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今日,潼关之战若不是尉迟大哥倾命相救,只怕我不单身死沙场,也会成了祸害宗族、罪犯欺君的罪人。”
栖霞摇了摇头,上前递给云晚箫三柱清香,“都那么多年了,公子也不必自责,那一战明摆是有人想要公子殒命,死生由命,怪不得公子。”
云晚箫接过了清香,肃然对着孤坟接连三拜,道:“若是爹当年没有执意假称得了小公子,也不会累你陪我在庵堂吃素十六年。”
直到今日,云晚箫还是不明白,为何爹非要她扮作儿郎,假凤虚凰一世?
“老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栖霞能伺候公子,是栖霞的福气,公子不必自责。”栖霞释然笑了笑,望着孤坟墓碑上的尉迟二字,眸光复杂,“相信尉迟大哥也希望公子好好活着。”
将三柱清香插上坟头,云晚箫笃定地看着栖霞,“不,终究是我欠了尉迟大哥一条命,也欠了你一个好夫郎,我自当给你跟尉迟大哥一个交代。”
栖霞眸光一闪,“难道公子查到了什么?”
“今夜赴宴,只是开始。”冷冽的杀气突显眸底,云晚箫瞬间冷得好似腊月寒梅,让人望而生寒。
栖霞身子一颤,“公子……”
云晚箫拍拍墓碑头,冷笑道:“要你痛苦一世,要我内疚一生,那些人终究该付出点代价!尉迟大哥,你说是不是?”
夕阳落于山后,三月春寒料峭,终归还是有几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