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将军府书房内,刘冯正在咀嚼着司马懿这三个字,这三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熟读三国的人惊秫。
冢虎,鬼才种种都是这三个字的别称,虽然他有惊天之才,但始终都是阴暗面的代表,面对他,始终都觉得惊秫,阴冷。
不过,刘冯现在也并不惧怕此人,此人确实很强,但贾诩刘晔等智者,却是与此人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再说了,现在他才是大占上风。
司马懿相邀,又岂能不去。
“走。”刘冯坐了片刻,想了片刻后,笑着说道。
“诺。”都伯应诺了一声。
不久后,刘冯在那都伯,以及数十宿卫的护卫下,策马来到了关头。关头上,士卒们之间的气氛还算宽松,毕竟敌人只有百余骑而已,看样子就知道不是来找事的。
不过,守将霍峻却还是比刘冯先一步到达了关头,刘冯抬头望去,此刻霍峻正背对着他,身着金甲,背披绣袍,浑身上下散发着铮铮之气,就算是背影,也知道此人乃铁血男儿。
“大将军。”听见后边的脚步声,霍峻也转过头来,见是刘冯,立刻转身行礼道。
“免礼。”刘冯朝着霍峻点了点头,抬手说道。
紧接着,刘冯来到了霍峻的身边,抬头向下看去。只见关下立着百余骑,其中二人身着文人服侍,余下都是金盔金甲的甲士。
直觉告诉刘冯,来见他的怕是不仅仅是钟繇,司马懿,怕群雄之中,也有些人混在了其中。
“孤只听说长安司马懿求见,却是不知钟繇,以及诸位将军都来见孤。既然是求见,为何不翻身下马,前来拜见。”
两军阵前,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刘冯沉吟了片刻,而后长笑了一声,朗声道。
刘冯的话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嚣张,但是在他帐下士卒听来,却是怎么舒服,怎么爽。这是**luo的蔑视啊,为将当霸气。做大将军更应该如此啊。
四周的士卒不由自主的昂然挺胸了起来,仿若是骄傲的公鸡。
这底下的百余骑却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了,这***黄口小儿,当真是太嚣张了。
虽然经过刘冯的兼并,张横,成宜投降,杨秋被杀,关中十路诸侯只剩下了七路,声势一下子弱上了许多。
但一个个脾气暴躁却是不改当初。
“董卓之乱后,汉室名存实亡。天下皆知,你一黄口小儿,却莫要太嚣张,真把自己当成是天下储君。”百余骑中有一骑越阵而出,对着刘冯嗔目大喝。
此人熊腰虎背,气势凛然,当是猛将。
“出阵之人报上名来。”刘冯脸色一沉,厉声叫道。
“我乃关中马玩。”来将头首一昂,回视刘冯,满身的傲气。
“孤听说关中群雄多出自凉州,凉州边陲之地,汉夷杂居,多为无父无君之辈。今日之前孤还不信,但见你这逆贼,孤却是深信不疑了。果是无君无父之卑下之人,卑下之人,耻笑于天下不自知,焉敢傲气凛然。孤若是你,怕早早撞死城头,以谢天下。”
刘冯冷笑了一声,厉声大喝道。声色俱厉,掷地有声。仿若轰轰雷电,正不可欺。一如刘冯的身份,堂堂正朔,大汉储君,天下之子。
马玩在出头的时候不过是满腔热血而已,口舌之利,非他所长。一个不慎,却是被刘冯一口气骂的体无完肤,顿时怒不可解,却又无可奈何。
“谁说我等无君无父,我父生养我,而今我坐镇关中,雄霸一方。养他在城中,麾下婢女无数。焉能说我不敬父亲?而今天下崩乱,汉室倾颓,自该皇朝迭起,去旧迎新,我等尊的乃是魏天子,而非你汉皇。”有人不说话了,但又有一人跳将了出来。
刘冯抬头看去,此人的长相比马玩更加有气势,环首豹子头,熊腰虎背,双目一睁,仿佛就要吃人似的。
“你是何人。”刘冯抬头问道。
“不才,鄜县梁兴。”梁兴昂起首来,还微微倾斜,以蔑视刘冯。
“曹魏,阉人之子也。汉室,高祖之后也。你奔曹魏,而弃汉室。孤且问你,你胯下还有种呼?”
刘冯闻言脸色冷然,张口讥笑道。
梁兴闻言顿时无言,他胯下自然有种,但想想曹操的先祖,却又不好说出口了。
“陈胜,吴广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二人相继称王,此英雄也。魏天子虽然出身微末,但却英雄,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大业。想那高帝贫jian时也不过一小吏而已,你以此自夸岂非可笑。”
但紧接着,就又有一人出列,大笑道。
“哈哈哈。”引得百余骑兵纷纷大笑,神情愉悦。
刘冯抬头看去,只见此人剑眉星目,刚气外露。问道:“你又是何人。”
“乃河东,李堪也。”李堪傲然道。
“孤曾闻一句俗语,叫有目无睛,形容那些明明看得见,却是认不清事实的人。今日一见,果有其人。陈胜,吴广,虽为英雄,但却是败寇之人,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