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皇宫,萧宇澈就心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皇兄,你终于…厄?皇嫂这是怎么了?”萧宇澈本来是想说太子失踪的事情,眼眸突然瞥到躺在萧漠漓怀中的落倾颜时微微怔了怔,连忙关心问道。
“先别说了,过来给落儿看看。”萧漠漓抱着落倾颜急匆匆走进内室,将她平放在床上
萧宇澈随后也跟着进来,二话不说,立刻就给落倾颜把脉。稍刻,他皱了皱眉。
“皇嫂这是急火攻心,休息两天就醒了。”他抬眸,目中有些轻叹。
“是为了轩儿失踪的事吧。”不用说,肯定是轩儿失踪的事情让皇嫂受了刺激。
不过—
“皇嫂脉象紊乱,这段时间是否接连受了很多刺激?”
萧漠漓目光一暗,疲惫的坐在床头,没有回头,淡淡道:“你先回去。”
萧宇澈张了张嘴,见萧漠漓一脸倦意,也有些不忍,默默的走了出去。
萧漠漓看着床上昏睡的女子,即使是睡着了也紧皱眉头,可见她睡得不安心。
他心中轻叹一声,早就知道,依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不介怀冷傲天的死?是他大意了,见她这段时间脸上都带着笑容,以为她放下了。却不想…
“落儿…”低低的呼唤,浓浓的深情。像是涓流不息的小溪,缓缓流过她冰冷干涸的心田。她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紧握的双手也慢慢松开。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她实在是太累了,所幸就睡了过去。
萧漠漓唤来碧影明珠进来照顾,又吩咐朱雀在暗中保护,当然了,寒焰不必他吩咐,自己就藏在暗处保护着落倾颜。
将落倾颜安置好以后,萧漠漓就召来萧宇澈,仔细询问着太子失踪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宇澈皱眉,面有愧色。
“皇兄,都是臣弟不好。前些日子你又离宫了,我对这些政事实在不精通,每天忙得千头万绪,就对天牢那边疏于了防范。直到天牢的守卫来报,我才知道二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轩儿一直是由乳母照顾,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得怎么照顾小孩儿。但是皇兄你临走时留下那披暗卫我全都用来保护轩儿了,只是不想对方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竟然能在重重守卫之中将轩儿给劫走了。”
他满脸的愧疚和自责,跪了下来:“臣弟办事不周,请皇兄责罚。”
萧漠漓脸色阴沉如海,瞳仁流转着深沉诡谲的波光,紧抿着唇,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握起。
半晌,才清冷开口:“有没有查到是谁做的?”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
萧宇澈一怔,眼里似有犹豫,迟疑的说道:“还不是很确定。”
“不确定?”萧漠漓眼神更加深邃,眸底凝聚着黑暗危险的幽光。
萧宇澈心里咯噔一声,只怕皇兄心里已经猜到了。不由得苦笑道:“对方能在守卫重重的皇宫劫走太子,并非全靠武功。而是…”
他抬头,目光清亮幽暗,酝酿着某一种复杂的情绪。
“蛊”
“蛊?”萧漠漓瞳孔微缩,眼底寒光咋现。
“还有呢?”他眼神冰冷,面含霜华,冷冷的问道。
“我查过,把手天牢的守卫都中了迷药,据他们说,醒来后就有些神志不清。只是隐隐约约见到一个黄色的身影飘过,而后他们全都晕倒了。臣弟检查过,他们中的不是一般的迷药,而是类似蛊毒之类的一种移魂蛊。中了这种蛊毒的人就算事后再次见到施蛊之人也认不出来。是以对方并未大开杀戒。”
“移魂蛊”萧漠漓脸色寒凉,薄唇抿出凉薄的弧度,眼神漆黑幽暗。
“恩”萧宇澈镇魔着点头,“渤海之滨,苗疆之人惯用蛊术。只是,在六年前苗疆被一神秘人血洗,而后蛊术便不再临世。可是如今…”
苗疆!萧漠漓脸色更加阴暗难测,眸底聚集着暗涌的狂流。
“可是…”萧宇澈迟疑一瞬,“二哥…怎会跟苗疆有关系?”
天牢被劫,太子失踪,这么巧,容不得他不将两者联系起来。何况二哥一直对皇嫂一往情深,如果因爱生恨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二哥怎会跟苗疆有关系?何况苗疆已经全族被灭,莫非有漏网之鱼吗?
萧漠漓半眯着眼,眸底现出一抹痛悔。
“六年前,我到过苗疆。”
萧宇澈惊愕,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皇兄,你…”那个灭了苗疆的神秘人竟然是皇兄?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仔细想来,皇兄确实离宫几年,前年才回宫,这样说来也不无可能。
“那…皇兄你又为什么…”
“当年我途经渤海之滨,听闻苗疆蛊族以蛊术肆意轻贱他人性命,于是我之身前往苗疆,杀死了苗疆族长。哪知却被他的女儿发现,引来族中长老,意图对我用蛊。后来,我便血洗了苗疆。”
萧漠漓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萧宇澈却可以想象当初的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