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怎么处置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voldemort的□,着实让西弗勒斯费了一番心神——把他放出来吧有点不放心,谁知到他是不是会像之前引诱自己和西里斯那样再去祸害别人;可是一直留在自己身体里,这种感觉又会感觉很奇怪。
但是,最终西弗勒斯也没有贸然把冠冕君拉出来。因为冠冕君表示自己不会白住这里的,他愿意教授西弗勒斯一些特别的东西来作为交换。
之后,除了每天晚上定点授课之外,偶尔冠冕君会尝试接通和西弗勒斯的意识联系,如果能连接上两个人就会进行一番‘友好的’交谈,就好像是邻居串门似的。西弗勒斯更是一刻没有放松过对这个角落的观察,看到冠冕君虚弱的时候还会给他补充魔力,然后仗着自己各方面压倒性的优势,任由这只魂片在识海的一角随意折腾。
就这个样子过了两个多月,冠冕君似乎就完全没有折腾的兴致了,他开始改造起自己‘居住’的角落来。由于不可能用自己的魔力凭空造出物件,只好让西弗勒斯靠想的给他造出来一应器具,所以这段时间的冠冕君和西弗勒斯联系的异常频繁。而冠冕君对于西弗勒斯的称呼也很快由全称,变成了称呼姓氏,又变成直接称呼名字。
当然,被冠冕君这种以互助之名行骚扰之实的行为折磨的烦不胜烦的西弗勒斯,压根没有在意这个称呼问题,往往是,这边冠冕君刚说出来想要的东西,西弗勒斯搞定后就立马切断连接。
就这样搓搓摩摩,很快这个学期就要过去了。而在临放暑假之前,西弗勒斯终于见到了早几个月被阿布拉克萨斯急招回家的卢修斯。
他是回学校来办休学手续的。
从校长室出来卢修斯仍然是一派优雅高傲的范,一路淡笑着跟着西弗勒斯进了他的寝室。可是等到寝室门一关上,卢修斯立马就跟泄了气似的,瘫倒在了床上,就连一向在阴天都能闪出光芒的淡金色长发此刻都黯淡了颜色。
“卢修斯?”怎么了这是?西弗勒斯很是吃了一惊,他从来没见过好友这么颓丧的状态。
“我没事,西弗勒斯”卢修斯歪了歪头,似乎是试图露出一个笑容来,可是他脸庞扭曲的比哭还难看“我的父亲不太好了”
西弗勒斯手脚僵硬的走过去揽住了卢修斯的肩膀拍了拍。是了,阿布拉克萨斯该是这个时候发的病,然后没用多久就……卢修斯顺势将额头抵住了西弗勒斯的肩膀,有水分浸湿了他单薄的衣袍。
“我回到家的第三天他就昏迷了,然后就一直高烧,反反复复总也好不了。神智也不是太清醒,还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喝着营养液吊着……”卢修斯的声音哽咽“圣芒戈的医生也没能确诊,只说看着像是伤寒,让继续观察着看看”。
就像是事物内部腐朽才会引起不可逆转的倾覆一样,龙疫梅毒的潜伏期极长,发病却极为迅速,并且一旦发病也是从身体内部开始。骨髓、内脏、肌肉的病理反应会依次呈现,而等到它表现出来体表特征的时候,这个人也就救不回来了。至于在病发初期到中期的时候的表现症状十分像伤寒,而且最坑爹的是用治疗伤寒的手法治疗还真能缓解一下。所以医生们有意无意的都不会往这个不光彩的病症上想。
看着卢修斯难得一见的脆弱,西弗勒斯却实在是没办法开口让他回家照着龙疫梅毒的病症给阿布拉克萨斯治病。况且,这一辈子的西弗勒斯和卢修斯算得上是打小的交情,阿布拉克萨斯对他也是一直多有关心。所以他了解阿布拉克萨斯——或者说他了解马尔福们的高傲——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得了这样的病症并且还被外人知晓的话,他一定宁愿直接去死也不会治疗的。
可是西弗勒斯本人对于治疗术只是略懂,像这种简直能够归结到疑难杂症而且没办法直接用魔药治疗的类型,西弗勒斯确实是束手无策。
一时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西弗勒斯只好一言不发抱住了卢修斯。
“西弗勒斯”冠冕君突然□来一句,吓得西弗勒斯颤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刚才和冠冕君讨价还价完就听见了卢修斯回来的消息,自己一激动竟然忘了切断和他的联系。
“怎么了?”西弗勒斯用意识和冠冕君交流,脑子却仍然在思考怎么样能够让马尔福家找个信得过的医师,然后好把治疗方案往正确的路上引。
“普林斯家大约能请到一些资深的治疗师”冠冕君别别扭扭的说。虽说西弗勒斯是混血但是voldemort当年也算是和雅各有一点点交情,只要能见到他的人,冠冕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信心能够说动这位家主帮忙的。
西弗勒斯挑眉,怎么忘了这个事了,雅各不就是个现成的治疗师嘛!要是能避过黑魔王的控制把雅各换出来,让他去看看阿布拉克萨斯说不定还能有个好的方案。
不过怎么把这个人弄出来,是个大问题。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把和这只魂片的联系切断了吧,这样让他直接看到外面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
瞬间,冠冕君就失去了和西弗勒斯的联系。冠冕君恼怒的甩了一下手,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