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森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袁媛。
“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袁媛尽量把声音放轻了问他。
韩森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痛苦，好半晌才低下头，“不，没什么……”他的声音很疲惫。
袁媛咬着下唇，却还是把手放下了，轻轻地拥着韩森，“不管是什么事情，我在。”
韩森的身子一顿，反手把她抱紧了。
或者等到真的那一天来临，你还会这么相信我吗？
韩森大概也是知道冯可如是要干什么，他的把柄落在冯可如手中，也只能按照她说的去做，可是另一方面，朱子文跟他是兄弟，看着朱子文一如既往信任的眼神，韩森的心里满是痛苦。这样子的心情一直在他心里拉锯着，有许多回他想告诉朱子文，只是到最后还是缩了回去。不管怎么样，冯可如不会要朱子文的命，也只是把他的公司掏空而已……但是他要是说了，等待他的就是牢狱之灾。韩森一直这么安慰着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暗示他自己，只求能够减轻一点儿负罪感。
朱子文什么都不知道，他最好的兄弟跟他爱的人一起联手，在慢慢地将他的心血蚕食。
韩森不敢看朱子文，他总是在不动声色地躲开朱子文。朱子文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朱子文没有心思顾忌那么多，最近启翰的情况越来越糟，他的全副身心都放在公司上了。
“你要的。”韩森把手中的文件夹推向了冯可如，低着头始终不敢看她。
冯可如翻开看了几眼，笑了笑：“挺全的嘛……”
“冯可如，我已经给你办了很多回了，你现在干的也够多的了，还不打算收手吗？！”
“你现在是打算干什么？劝我回心转意？还是就这么放弃？”冯可如的眼中冷了几分。
“子文对你有多好，你不会是不知道吧！人心都是肉做的！”韩森有些难受，更多的，却是为朱子文难受。
冯可如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顿，“韩森，我也回你同样的话，人心都是肉做的，那朱子文对你又是怎么样的，你现在又在干什么事？！”
韩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冯可如盯着他，眼中是明明白白的厌恶。“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上你吗？”
“什么？”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满嘴的仁义道德，可是只要触碰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顾及，虚伪，懦弱，却还总是要披着一层君子的皮……真够让人恶心的。”
韩森的手捏成了拳，指节都泛了白，死死地盯着桌沿，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冯可如说得对，他只是敢这么劝冯可如几句，却始终不敢对朱子文开口，他的确是个懦弱的伪君子。
冯可如摇摇头，眯起了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只是笑的瘆人。“朱子文……他对我的确是好啊，可是朱家呢？你知道朱家对我干了什么吗？我不过是把这些全部讨回来罢了……我不会害子文，把公司拿下了，钱全部握在我自己的手中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才是真正的对等，你明白吗？”
韩森微微蹙眉，却还是不动声色。
他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朱子文的身份比她高太多了，即使是有心，但他们的关系很明显的就是偏移在朱子文那一边。在许多时候，甚至是不知不觉中，他们之间就是朱子文在掌控着一切。冯可如不能否认，她的确是爱着朱子文，可是光有爱情又如何？那个时候他们相爱，只是朱勇他们依旧能够轻易地把她送出国，送离朱子文身旁。
对了，就是这种不平等的关系。
只有当他们真正对等了，他们的爱情才能真正的牢固。也只有她冯可如的身份抬高了，真正有钱了，才不必怕其他人的威胁，或者是再一次的被迫分离。
只是冯可如不知道，她已经为权势和钱财耗了太多的心思，现在她对朱子文的，是否真的就只有爱情？以爱情为名的掠夺，最后真的能够修成正果吗？她不知道。或者是知道的，只是结果她不敢真正去看。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这一条路，她耗了太多的心思了，她放不下。
这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只是在溺人的爱情中，靠着欺骗和谎言编织成的稻草，又真的能让她渡上岸吗？
……
朱子文听着陈敏鹏的报告，脸黑成了锅底。“你说……已经有多少个人跳槽了？”
“十个。”
朱子文咬着牙，在心里骂了一句。如果真的只是辞职，那倒是没什么，但是要是几个核心真正有才的职工被挖了墙角，加盟福瑞，他的心情就没那么好看了。
“这个月，单单一个月，就已经被福瑞挖了十个人，是不是……”陈敏鹏也很苦恼，他是人力总监，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福瑞的条件比上我们的，有好多少？”
“年薪比我们高了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