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身的愈合能力有多彪悍,受伤都不会让人心生欢喜。
从迷梦中醒来的尼古拉斯第一反应就是要逃跑。毕竟自从知道自身的特质之后不管受多重的伤他都没有在医院待过很久。他在数个保密级别很高的研究所工作过自然知道这种‘特殊能力’被发现后自己会接受到怎样的待遇。他不是没有进行过**实验,但他可一点也没有兴趣让自己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回到自己供职的研究所!
不过,谁来告诉他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尼古拉斯看着如狂风过境般乱成一团糟的房间,难得的迷茫了。显然这像是一处民居,而且看屋子的装饰明显是儿童房“有碎掉的玻璃器具——现在的研究所在对待**的管理已经这么宽松了么?”尼古拉斯为自己难得的脱线囧了一下。如果这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的话倒是很像以前他们试验精神类新药时用来观察志愿者的屋子。而且会在明面上安装摄像头和窃听器,这是为了全方位观察志愿者的行为以确定药效。稍稍转转头,没有摄像头?那么,这里真的是承装**的'培养皿'?不~可~能,这屋子里的杂物太多,甚至出现了决不允许存在的尖锐物体。
视线内能够看到的是淡蓝色的墙壁,屋子里还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油漆味。尼古拉斯困难的扭头瞥到卡通的床单和地上散落的积木、小人书和两个皮球。
难道真的是孩子的房间?
卡通窗帘拉开了一半,可以看到极大的玻璃窗并没有上锁。
这是个陌生的小区。
尼古拉斯使劲活动了下手指,接着身体上抽痛着的奇怪感觉却让他不得不停止所有尝试。
身体的这种情况委实奇怪。这绝不是麻醉剂失效后该有的状态,果然还是被拿来试药了么?不会吧。无奈尼古拉斯只好闭上眼不停地自我暗示放松精神以达到半催眠状态然后屏住呼吸以身体自身感受疼痛的部位以及疼痛的程度,这样有助于他判断药物类型——只要不是太霸道的精神类药物,其他的以他的承受能力和对各类研究所的熟悉程度,一旦可以行走他就有绝对的把握逃脱。因为每次在他半死不活的时候他都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体内有澎湃的魔力在飞速运转着自行修复这具身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康复之后就再也无法找到魔力的痕迹。
这次也是一样,魔法因子在体内循环往复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活跃。闭着眼睛尼古拉斯觉得自己可以‘看到’淡淡的类似治疗术的银白色光芒缠绕在自己身体上,整个人也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得很。渐渐地尼古拉斯呼吸变得绵长,皮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渗出了细密的血珠,而尼古拉斯毫无所觉一般仍然睡得很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尼古拉斯被女人的尖叫声一个激灵吓醒了,只是头沉的厉害眼睛都好似睁不开一样,耳鸣也很严重。尼古拉斯只听到有女人抽抽噎噎的念叨着什么,然后上身被扶了起来偎进一个只在久远的回忆中似曾存在过的有着淡淡草药清香的温暖怀抱。尼古拉斯也不禁有一瞬间的愣怔。
不过接下来尼古拉斯的内心咆哮了,“该死的曼德拉草一样的女人你给我灌的什么东西!”被人捏着喉咙灌下去两瓶味道诡异的粘稠液体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嘴里充斥着一股子和缓和剂一模一样的臭袜子味,等等,缓和剂?尼古拉斯动了动舌头,唔~喷嚏草和淡淡的月长石粉的味道确实是缓和剂的主要材料。那之前的那一瓶的味道很像是补血药剂!
尼古拉斯激动了,不会认错的,即便是过去了一百多年他也不曾忘记任何关于魔药的细节!努力睁开眼挣扎着看向自己倚靠着的女人。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略显憔悴但是依然未经风霜的面容,她黑色的长卷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胸前脑后,黑曜石般的眼睛因为眼泪而显得更加明亮。
下一刻,尼古拉斯听见了自己干涩但是稚嫩的声音“艾琳……妈妈”
“sev”
…………………………
直到洗过澡坐到餐桌旁看到报纸上的日期,尼古拉斯——不,现在应该称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挠着自己浓密的黑色齐耳发仍然难以相信这么容易的就回来了,还回到了自己五岁时第一次魔力暴动之后。这个看着眼生的房子毫无疑问的就是上辈子只住了三个月的新房子,在自己魔力暴动、托比亚失业后他们就搬进了蜘蛛尾巷19号。
艾琳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西弗勒斯乖巧的坐在餐桌旁愣愣的盯着桌布发呆,心下五味杂陈。走过去轻轻抱住他,感到怀里小小的身子僵了一下才试探着将小脸埋进自己的颈窝,就忍不住又红了眼眶,艾琳觉得小西弗一定是被托比亚吓到了,毕竟被从来都很温柔的爸爸突然间辱骂殴打,一定无法接受。颈窝的小脑袋动了一下,传来闷闷的声音“妈妈,爸爸去哪里了?”
“爸爸他……去工作了呀……西弗忘记了,现在还没有到爸爸下班的时间呢”艾琳放开抱着西弗勒斯的手臂,对他露出一个牵强的一个笑容“西弗晚上想要喝奶油蘑菇汤吧,妈妈这就去准备”。
看着艾琳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