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丽娜的离开,拓雷伤痛欲绝,在开始的无尽悲伤之后,竟然让他不知不觉间突破了剑圣。他怀揣着戴丽娜的骨灰,失魂落魄的走着,不知道该干什么。而戴丽娜的音容笑貌却时时出现在他脑海里,深深的刺激着他那颗受伤的心。
痛不能形容他的心情,他已经麻木了,不知不觉他才发现,已经沿着和戴丽娜一起走过的路,走了好久好久。触景生情,仿佛又看到了当初一起时温馨的画面,只有这个时候拓雷才会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是一种缅怀,是一种祭奠,还是真诚的幸福。
短暂的美好画面,总会轻易间破碎,每到这时,拓雷会更加思念,更加心痛。拓雷疯了,时笑时哭,一直重复走着和她一起走过的路。
不知是哪一天,拓雷发现在战斗中他可以忘记伤痛,从此之后他总寻找着强大的对手,不管是魔兽或智慧生物,只要足够强大,都成了他的攻击目标。他的攻击从不留情,无论是对敌人还是自己,几年间他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人们都叫他疯子剑圣。
“拓雷,我们希望你从回冒险队,一起杀进死亡之地,杀了梅里琳娅。”在旅馆午饭时的饭桌上,彼德淡淡道。
“你找错人了,我已经不在是拓雷,我现在是疯子剑圣,什么巫妖王,我不感兴趣。”拓雷面无表情道。
“唉!你知道戴丽娜为什么舍身救你吗?她很爱你不错,但最重要的是她想你好好活下去,做一个有价值的人,没想到你却沉沦到这样。”彼德叹气道。
“我的心已经死了,不管你说什么都没用的。”拓雷还是无动于衷道。
“可你不想为她报仇吗?是死亡骑士杀死了她,是梅里琳娅间接的害死了她,我想最恨梅里琳娅的不是猎人,应该是你。可你却这样浑浑噩噩的苟且活着,你对的起九泉之下的戴丽娜吗?”彼德声色俱厉道。
拓雷脸上现出一丝恨意,手中铁勺受不了他强大的握力而变得弯曲。反复的思想斗争后,他叹了口气淡淡道:“不,什么名族大义,什么伟大梦想,那些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就喜欢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直到哪天死在别人的剑下。”
“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呢!曾经那个敢爱敢恨,不畏生死真正有爱的拓雷呢?”彼德看没法说通拓雷,伤心道。
“没有戴丽娜,什么东西对我都没有意义。我只是在等着某日变成骷髅,这样我就可以和戴丽娜见面了。”拓雷沉重道。
交谈不欢而散,第二天冒险队老早就起来,准备南下回风暴城,谁也没有去打扰拓雷,不愿意就算了,不必要强求。走出旅馆,回身看了看旅馆的牌匾,这里曾是冒险队成立的地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由得叫人感慨。
怀着郁闷的心情一路急赶,这都还没走出混乱城多远呢,大路正中直插着一柄血迹斑斑的大剑,可除了大剑之外,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
“靠,是什么不长眼的强盗,竟然敢抢我们,猎人待会别把他们打死,用你的膏药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本来彼德心情就不好,上次被那伙地精打得他好不难受,想让这些不开眼的家伙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彼德说完正要朝前走去,悦凡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冲他笑了笑,然后转头看着树林道:“拓雷,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要不要我帮你在身上穿几个窟窿。”
“哈哈。”悦凡刚说完,拓大笑着飞了出来,随手一招大剑飞到他手里。“别误会,我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倒不如跟着去看看,你们几个怎么被巫妖王杀死的。”
“放心,肯定比你帅得多。”彼德笑道,拓雷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感到由衷的高兴,虽然只是一点点。
有了拓雷的加入,队伍又活跃起来,虽然他总是不是再练上现出一点伤感,可他明显感觉比他一个人时开心的多了,可能这些生死与共的兄弟,真的能够为他分担忧愁。
今早起来,拓雷发现大家离他而去,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失落,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提起大剑就追了去。他一直以为戴丽娜的死,已经让自己变得冷血,不会再在有任何感情了。但当大家悄悄离去那刻,才发现还有很多的东西放不下,比如兄弟之情。
风暴城城门口,十几个身着制式铠甲的守卫依然站的笔直,在旁边已经堆积了很多骷髅和巫妖。风暴城的城门,除了遇到战事,否则从不关闭,每天总有很多不死生物游荡到这里,当然卫兵们是不可能放他们进城的。
今天有点特别,卫兵们站立得比平时严肃正规的多了,一个个仿若一尊尊雕塑般,纹丝不动。因为亡灵的原因,进出城的人少了好多,偌大一个城池的城门,竟然显得有些冷清,半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出入。
城内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卫兵们更是正了正站姿,如临大敌,严阵以待。没多久,英姿飒爽的卡丹公主骑着他的白色独角兽,带领着骑队率先冲出城门。三年的时间,卡丹依旧和以前样漂亮动人,银白色的锁甲闪着锃锃光芒,大红披风迎风招展。
骑队出城门后分作两列,往两侧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