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
你知道的,一根魔杖的价值,只有在与它契合的人使用时在能完完整整的体现出来。但如果,它认定的主人死去了呢?
又或者,不只是死去,而是自愿将灵魂消散呢?
也许你会认为魔杖再神奇也不过是个人为制造出来的辅助器具,这一任主人死去,还可以有下一任。
这种说法,对,也不对。
魔杖,是会挑选主人的。一旦它决定了喜欢某一种气息,就绝不会再去耗费精力去适应另一种——正如传说中的长老魔杖,只有打败他的前任主人才能得到它一样,那正是因为它热爱着那种侵略,它永远渴望着战无不胜。
所以,‘它’自主人死去之后就开始沉睡,拒绝被任何人使用。
它天生就是为着‘守护’而存在的,它知道它的使命就是守护它的主人。
为她征战,陪她百年。然而它却忘了,既然能将象征着守护的魔杖使用的如此顺手,那么它的主人也会拥有一颗爱的热烈的心。
终于,她病入膏肓,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她却毫不在意,最后仍以灵魂为誓,请神明将祝福赐予她与他的子孙。
她死了,灵魂与**皆不复存在。
那个伤心的男人珍而重之的将妻子的魔杖封存,连同自己的魔杖一起,放在了塔楼上,那是他的妻子爱在这里倚着窗边眺望远方的地方。其后不到三个月,男人急速衰弱而死——他只是半精灵,无法使用那种高等的守护咒语,但他却将灵魂通过契约与城堡合二为一,自此,永生永世。
沉睡中不知时光几何,它早已经模糊了自己挑选主人的条件。它只是想这么静静的呆在这里,和另外一根沉睡的魔杖一起。
但是一阵强烈的、熟悉的魔法波动还是将它们唤醒了。
那是和制作它的人、拥有它的人都极为相似的,它一直眷念着的波动!
——————————————转换——————————————
西弗勒斯回忆着前世种种,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用冷漠和毒舌将自己紧紧包裹,并最终在战争结束后得到了人们的认同。可那不是他想要的,甚至于每每想起,他都会觉得些许愧疚——他不是一位合格的导师,更不是一位合格的院长——没有保护好那些敬爱他的孩子们,这是他的执念。
不要说什么已经做得很好了,他自己知道,他那一辈子都消耗在了对莉莉的无尽悔恨中,而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在了间谍工作和那个绿眼睛小鬼的身上,对于斯莱特林却是付出很少。
这一世重来,他也不会自不量力的去妄想当什么救世主,只是既然能够重来,那他也必然不会让事情再次像那样发展下去。
但是西弗勒斯从来不是一个太过感性的人,他刚才也不过是因为被雅各的话语触动了心事,所以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尝试着开始平复躁动的力量。
这个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吸引着他……去触碰。
雅各被西弗勒斯骤然爆发的魔压震到了一边,被压迫的抬不起头来。只能一边略微释放出自己的魔压相抵抗,一边再次拿出魔杖试图接近西弗勒斯,安抚他。就在已经接近西弗勒斯的时候,却见他自己平复了魔力,睁开了眼睛。
“雅各,我有一种感觉”西弗勒斯皱起了眉毛,抿着嘴唇,一副不知道如何描述的样子。
“诶?”
西弗勒斯说“这种感觉很奇怪,好像是有什么在……呼唤着我”
“这样?”雅各有些诧异,不过接着又说“这也许就是完全觉醒了之后的敏锐直觉也说不定,在城堡的范围内吗?”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的表情很纠结“但似乎是在高处”
雅各虽然觉得这种直觉来的怪异,但也还是认真的想了想所谓‘高处’可能在哪里,毕竟就像是他对西弗勒斯说的,大约这就是完全觉醒了之后的直觉。他知道半觉醒与觉醒所差的距离绝对不止一步。
兜兜转转,没用多久就找到了塔楼,也幸好那种直觉不是一瞬间就消失,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找过来。
普林斯家的人少,分家又不住在这里,所以城堡里的房间极大的部分都是空着的,更遑论这个塔楼了。看这锁孔锈成这样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开过了。让小精灵开了门,两人沿着旋转楼梯一路上行。
西弗勒斯越走越快,他能明显的感觉到那种呼唤的感觉就是从这里传来的。但是一扇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一门之隔的是越来越强烈的波动。
雅各看着西弗勒斯额外焦虑的表情,也不耐烦再找钥匙,直接阿拉霍洞开。进去了屋子两个人却都吃了一惊:这确实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塔楼顶端,但是这里就像是被遗忘在了时空中一样,纤尘不染,四面的玻璃窗也是如同刚擦试过一般明亮。窗台上的花瓶里还插着几枝干枯了的鹤望兰,轻轻一碰就化成了飞灰。
一张放着几本书的小几,旁边一个软榻紧挨着一张高背扶手椅。一个外表朴素的长方形的盒子被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