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可置信:“你说颜颜救了你?”见凌绝殇非常肯定的点头,他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不对啊,颜颜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且又不良于行,怎么可能…”
他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抬头,对上凌绝殇默然以及萧漠漓,萧子秋了然的目光,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站起来,走到凌绝殇面前。蹙眉:“你不要告诉我,你闯进了她的闺房,而且在她的房间里呆了一晚”
不会吧?哪知——
凌绝殇却是很郑重的点头“是她帮我疗的伤”想到那晚,他眼底不自觉的一柔。看在萧子秋眼里,一双温润如水的眸子似黯淡了些许。原来那块玉佩不是她捡到的,而是殇亲手送给她的。依殇的性格,会轻易的把祖传的定情信物交给她,那必是对她用情极深了。
“什么?”萧子齐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凌绝殇:“你…哎!”他叹了一口气,啧啧道:“难怪你那几天那么魂不守舍得,原来还真是得了相思病”他非常鄙夷的说道。
后又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天她会给你解围,原来你们之间还有着一层‘缘分’”
他一直就觉得奇怪,颜颜和殇素不相识,怎么会在父皇点名刁难殇的时候,又故意打翻茶杯,顺势给殇解围。敢情这两人早已经…咦!不对啊!颜颜看着殇的眼神好像很淡漠,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子看到自己爱慕的男子时候的神情。莫非…他再次看向凌绝殇,见他眼里那一抹暗淡和自嘲。霎时间明白了,原来是单相思啊。怪不得,这厮今天这么沉静。啧啧啧,可怜呐!他在心里不住的摇头,眼中却是顽劣的笑光。
不过看到萧子秋同样有些暗淡的眼神,俊眉一挑。他怎么忘了,二哥好想对颜颜也是不同的。皱了皱眉,这样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妙啊。
对了,四弟怎么突然会对颜颜关心起来了?莫非…他抬眸看过去,却见萧漠漓眼神平淡无波,没有一丝丝波澜。看来是他多想了,四弟从来都不近女色,又怎会对一个只见过一两次的女人上心?
沉默间,萧漠漓淡淡的嗓音响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凌绝殇抬眸,对上萧漠漓愈加深不可测的黑眸。微微拧眉:“你在怀疑什么?”
萧漠漓眯了眯眸子,眼底闪过一道极深极深的幽光:“落倾颜,自出生起便不良于行。小的时候懦弱胆怯,经常被府中下人辱骂欺负。五岁时,那些欺辱她的人被落云之驱逐出府。此后,为了保护自己,她变得蛮横,骄纵,暴虐。且又不喜诗书,浅薄无知。为了治好她的残疾,落云之曾遍请天下名医,终不得其果。在一次次希望破裂后,她绝望了。自十六岁开始,她便用各种方法自杀,却每一次都被人救活。直到两个月前”
他话音到此一顿,看向同样凝重的几人,又道:“她再次割腕自杀,太医已经宣布她死亡。可是她却突然苏醒过来。性格却是大变。不但没有了以往的暴躁刁蛮,而且聪慧绝伦,沉稳淡定,满腹诗书。”他说到这儿,眸色更加深邃:“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会突然死而复生?而且会变了这么多?就算是经历过死劫,性格有所改变。可是气度和学识又怎会改变?”
“四哥是怀疑这个落倾颜”萧君逸黑眸深邃,眯了眯眸子,眸底闪过一道冷光:“是假的”
“不可能”想也没想,凌绝殇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你太武断了”萧漠漓眸色淡定。
凌绝殇沉默片刻,然后道:“你没有证据”
萧漠漓单手负立,神色平淡:“证据?”他薄唇轻轻一勾:“你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吗?”
凌绝殇蹙眉“你想干什么?”
萧漠漓眸色似微微漾了漾,道:“你不是想要证据吗?很快,我就能证明。她,绝对不是落倾颜。至于她是谁,假扮落倾颜又有什么目的”他深黑的眸色有些凛然,冷淡的说道:“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萧子秋温润瞳眸飘过一缕复杂的光:“四弟,你…”
“放心吧,二哥。我自有分寸”他背过身去,看着窗外,悉悉索索的行人,说道:“我问过胡太医,那日,落倾颜醒过来后,拒绝胡太医请脉”他本来怀疑这个落倾颜为了逼真,所以假扮成残废。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落倾颜一个深闺女子,平时除了脾气暴躁一点以外,并没有得罪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又有谁?会这样大费周章的去假扮一个身带残疾的女子呢?她又有什么目的呢?
他说完后,屋内的气氛瞬间沉默,所有人都没有再开口。其实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疑惑,因为如今他们见到的落倾颜和以往的传闻相差太大。就算传闻不可信,但是萧漠漓已经详细调查过,那么就证明那不是传言。
可是如果如今的落倾颜是假扮的话,那么又为什么要表现的这么与众不同,让人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