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任谁都要生气的……”
“报警了？”朱子文掏了颗烟出来点上，用力吸了一大口，喷出一阵白烟，从肺中蔓延起的尼古丁的气味像是将他的火气都压了下去，慢慢的也平复了下来。
“报警了，可是这种事情，警察那边……”陈明没有说下去，朱子文也是清楚的。
摇了摇头，新年一开始就碰上这种事情，“真他+妈+的晦气。”朱子文骂了一句。手指夹着烟，也不吸了，就那么点着任它燃着，似乎这样就能舒服一点。他已经很久不吸烟了，原本是是什么时候？他也记不清了，似乎是陈恩说她不喜欢烟味，朱子文那个时候满心里都是陈恩，二话没说就把烟给戒了，难受是难受了些，但这么久不吸烟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谁说的习惯了呢？沸腾着的尼古丁在身体里悠悠地漫起了熟悉的感觉。还是没变。朱子文自嘲地一笑，只是心中又是烦闷起来，转了身把烟给按在烟灰缸里按灭了。
“财务部这边的事情你就没发现？”朱子文又问了一句。
“有一点感觉，年末查账的时候，财务部在翻帐就发现不大对劲，只是那个时候忙，而且那混球又把那些都顶下来了，说是他自个儿去查，我就放了手。过了没几天，好么，请了几天的假，说是家里出了事情，我就去叫了事务所的会计过来给翻了，那么多的账本查了一个多星期才全部弄清楚了。那混球的会计真不是白学的，一点点的弄得精细得很，加上我们那些……嗯，都混在一起，费了不少功夫。”陈明说的隐晦，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私下的账本，总会有一些说不清楚也不能放上台面的账目，这个时候就看会计的本事了，要把他们做的天衣无缝，那家伙就是钻的这个空子，才把财务部其他人给瞒了过去。
“呵，那家伙还是我给带进来的。现在看，还是我识人不清，养了个白眼狼。”朱子文自嘲地一笑，拖了把椅子坐下，好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加上中途的车，他有些累了，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整个人似乎就被抽干了力气。
陈明看他的脸色也说不上好，赶紧把他给打发了去休息，地上的账本随便收了收放回抽屉里。
朱子文也没绷着，揉了揉额头去了他办公室。陈明的办公室很干净，连着的休息室似乎从来没用过，他的行李箱就靠在墙边，朱子文这会儿也懒得洗澡了，打了个电话给韩森交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让他多看着点办事，就躺倒床+上了。关了灯的房间一片昏暗，拉了的窗帘中间透了一点缝隙，泄进来街上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晕开一片的光影。朱子文的手交叉叠在脑后，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他难得的失眠了，身体疲惫，可是却是始终没有睡意。
心里微微地潜藏着一丝丝的不安，他说不上来那感觉，只是说不得好，或者，这并不是结尾，而只是开头呢？
朱子文抿起嘴，对的，或者这只是个开始而已呢？
他的心重新又烦躁了起来，掏了手机出来在相册里翻了翻，忽然地就翻出了那时候他和陈恩的照片，两个人脸贴着脸，陈恩吐了舌头，一脸羞涩甜美的笑意。明明是最亲密的姿势，谁能知道会是今天的模样了呢？
朱子文的手指在删除键上犹疑着，好一会儿，还是放下了，把手机往一旁一扔。
现在还想这些干什么呢？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