考虑的摸样,然后低头不语。
实则,方大老板正在心里计算,自己大约需要购买这家店里多少价值的古瓷片,继而才能“忽悠”老板娘,让其欢欢喜喜的将挂在货架上的那件陶罐当做赠品送给自己。
想到这里,方飞扬“豪气大发”的将这家店里的古瓷片每样挑两片。
“这个我拿两片,这个底款还蛮清晰的哦,我要了这几片釉sè我非常喜欢,带走玩玩,这几件上面还有残缺的山水、花鸟,很有特sè”
就这样,上至越窑秘sè、宣德青花、成化斗彩、万历五彩、雍正珐琅彩,下至民国民窑的残片,近代杂片,方飞扬逐个挑选,一转眼挑了满满一大包。。
“老板娘,有沒有元青花残片啊。”
方飞扬自己掂量了一下,买下的东西虽然看上去很多,但是这些瓷片儿的单价都不贵,总共加起來价值也不超过两千块。
方飞扬怕接下來的目的达不到,还不足以让老板娘送个赠品给他。
此时,这店的老板娘那个乐呀,笑得眼角的鱼尾纹一颤一颤的,不仅仅是她,将方飞扬和苏雅芝带回來的侯文轩也兴奋不已,嘴巴也笑得合不拢嘴,这次招揽过來的游客真是大手笔呀,一下子看中了这么多,这意味着,这笔生意结束以后,他的提成也随之增长,好看的小说:。
老板娘说道:“这位小哥,真是行家,元青花那可是青花瓷里面的极品啊,我老公收藏瓷片十几年,才得到了三片残片,楼下的货架上可沒有,你想要的,我上楼给你拿去”
“好,如果品质不错话的,我也要了。”
方飞扬财大气粗,派头十足的叫道。
很快,老板娘从他男人的私人收藏里面翻出三片元青花的梅瓶残缺部件,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方飞扬,眼珠子咕噜的转动,jing明的说道:“这位小哥,元青花瓷片的行情和楼下货架上这些凡品不同啊,你手上的这一片,就得得要三千块。”
“好,我要这一片,另外两片氧化的厉害,釉sè模糊,就算了。”
其实方飞扬根本就无所谓,他的目标是那件暗青sè的四耳陶罐,他快速的扫了这几片青花瓷一眼,挑了个品相sè彩相对好些的。
“那行,就这片吧,小侯啊,快给客人将东西包裹好,包的漂亮点啊。”
“哎,知道了。”
侯文轩熟练的为方飞扬将这些瓷片用泡沫盒子装好,又用牛皮纸塑封起來。
“一共四千八百二十,你就给四千八吧,零头省了”老板娘手指在计算器上噼里啪啦的将总价算了出來。
方飞扬知道,这个时候该谈正事了。
前面费了老大的劲,都是为了后面做铺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