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天明的预料,这个以造反为己任的兄弟会的大本营竟然是在一个还算富饶的村庄,果园里硕果累累,其中还有一种叫做塞米隆的绿黄色葡萄,听说可以用来酿造一种微微泛白的葡萄酒,名字叫格拉芙干白葡萄酒,果香清新,口感协调,广受那些深入浅出的贵族小姐喜爱。
在田垄之间,还可以看到正在辛勤劳作的农民,随处可见的牲口咀嚼着鲜嫩多汁的绿草,不时悠哉地甩一甩自己的尾巴。不过这里房屋还有些破旧,村里的围墙也有待修缮,还有几处田地略显荒芜,似乎人手不是那么充裕。
“现在不是年初么?为什么我感觉现在一点都不冷呢。”天明问泰隆:“难道你们这里四季如春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泰隆解释道:“不,我们这里的冬天也是很寒冷的,不过呢,由于我们采用的是古卡拉迪亚历法,所以一年以秋季为开头,分为秋季的葡月、雾月、霜月,其次是冬季的雪月、雨月、风月,再次是春季的芽月、花月、牧月,最后是夏季的获月、热月、果月。每个月30天,一年一共360天。而现在就是葡月,意思是葡萄丰收的月季。”
天明听完,略微点头以示感激,又跟着泰隆向村中旅店走去,据泰隆介绍,这里的旅店原是一个乡绅的庄园,乡绅死后,他的妻子索菲亚大婶将庄园一部分土地便宜卖给当地农民,再把房屋改建成旅店以招待过往的商人和旅行者。
不过在另一方面,这旅馆也是他们的核心会所之一,只有在斯格行省的兄弟会核心成员及其亲信才知道这里,很多针对乌克斯豪尔以及斯格行省的战略计划都是在这里决定的。
“那你们一定很团结吧,”天明打趣道,泰隆冷笑一声:“您是这么认为的么?那就真是太讽刺了。”
其实旅店仅仅只是表面,里面还有很多暗门,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天明在泰隆的带领下,九转十八弯,终于穿过旅店的各个暗道密室,来到了他所谓的村议会,其实就和现实世界里的法院差不多,大理石的地板,一个木制高台,上面坐着陪审团,两边站着卫兵,下面是一群围观的人,只是由于没有法官而已。
“斯格行省圣盾军团军团长格罗斯特,我现在以办事不利,作战失败,暴露了组织战略目的,损失大量优秀的战士,治下无方,纵容手下通敌等罪行控告你,你有什么异议吗?”格罗斯特和一个胖子对立站着,胖子神采飞扬地念着手中的文件。
“当然有!”天明一下子推开会议室大门,大步流星地走到格罗斯特身边:“我有异议。”“天明,你怎么来了!”格罗斯特眉头微皱,眼神甚是不悦,天明摇摇头,走到格罗斯特身边小声说:“放心吧,我不会捣乱的。”
很明显,对于天明的到来,格罗斯特并不知情,而坐在台下的萨菲罗斯却略微一笑,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从后门悄然离开。
台上的一个评审员厉色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天明毫不畏惧把手放在胸前,对着他鞠一躬,不卑不亢地说:“我叫天明,一个来自遥远东方的旅行者,现在是格罗斯特的徒弟兼辩护律师。”
“哦,有意思,格罗斯特竟然还能教出一个律师来。”胖子冷笑道:“不过也没用,就算但尼尔再世你也无法扭曲现在这个板上钉的事实。”天明同样冷笑:“请注意你的用词,先生,但尼尔是公正的人,他从来不会扭曲事实。”
不再多说废话,天明之前就已经简单地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胖子重复一遍文件上的内容,话音刚落,天明立刻问道:“请问办事不利是什么意思。”“就是没有完成任务,”“那和作战失败有何区别?”“……”胖子一下愣住,这本就是他无故增加犯人罪名的手段,此时被天明问出,自然无法回答。
既然你哑口无言,那么就继续。天明又问:“暴露战略目的是什么意思。”“就是让敌人知道了我们想干什么。”“那成功了敌人就不会知道我们想干什么吗?”“……”再次沉默,无论成功与否,乌克斯豪尔的防备都会增加,这条罪名又会变成一个荒唐的理由。
“这位少年,请你不要再问与本次事件无关的问题了,我相信你不会连简单的字词都听不懂吧,如果你再捣乱,我就把你赶出去!”之前那个陪审员恶狠狠制止天明,因为天明已经说出了两个关键的漏洞,再这样下去,他可能问到一些关键问题……
天明故意做出一副苦恼地样子:“难道你们还有规定不能让人提问?或者说,你是在有意偏袒?”“呃……”那个陪审员看着周围质疑的目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让你再问一个。”“五个。”“两个。”陪审员眉头微皱,天明连忙见好就收:“成交。”
“嘻嘻嘻……”天明一脸阴笑地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胖子,眼睛眯成一条缝:“那么,治下无方和纵容手下通敌是什么意思。”“就是,就是……”生怕再掉入什么陷阱,胖子吞吞吐吐地说:“就是他手下的人出现了叛徒,而他也没有上报和制止他。”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据我所知,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