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服务生过来,点了杯柳橙汁。
一样的人,一样的位置,一样的饮料,却是不同心境。
冯可如的食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白色的瓷杯在她明亮的指甲下衬得有些耀眼。
“最近过的怎么样?”陈恩问了,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自嘲地补了一句,“不用问的,应该是不错的吧,回到了恋人身边。
“陈恩,到现在了,你不会是还想当苦情女主角吧。”冯可如嗤笑。
陈恩笑了笑,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凑近了,压低声音说:“我本来是想退出的,朱子文爱的人不是我,我赖着也没什么意思。可是冯可如,你不是真以为朱子文是救命稻草吧,抓紧了不放?”
冯可如皱起眉,像是有些不明白。
“不懂?”陈恩冷笑,“朱子文太笨,配不上我;冯可如,你太脏,配不上他。”
冯可如的手指瞬间收紧了,瞳孔猛地一缩,瞪向陈恩,“陈恩,你说什么!”
“冯可如,你别以为你的底子没人知道,当年老太太宁可倾家荡产也要把你撇开是为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冯可如神经质一般地揪着瓷杯的把手。
陈恩怜悯似的摇了摇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可能!这么多年了……不可能!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冯可如隔着桌子猛地扑过去,想抓住陈恩的衣领。她的动静太大,撞倒了桌上的杯子,流出的咖啡溢满了桌沿,在她白色衬衣上晕开一片棕色印迹。
这边的动静惹得不少人侧目,有些鄙夷或讶异地盯着冯可如。
陈恩蹙起眉,“冯可如,你失态了。”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丝的温度,却让冯可如一下子回过神,压下了怒火。
服务生靠近了,询问是不是要帮助,有一人上来把桌上的咖啡擦干净,又悄悄走了。陈恩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冯可如咬着牙怒视着陈恩,她的眼中又是愤恨又是惊惶,交杂在一起,连身体都开始颤抖。
“你是什么人我管不着,你以前干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朱子文耍了我三年,我再怎么宽容,多少也要讨点儿利息不是?我不会告诉他,你放心好了。冯可如,我不是那些没有脑子的圣母女主角,懒得去搭理你们的事情,但是我先告诉你,我跟你跟朱子文都划清界限了,以后,别再用这个事来烦我。”
陈恩压着嗓子,让冯可如忽然的觉得有些瘆人,愣在那儿。
她笑了笑,脸上一下又换了一副表情,像是刚才那些都不过是错觉。陈恩轻声说:“朱子文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清楚。”
“以前的那些……那些都不是我自愿的!我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什么?”陈恩讥讽地笑了笑,“那么多事情,就没有你的错?你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冯可如哑口无言,喃喃着:“可是我改了……为什么还总是要这样,我已经变了啊……”
“变不变的,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先劝你,想重新开始,过安稳生活的,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少整些有的没的。还有,来我单位说些闲话就那么有意思?!呵……要是还是死性不改的,以后会有什么下场,就自己想想。”
冯可如没说话,抿着嘴,脸上阴晴不定。
陈恩也懒得跟她多说了,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正打算要走,却听见她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不会再介入我跟子文?”
“冯可如,当初是朱子文自己拉我下水的,你有脑子的话就该清楚。”陈恩冷冷地说,“你们之间怎么样跟我没什么关系,少扯上我!他这样子的男人,不要也罢。”
说完了,也不管冯可如的脸色,转身就走。
陈恩没想到会遇上他们两个,这的确只是巧合。她的心里有些堵,大步走了一会儿,又慢慢放慢了脚步,胸口不再有那种心悸了……刚分手的时候,她遇见朱子文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心痛,可是现在呢?在知道冯可如以前的事情之后,她再看见朱子文的时候,更多的只是怜悯。怜悯?是的,就是只剩下怜悯了。
在听个小受唱歌听到忘记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