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啧啧地称赞:“哈利,这绝对非常非常稀有,连你走路的时候都看不见一点痕迹,比那些商店里卖的强一百倍!”
哈利乐得只差躺地上打滚了:“不管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只要有了这个,哈哈,夜游、闯禁地、偷□,再没有什么不能干的了!”
“我愿意拿任何东西作交换,怎么样?”罗恩说。
哈利用鼻子哼哼一声,表明态度。
罗恩失落地回他的礼物堆旁。
“这儿有张纸条,”罗恩突然说,弯腰捡起落在火炉边上的一张小纸条,“我打赌这是从你隐形衣的包裹里掉出来,它刚刚还不在这儿。” 哈利已经脱下了隐形衣,正在叠。罗恩见他没空便问:“要我帮你读出来吗?”
“好的。”哈利说着,小心地抚平隐形衣上的皱褶。
罗恩小声读出纸条上的字:“你父亲去世的时候留给我这件披风,现在是把它交给你的时候了,好好地使用它,祝你圣诞快乐。”
哈利一听,连忙过去拿过纸条。上面写的字体又细又圆,似曾相识,但没有署名,哈利注视着纸条。“我知道是谁送的了。”哈利说。
“是谁?”
“邓布利多教授。他曾经帮我保管过我父母留给我的金库钥匙,我相信这也是他帮我保管的物品之一。”哈利指指字条,“要确认很简单,我和特瑞以前被传唤到校长室,特瑞还留着传唤字条,我想一对比我们就知道了。”
正在这时,乔治和弗雷德进来了。他们没发现折好的隐形衣,倒是对罗恩的红褐毛衣上没有织字母非常不满。三兄弟正闹得厉害的时候,帕西也来了,双胞胎立刻转向他们的恶作剧名单no.1——级长帕西。他们给套上了家族传统毛衣,把帕西梳好的头发、眼镜都弄乱了。虽然人不多,但是格兰芬多有了韦斯莱双胞胎总归不会寂寞就是了。
晚上,缺少娱乐的哈利早早上床。在朦胧中,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黑暗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密闭的房间,前面隐隐有一点亮光传来。他摸索着朝亮处前进,发现那是一只插在墙上的火把发出的光,火把照亮的地方是一个又脏又破的牢房,角落里有一张窄小的床铺,老鼠、蟑螂在破旧的被褥上爬行。床褥上蹲着一个人,他蜷缩成一团,在瑟瑟发抖。哈利走近他,隔着铁栅栏闻到他身上的酸臭。
“你是谁?”哈利问。
那个人颤抖着抬起头,哈利看到一张脸,苍白、憔悴、无神,像所有历经了巨大苦难的人一样,那人的眼睛充满了麻木的茫然,似乎只有用这种茫然,人们才能逃避那些苦难的折磨,让自己不至于被难以承受的悲痛蒙蔽了心智。
那个人看着哈利,渐渐地眼神有了焦距,就像盲人重见光亮,虔诚的信徒看见圣灵一般,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铁栅栏边上,对着哈利伸出手,仿佛哈利是他的圣光。
哈利被吓得倒撤一步。
“哈利,我的教子。”
哈利明白他是谁了。
“救我,我是无辜的。”
哈利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跑过去跪在栅栏边上,握住了教父的手,那双饱经沧桑和磨难的手。“我会救你的,教父。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相信你,我……”哈利发现那只手渐渐干枯发黑,他吃惊地抬头看向他,他的教父的脸迅速地干瘪下去,变成一个发黑的骷髅,但是他的眼睛发出红光,渐渐变成了血红色,凹陷的嘴唇轻轻蠕动,哈利听到他念出了那个咒语:“——阿瓦达索命!”
哈利惊醒了,他坐起来喘着粗气,摸了一把脸,发现自己满脸是水迹。哈利拉过被子擦干脸和额头,静坐了半响才平静了心跳,重新躺下。
接下来的夜他辗转难眠。他努力把那个梦境赶出脑海,拒绝再去思考任何关于阿兹卡班、教父、背叛和伏地魔的事。另一件东西浮现在脑袋里——就在他床底下,在放衣服的箱子里,放在最上面,他睡觉前叠得整整齐齐放进去还加了锁的——隐形衣。哈利突然想到,如果他们打算去闯阿兹卡班,这件隐形衣一定会派上大用场。
他翻身起床,从箱子里把隐形衣翻来出来。隐形衣他本来市打算和特瑞分享的,等到假期结束特瑞回校,他们就一起穿着隐形衣去刺探四楼走廊,如果罗恩这次愿意加入,他们三人可以一起行动……是的,特瑞有任何好东西都会第一个来找他,他也愿意用相同的行为回报特瑞。但是眼下,这个失眠的夜晚实在让人心痒难耐。睡在珍宝上但是却只能忍住不碰,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他相信特瑞也会理解的!再说了,谁叫特瑞自己回家去,不留下来和他过节的。对,就是这样,反正特瑞丢下他走了,也就不能怪他了!想到这儿,哈利麻利地抖开隐形衣披上,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虽然以前夜游的时候霍格沃茨就是这么安安静静的,但是人去楼空的安静似乎就是要比众人入睡后的安静更给人感觉强烈。哈利心心念念着四楼走廊,其实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去那儿有什么用,不过难得放假、难得有隐形衣,不去闯个禁地实在是对不起这天赐良机。他也许可以去看看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