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飞扬从孟楚杰和他父亲的对话中发现了一丝希望,那感觉就如同在无穷无尽的黑夜里发现了一盏明灯一样,
那个千门骗子手里持有的是偷窃回來的赃物,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他极有可能选择拿到黑市拍卖会漂白,这样一來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兑换成现金,
虽然把东西变卖给古玩商铺也是个销账的途径,毕竟古玩铺子是正规经营的铺子,由市场管理中心监控监督,想轻轻松松把价值连城的宝贝就这样经过古玩店脱手难度肯定比较大,而且会容易引起关注,从而暴露身份,
通过拍卖就不会,更何况还是黑市拍卖,千门骗子可以躲在幕后,利用这种见不得光的途径销账,由隐蔽的组织代为出手,既安全有便捷,
想到这里他暗自庆幸,自己一味的把追查目标放在这里古玩店里,差点误了大事,
听孟楚杰父亲的口气,这里的黑市拍卖临时加入了一件古董玉镯,不管是不是自己被盗的那件龙凤戏珠玉镯,对方飞扬來说,是难得的线索,他决定混进去查个清楚,
方飞扬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口玻璃门的把手上,这时又松开了,
“孟老板,你们刚才说的黑市拍卖什么时候举行,在哪里举行,”
方飞扬转身來到了孟楚杰和他老爹面前,面带着微笑问道,
这两位都是孟老板,一位是前任的,一位是现任的,
孟楚杰看见方飞扬准备出去的人又折回來,还提到黑市拍卖的事情,心里估计这位年轻人可能对这个感兴趣,但是他心里一直对这种地下组织的黑市拍卖心存芥蒂,忍不住劝诫道:
“方先生,这种拍卖会不去也罢,里面规矩很多,举办这种拍卖会的人又是本地一些大佬级别的人物,而且我还听说,他们甚至将一些赃物拿去拍卖,尽干一些违法的事情,”
孟楚杰本是好意提醒,告诉这里面风险很大,不要参和进來,殊不知方飞扬闻言,心道:我正是冲着赃物才來的,如果都是正儿八经的拍卖品,我还不去了,”
方飞扬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说,“我也只想见识一下,不知道参加这种地下拍卖需要什么条件,”
孟楚杰见方飞扬满脸的兴奋,那是铁了心了要去,便不在劝说,“你感兴趣的话,问我父亲吧,我出去到银行取点钱,”
说话,孟楚杰出门为他父亲准备资金去了,
孟楚杰的父亲名叫孟华,是一个精明的老头,他虽然沒有见过方飞扬,但是孟华能从儿子和这个年轻人说话的语气中判断出來,眼前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儿子应该关系不错,老头还看见孟楚杰将自己珍藏的宝贝茶叶拿出來给这个年轻人泡茶,就知道这位肯定是自家店里的客户,
孟华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不了解吗,不是玉缘阁的大客户,孟楚杰才舍不得用好茶來招待呢,
孟老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方飞扬:“年轻人,想去黑市拍卖会见识一下啊,”
方飞扬恭敬的给孟华欠欠身,回答道:“是啊,刚才听见你们谈论起黑市拍卖,就在旁边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以前听朋友说过类似的地下拍卖,所以我非常感兴趣,想去见识一下,”
孟华微微颌首,晃着个脑袋,问道:“年轻人,听你口音不像是天津人啊,你哪里人啊,”
“我是金陵省的,这些天出來游玩,先去了一趟首都,逛了逛琉璃厂,转道又來到了天津,感受一下这里的文化气息,”
孟华笑了笑,继续问道:“听意思,你也算行内人喽,专挑古玩名街游逛,平日喜欢玩什么,”
这是一句行话,意思是问你爱好收藏什么,
方飞扬谦虚的回道:“呵呵,瞎玩,什么都感兴趣,也什么都学不好...”
孟华老而成精,旁敲侧击的问了方飞扬好几个问題,探了他他的底子,
而方飞扬沉稳内敛,回答的虚虚实实,滴水不漏,
这也难怪人家谨慎,这种地下黑市本來干的就是违反了法律的事情,里面拿出來拍卖的物品明眼人都知道,很多是见不得光,所以组织者对参与拍卖的客户控制的很严格,如果有新面孔想参加拍卖会,必须有熟人介绍,
孟华算得上是他们的老客户,前前后后参加过几次,但是他也不愿意招惹什么麻烦,介绍新顾客参加,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万一介绍个警察卧底进來,惹毛了那帮人,他在天津卫就别想混了,
所以,即使孟华有心想带这个年轻人去玩玩,也不得不小心谨慎,确定他的身份,
看似东南西北的几句家长里短、兴趣爱好,却已经可以看得出來,这个年轻人有一点不假,那就是他肯定是古玩圈内人,那圈内的行话,那聊起古董老货时的侃侃而谈,还有那种藏家的气度是做不了假的,
同时,方飞扬也很会察言观色,将这家玉缘阁古玩店夸上了天,明里暗里的说这里的档次高、经营有特色,商品货真价值,说得孟华心花怒放,沾沾自喜,越看这个年轻人越是顺眼,
孟老头当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