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儿啊?这是酒店又不是菜市场,怎么这么乱呢?
杨小年慢慢的转头,就看到阮凤玲一脸惊慌的从通往卫生间的过道里跑出来,一边跑着还一边喊叫:“小年…小年……快…快点……”
“怎么啦?怎么啦?小心脚底下,别滑倒了……”一看到阮凤玲慌张的样子,杨小年就觉得不好。看着她歪歪斜斜的往自己跟前跑,有两次都几乎差一点滑倒,杨小年赶紧跑上去扶住了她的手臂说道:“别急,慢慢说……”
“呼哧……”阮凤玲呼出了一口香气,神情焦急的说道:“不急不行啊,你哥在里面被人打呢……”
“什么?”一听说杨大华在里面被人打呢,这下子小年同志也沉不住气了,松开阮凤玲的手臂,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
顺着过道进去十几米,刚一拐弯,就看到杨大华倒在卫生间门口,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对着他拳打脚踢呢。更让人奇怪的是,孙玉梅居然也捂着脸坐在地上正呜呜的疼哭。
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儿,杨小年走过去,肩膀一顶,伸手一推,那个正站着踢打杨大华的男人倒推出五六步。然后一转身,再顺势一脚,把弯着腰正挥拳横对杨大华的另一个男人踢了个大马趴。
杨小年隐忍着怒火,先伸手拽起了他哥,关切的问道:“哥,你没事吧?”
因为杨大华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年代,他老妈怀着他的时候根本连饭都吃不饱,所以也就造成了杨大华身子瘦弱,从小就病病殃殃的弱不禁风。杨遇春倒是想让他跟着自己练练武呢,只可惜这个儿子实在不是那块料儿。就算现在长到了三十多岁,杨大华那身子骨儿也只能说勉勉强强算是一个男人,和强壮绝对扯不上半点关系。生完一个女儿之后,尽管杨遇春老两口一心急着抱孙子,可杨大华老婆的肚子却再也没有了动静。
“小年,我没事,小孙也让他们打了,你看她不要紧吧?”杨大华疼的呲牙咧嘴,却还硬撑着说自己没事儿。
这个时候,孙玉梅也站起了身,抽泣着说道:“小年,我不要紧,你还是先送你哥去医院看看吧。”在她那张长满了疙瘩子的脸上,两道手掌印清晰可见。杨小年一看到她那张脸,比刚才看到他哥被打火气还大呢。再怎么说,杨大华还算是个男人,可对方连女人都打,算他妈什么东西?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打人?”杨小年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转头看着刚从地上挣扎起来的那两个男人问道。
“你算他妈干什么的?我们打人不打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你?”刚才被杨小年踢了一脚的那中年男人脸色潮红,一身的酒气,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他那个同伴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刚才被杨小年推了一下,站都站不稳,后退了几步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站起来揉着后腚正转圈子呢,一眼撇到在身后角落里放着一把拖把,伸手就抄了起来,二话没说,对着杨小年就抡了过去。一边嘴里还骂着:“妈的,居然敢打我,你他妈不想活了?”
那只拖把淋淋漓漓的带着水渍,被他这么一抡,水珠如同乱箭一般四处飞散。杨小年拧步近身,左手顺着拖把挥动的方向一撩,单手抓住拖把杆往怀里一带,右手在他的眼前一晃,飞起一脚踢了过去,正好踹在那家伙肚子上。
“嗷……”的一声,那人后退几步,弯着腰,把刚才喝的酒、吃的菜叶子全都吐了出来。
“妈的,敢打斌哥,给我砍死他……”杨小年刚想把从那人手里抢过来的拖把扔掉,随着身后一声大叫,就看到六七个小青年光着膀子,挥舞着西瓜刀跑了过来。
在他们的身后,阮凤玲苍白着脸也在大声的喊叫:“小年,快跑……”杨小年心说这是死胡同,我能往哪跑啊?一边想着,一边双手握紧了拖把杆子,对着一个跑在最前面的年轻人砸了下去。
虽然说一寸短一寸险,可是那得看是什么人对什么人才行。
跑过来的这些小青年看上去比杨小年还年轻几岁,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罢了,碰到了杨小年手里的拖把杆子,则完全失去了一寸短一寸险的优势,就只能看着杨小年发挥拖把一寸长一寸强的作用了。
那年轻人离着杨小年还有两米多远的距离,拖把上面带着的水珠就已经撒了他一脸,等他一闭眼,抬手抹脸的当口,杨小年手中**的拖把挂着风声已经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面。
这玩意别看平时显得软不邋遢的,但在杨小年的挥动下,砸在头上还真他妈地疼。
杨小年一杆拖把在手,完全当成了大枪使用。前把一翻,后把一拧,拖把在空中倒转,没等那家伙叫出声来,坚硬的拖把头子就点中了他的前胸。
就在他闷哼着倒地的同时,杨小年不仅身子不退,反而紧握着拖把马步前冲,手里的拖把杆儿直奔他身后那年轻人的眼睛“扎去”。
“我靠……”那人很明显没想到杨小年还有这一手,手里的西瓜刀乱舞,另外一只手抬起来去挡住自己的眼睛。杨小年再次进步,拖把杆儿往回一撤,带着水珠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