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当代表还在雷星宇的客房里为了某个倒霉鬼的死亡绞尽脑汁的时候,温彻斯特大宅里,一群人像风中鹌鹑一样瑟缩在会议室里,一夜未眠,华丽的衣饰透着汗渍,皱皱巴巴像块抹布。
“一个不留,一个不留!”女仆听着这句不停回荡的话语,半夜冲天而起的火光与惊叫打搅了所有人的休息,一夜未眠的她没有那个好奇心找寻声音的来源,至于这句话里的核心,仆役们也有自己的八卦圈子,除了那位让人惊叹的少主大人,还能有谁?
完成工作,侍女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哈欠,举着空空的茶盘,堂而皇之的从几位以贵族自持的家老面前经过,开门,离开,整个过程里,这些在家族一言九鼎的人没像往常一样斥责她的行动,关上会议室的木门,女仆迷蒙的睡眼扫过这些人的脸颊。
白发杂乱枯焦,一夜之间,他们丰满的脸颊像桃核一样干瘦而崎岖,深色的老人斑好像附着其上的霉斑,除了还会呼吸,他们就是一堆尸骸,除了一身华服,他们一如逃荒的难民。
“我们……”踟蹰半晌,那句话在嘴边几次冒头又被咽下,现在除了投降,他们还有什么选择?用手中的武力反抗?昨夜众目睽睽之下的“失火”已经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半精灵女仆长已经接管了家族防卫和“保安”,对于高层或者穿越男,一个没有长老会的温彻斯特更加符合己方利益,当年他们的所作所为,今天不论是怎样的结局,贵族联合会都无法介入,为了几个人跟一个与圣地关联紧密的天才强者作对?
“女仆长阁下,我们几人年老体衰,请家主允许我们交出权力回家养老。”推开门,半精灵剑舞者双手叠放小腹前,她身后,身着战袍的战士分列两侧,最前方,两名女子比女仆长靠前半步站在两侧,类似德鲁伊的生命感与死灵法师的死亡气息完美的与她们融合为一体,听到大长老的话,一身皮毛的“德鲁伊”脸上的失望表情让眼前的众人直觉后背发凉,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会将诸位长老的意愿禀明少主,众位为家族奔波劳苦,少主也不会亏待各位。”嘴上客气,半精灵剑舞者的手依旧摆在符合礼仪又极易拔刀的状态,苦笑间,一柄柄节杖被老者们交出,他们原以为将迎来一场老狐狸规则下的争锋,可惜,某个人从一开始就没这个打算。
“跟我玩心眼?不好意思,哥不会这手,擅长斩首!”晚上,一群人围着篝火聊天,阿娜蕾手舞足蹈的谈论着温彻斯特家族的经历,穿越男冷笑,枪杆子里出政权,先烈诚不欺我。
“想什么呢?”莫瑞娜指头带风的捅捅穿越男的腰眼,差点把雷大少戳火堆里去,以某人现在的皮厚程度,就算莫瑞娜手指头带出爆音来,也戳不动他,自打跟四灵见了一面,他的防御能力大有向野蛮人靠拢的趋势,不过被捅到麻筋照样难受,瞅着对面装没看见的两位老婆,穿越男突然有个想法。
“话说,好像有人对我们的水战训练不满呢,”雷星宇招手致意水性过关的几位靠过来,“我觉得……”
“好!”xn。
石块旷野,在血色平原还叫罗格草原的年代,这里被称为石针河谷,绵延的河流从整片旷野中蛇行而过,不定时的泛滥与干涸带走了绝大多数植被与土地,古老的石柱伴着空无一物的土地,一眼过去,除了水藻与苔藓类,这片石柱遍布的地方就是一片荒野,一年生的植物占主导。
“哗啦,哗啦”涂抹着红白双色颜料,头顶牛角盔,身上穿着内衣一样盔甲的堕落罗格钻进水中。借着黄昏的余光,将手里不知道用了多久的东西按进水里,抓起一把长草,用力的来回擦拭着,青草气味四处飘散,乌黑油亮的污水扩散开来,,一群小动物围着扩散的油面打转转,肉类的气味即便**都对它们诱惑颇多,暂时充当洗碗工的堕落者的猩红目光扫过它们,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
“不好抓,不够吃。”含含混混的声音夹杂着恶魔与人类的词汇,各种赋格与变形足以让每一个语言学家直接抽过去,夹杂着古语言词格的恶魔语,直接混用的两界词汇,发音含混,好像嘴里含着一大包核桃。
继续清洗一阵,好像锅里有顽渍,堕落者将汤锅塞进脚下的沙石里,随后,大力扭动的身体像石化一样戛然而止,随即,一条水柱斜飞而出直至江心,黑暗猎人像扔进火堆的活鱼一般,接着挺身之力,用力蹬踏,倒纵而出。
感觉危机,扬水拦阻,借力纵跃,瞬间发力之下,堕落者的身体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蒸汽滚滚,以它为中心,一团云雾越来越浓,云雾里传来两声水响,云雾散去,一顶牛角帽晃晃悠悠的下沉,一抹猩红顺着江水逐渐晕开。
“哗啦!”河边的水草丛中,雷星宇探出头来观察一番,摘下潜水面具,从空间中抱出轻机枪,两步快走在几块岩石间架好武器,依他为顶点,被岩石掩盖的区域里接二连三的钻出一个个人影,曲线窈窕,动作迅捷。
“运气不错,这家伙是来洗锅的。”晃晃手里的东西,安妮雅冲着躲在几块石头后换衣服的穿越男说道,借着雨衣遮掩,安娜在毒岛冴子的指点下分辨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