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
“谢王妃夸奖。”明珠脸色沉静,不悲不喜,上前一步。
“禀王妃,这是王爷为你准备的衣裳,让你等一会儿将喜服换下来。”
“恩,知道了,放这儿吧。”落倾颜瞥了一眼明珠,“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浣纱、碧影你们也都出去。”
“小姐…”浣纱和碧影相视一眼,而后恭敬道:“是”
三个丫鬟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落倾颜走到案几旁,手指挑起那件白色纱衣,这一看,她不禁嘴角抽搐。这也算衣服?这薄纱也太透明了吧,若是穿在身上估计跟不穿也没什么区别。
原以为古人保守,没想到比现代人还要开放。现代那些性感的睡衣跟着衣服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为奇。
其实让她穿在身上也没什么,只是…这初秋夜凉,还不得感冒了?
于是她犹豫了,纠结了,不知道该不该穿。
而此时,大堂内却是喧哗热闹一片,觥筹交错,杯盏碰撞。这样的场合,最适合朝中官员结交,互取利益。酒过三巡,借着几分醉意,便开始向周围的权贵试探着什么,或者结为秦晋之好之类的多不胜数。
萧宇澈不停地穿梭在酒席之中,脸上洋溢着明朗兴奋的笑容,好似今日的新郎官是他似的。
与缤纷热闹的群臣相反,位于主席一桌的几个人脸色却没有半分笑容。这一桌的人均是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在人群中犹显得突兀出众,只是此刻他们的脸上都有着一抹黯淡。或悲伤、或落寞、或沉默、或静然…这桌子的人均是皇亲国戚,难免有人想要上前巴结,可是看这几人的神色,便自觉无趣的离开了。
几人沉默的坐着,谁都没有说话,桌子上的菜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左边,眉目俊朗,目若星辰的男子神情落寞,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殇,别喝了,你已经醉了。”身旁,温雅如仙的白衣男子终于忍不住阻止他倒酒的动作,脸上有着担忧,眼底也却满是凄楚哀伤。
“不用管我。”凌绝殇挥开萧子秋的手,手中酒杯轻晃,他眼神迷醉,神色落寞悲伤。
“一醉解千愁啊”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萧子齐、萧君逸看着他的样子,眼中都掠过一丝叹息,眉目间却是有着黯然,并未阻止他。他们都明白凌绝殇对落倾颜的感情,如今眼见她嫁给其他人,怎能不暗自神伤?
‘情’字伤人呐!
萧子齐心中暗叹一声,执起酒壶也开始往杯中倒酒。
“三哥!”萧君逸按住他的手臂,眼中具是不赞同:“莫非你也想做个酒鬼不成?”
萧子齐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流转着魅惑人心的幽光,嘴角扯出一抹邪邪的笑容,懒散道:“今日老四大婚,我为他高兴,自然应该多喝几杯。”他说着举起酒杯,朝着凌绝殇走过去。
“殇,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来,我陪你。”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痛快的喝酒了,他心中如是想到。狭长的桃花眼粼粼波光下闪过苦涩无奈的暗芒。
凌绝殇此时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意,听到萧子齐的话,朦胧的笑着,“好,来,干杯。”
酒杯相撞,清凉的美酒入喉,却是一阵苦涩。心中火辣辣的疼痛,这清冽甘醇的美酒也浇不灭心中那火烧火燎的疼痛。只有一杯一杯的喝着,越醉,就越疼…
那边,萧宇澈本来在招呼着宾客,眼角余光瞥到这一桌子的情景,不由得微微挑眉,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这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板着脸呐?”眼眸瞥见醉意蒙蒙的凌绝殇,“殇,少喝点!”心中却在叹息,四嫂,你的桃花债还真是不少。
不过令他诧异的是,凌绝殇对四嫂情有独钟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他人心中郁闷借酒浇愁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三哥怎么也喝起酒来了?而且看他的神色,好似…有那么点…情场受挫的样子…
难道…不会吧?他心中划过一个想法,惊诧莫名。再次仔细的盯着萧子齐,越看越像。心中不由的纳闷,二哥和殇都钟情于四嫂他是知道的。这二哥可最是风流,他什么时候对四嫂也有了这份心思?
摇摇头,或许是他多心了吧。
这时,一直静坐的萧子秋看着凌绝殇和萧子齐的样子,心中感伤。执起酒杯,清凉的美酒下肚,烧的他的心如同被火煎熬着。
脑中划过一个场景,寂静典雅的房间内。一白衣女子静坐在轮椅上,一杯一杯的喝着火辣的烈酒。目中是掩不了的忧伤落寞。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清幽悲伤的话语:“伤身总比伤心好!”
呵呵…他自嘲一笑。此刻,他终于感同身受了。伤心之人,对于任何的伤痛自然都可以漠视。
脑中又浮现去年那个清晨,她对他说的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子秋,若我第一个遇上的是你…该多好…”
握着酒杯的手猛然一紧,萧子秋温雅如水的眸子满是刻骨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