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礼物，怎么样？”
杰克看着面前的合同，有些惊讶，又抬头看了唐龙一眼，继续翻了翻，“这个……你确定能成功？”
“怎么不能？跟你的专业很符合，直接给你个公司玩玩，怎么样？”唐龙微笑着，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他肯吗？”
“怎么会不肯？”唐龙耸了耸肩，“他会同意的，要么就是宣布破产，要么被我收购，我想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杰克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
“一开始不就是确定了吗？你现在怎么犹豫了？”
“可是我们当初的计划里没有这一步。”
“是没有，这只是附属。”唐龙握了拳撑在下巴，模样极其优雅，只是他的打算却说不上有多正派，“我们总不能那么傻傻地只为了一个目的吧，多多少少收点利息，也不算亏，反正有好几个棋子用，当做是看戏也好。”
“哥……”
“怎么了？不喜欢？”唐龙有些奇怪地把那份合同放到自己眼前，又仔细看了看，“没什么不对劲的啊。”
杰克叹了口气，眼神忽然有些闪躲，“我求你一件事。”
“怎么了？”
“以后……以后要是用的上的话，不要利用陈恩。”
“你这是心软了？”唐龙微微眯起眼。
杰克没说话，抿着唇。
唐龙也不急，端着咖啡小口小口抿着。
好一会儿，杰克才开了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小时候那些日子？”
唐龙定定地望着他，好半晌，声音有些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杰克苦笑，“那个时候我们多穷啊，什么都不敢，生了病也只能缩在一起……有多少回都是差点就死了，可是现在终于好了，终于有钱了——”
“杰克！”
“哥。”杰克忽然正正撞进唐龙的目光中，“这是第一次有人没有企图地接近我，你能明白吗？”
唐龙抿了唇，没说话。
“我知道这样有些疯狂，但是，我相信你能理解的不是吗？”
唐龙低了头，手细细地搓着咖啡杯，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尽量。”
“谢谢。”
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正好下雪，细细的一点点飘落，很漂亮。漫天满地的白霜。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一片银白。
杰克把脸缩进围巾中，下巴碰触到那绵柔的触感，心也变得柔软，或者，他真的是疯了，可是不后悔。
他是第一次穿毛衣，因为小时候被逼出来的体质，现在已经不怕冷了，加上长大后疯狂地锻炼，冬天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正经说起来，这的确是他第一次穿毛衣，软绵绵的，从身体中带起一阵暖意，烘得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杰克掏了出来，“喂。”
“外面下雪了，你现在还没全好，不要在外面到处乱走，省得又要感冒了！对了，你带伞了没有？”
杰克的口气有些无奈，只是仔细看了，眼底却盛着笑意，“我已经好了。”
“哪里就好了！你别等会儿回来打喷嚏！”
“好了好了，我知道。”
“没有伞就去买一把，不撑伞等会儿衣服湿了被风一吹就又感冒了。”
“嗯，知道了。”
挂上了电话，杰克还有点点无奈，只是在路过小卖部的时候，还是停了脚步，进去买了把伞出来。
撑开雨伞，仰起脸，透明的伞面遮不住风景，细细密密的雪花从天上一点点飘下来，像是落进了他的眼睛里，这个被银装了的世界，终于给了他一点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