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小组为诺伯举行了沉默而简短的葬礼,把它的石像立在秘密基地的中央,在它的脖子上挂上施了保鲜咒花环。
石像诺伯表情狰狞,龇牙怒吼,展翅扬身,一副攻击的摸样。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可以使一只龙顷刻间死于非命。虽然只是幼龙,但是诺伯天生可以免疫大部分攻击魔法,哪怕是十个成年巫师对上它,也很难造成这种惨烈的一边倒的局面。按照罗恩的观点,这个邪恶的密室才刚刚开始展现他的力量,它带给人的冲击恐怕还不止那些手札而已。反正不论如何,密室将被封闭直到四人查出诺伯的死因为止。
诺伯只能永久的站在秘密基地中央,时刻盯着大门了。这个消息四人都瞒着海格,只说诺伯被查理接走了。
时间从不会因为人的情绪低落而放缓,四人小组在压抑和阴云中迎来了期末考试。开考前,赫敏再一次抽问了哈利、罗恩几个附录上的问题,直到进考场,她终于放弃了,绝望地宣布他们小组必定是吊车尾小组无疑。
事实证明赫敏太悲观了。特瑞西不用说,熬一晚上考试无忧的背13看网利虽说记不住原文,但是也有个大概,自己编两句,倒也对的上**分。罗恩惨一点,但是好歹和哈利一起呆着,有些东西就算他不会,也看会了,逮着卷子凭着印象一通胡诌,居然也能说上号。理论考试都被四人拿下,实践操作拿就是手到擒来了。魔咒实践考试是要求用咒语让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特瑞西硬是让它踩着斗牛士曲的调子,整整跳五分钟才过去的。到了变形术考试,哈利一人独领风骚,把一只老鼠变成了一个镶嵌了珍珠、宝石,闪着七彩光芒的美丽鼻烟盒,又即兴发挥在鼻烟盒的内盖上变出一副麦格教授的肖像画,通过麦格教授扬起的嘴角,哈利判断自己至少拿到一个e。
连最难考的魔药课,哈利、罗恩都挺过来了,虽然哈利的遗忘药水颜色不太对,罗恩的药水浑浊得正常人都不会想尝试。管他的,反正考试里斯内普不能冲他们嚷嚷。
最后一门魔法史考试结束后,赫敏已经从歇斯底里的状态变成了呆愣走神,嘴里念念有词说着可能会错的题目,时不时抓扯自己的头发一把,哈利、罗恩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敢打扰。终于在午饭的时候,赫敏恢复了正常。她拿过足够多的食物摆在盘子里准备大干一场,弥补亏欠的早饭,并且还对结束的魔法史考试耿耿于怀。
“这比我想的容易,其实我还会一六三七年的狼人行为准则,但是卷子上却只问了一八七零年的增补条款。”赫敏的语气听起来十分遗憾。
“我们吃这一餐前应该祈祷,”哈利小声对罗恩说,“感谢梅林没把赫敏变成出题的人。”
“我同意。”罗恩也放下刀叉,衷心感谢梅林。但是正当他祈祷默念的时候,一个什么东西正中他的额头。他以为又是双胞胎的恶作剧,愤怒地睁眼瞪着双胞胎的方向说:“你们又……”话到一半才发现,才发现乔治、弗雷德的座位空空的。
“怎么?”哈利睁开眼问。
“奇怪,乔治和弗雷德没来吃晚饭。”罗恩揉揉眉头说。
“他们时不时就缺席晚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哈利说,“不是去搞小发明,就是去恶作剧了。”
“我奇怪的是谁打了我的头。”罗恩解释。
“如果‘打你的头’指的是你闭上眼睛的时候砸在你头上的羊皮纸,”赫敏指着上空稀稀拉拉穿行送信的猫头鹰说,“那我认为凶手是一只猫头鹰。”
罗恩低头一看,果然发现餐盘里落着一张随意折起的粗糙羊皮纸。他用指头捏起来,在桌布上蹭掉沾上的奶油,打开。短短几行字读完,脸就白了。
“谁写的?”哈利割着鸡脯肉问。
“是海格,他邀我们去小屋玩。”
“那是好事啊,”哈利振作情绪说,“我们吃过午饭就去看他。”
“他让我把查理的地址告诉他,”罗恩艰难地说,“他要趁着放暑假去罗马尼亚看望诺伯。”
呯嘡一声,哈利的勺子掉到了餐盘里。
“完了。”罗恩哭丧着脸说,“瞒不住了。”
“我一开始就……”赫敏本来想要老话重提,但看着哈利、罗恩一脸死相,默默咽下酸言酸语,带着点儿劝慰说:“好吧,我们都知道,一个谎话需要一百个谎话来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唯一解脱的方法就是说出真相。”
“可是我们要怎么告诉海格?”哈利问。
“就这么告诉!”
午饭后,赫敏一路推着两人走,在海格的门前,最后一次粉碎掉两人逃跑的企图:“去敲门,别让我发火儿。我考试的火气还没消完呢。”
“可是,海格会伤心的。”罗恩强辩。
“他去了罗马尼亚找不到诺伯不仅伤心,还伤钱。”赫敏板着脸说。
两人只好一起伸手,同时在门上轻轻地敲一下,立刻退开,强烈地期盼海格听不到。遗憾地是今天的海格似乎特别敏锐,门背后立刻响起了脚步声,然后海格哗地拉开门,看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