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投标最后还是提前了几天，春节一过，c市一下又热闹了起来。那天朱子文倒是没去看，虽说朱子墨说了会给他打关系，但是这事儿也是悬着，福瑞一直盯着这地方。
说起来，朱子文还是有些郁闷，福瑞最近的一年一直似乎在有意无意地针对他们启翰，好几趟的生意都被截了，但或许是朱子文自己想多了，毕竟每回碰了面，福瑞的副总还是有一起打招呼，话里话外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意思。
朱子文在办公室里踱步，他还是有些担心，心里总是有种莫名的不安。
冯可如到办公室门口看了几次，每次都是看到门紧闭着。她的目光有点儿深，在门口看了会儿，还是转身走了。
韩森微微蹙眉看她的样子，还是忍住了，倒了咖啡送进朱子文办公室里。
“怎么样了？”朱子文抱着手臂站在窗前，看见他进来了，匆忙问了一句。
“淡定点儿，，以我们出的价钱还有实力，这个一定中的了，而且那一边的不是还有你大哥在打点吗？没什么好担心的。”韩森顺手把咖啡放到桌上。
朱子文接了，抿了一口，“我只是在担心福瑞那边……”说了，他又叹了口气。
听他这么一说，韩森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的确，最近这些日子福瑞和他们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抢生意也是抢得厉害。原先福瑞还只是单做外贸，可是前几年做了房地产之后就开始跟启翰有接触了，到现在算下来也是有好些年了。
“最近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的吧，福瑞……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们是打算干什么。”朱子文笑了一声，只是看不出有多少笑意。他还在神经质一般地把玩着手机，等着通知。
韩森耸了耸肩，他也说不上来，只好陪着靠在办公桌旁站着。
“这次，如果这次的被抢了，至少就可以肯定福瑞的确是在针对我们。”这回启翰的价钱定的很高，已经是朱子文按下了许多反对的声音执意定下的，如果福瑞真的打算用一个比这块地本身的价值还要高上许多的价格给压下来……呵，他只能是看看启翰究竟是哪里得罪福瑞了。
“他们那么大个公司，也没必要做这种事情的吧。”韩森还是觉得有些莽撞了，再怎么说，这么贸贸然地得罪一个同行，怎么说也不是什么英明的举动。对于福瑞来说，这种事情似乎有些太儿戏了。
“呵，年前那些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太多了，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吧。”朱子文皱了皱眉头。
韩森看他的样子，也不再说话了，两人就这么默默地站了好半天。半个小时后，握在朱子文手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朱子文看了韩森一眼，低头开了扩音。
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尤为清晰——
“输了，是福瑞。”
韩森和朱子文面面相觑，两人愣了好一会儿，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朱子文才发觉实在是可笑的有些离谱了。掐断了通话，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们……究竟是打算干什么？！”
韩森也怔了好一会儿，按理说他们跟福瑞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有合作也一直合作的很愉快，而像抢生意这一类的事情，不是没有，只是大家心里都有底，由哪一个来做更适合这种事情，也不必摆在明面上说的了。
对于启翰来说，这无疑是在众人面前被狠狠地抽了个耳光！
“疯了！他们疯了！”韩森揉了揉鼻梁，“我去找陈宇！我看看他要怎么说！”
“韩森，够了，找了又能怎么样，说白了他们就是打算跟我们争，现在去了不是让人看笑话么！争不过就找上门吵架？！”朱子文也觉得有些闹心，只是很快地又冷静了下来，仰了脑袋揉着脖子，眼中登时多了一抹狠厉，“管它做什么，只是想跟我们抢，还是得掂量掂量！”
福瑞的钱不少，可惜他们的主体还是外贸生意，对于福瑞来说，房地产更像是附属的一个存在，如果是打算拿这么个才起步了几年的存在，跟启翰这么个已经拼了十几年的房地产公司拼……也只能说他们的头儿实在是有够冲动了。
“韩森，怎么样。”朱子文再低头时，眼中已经是带了笑意了。忽然得到了真相，只觉得心中也松了口气，反而是踏实了一些。
“他们要玩，就陪着咯。”韩森抱了手臂，眼中也是难得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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