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杜隆塔盆地,隔老远那瓦伦尔要塞高大的城墙就显现眼前。若论高大霸气,瓦伦尔绝对第一,风暴城都有所不及,那兽人粗狂的建造风格尽显无疑。城墙上一排排威力巨大的投石车,也只有兽人这个以蛮力著称的种族能够使用。
但此时的瓦伦尔却是一片萧杀,城门紧闭剑拔弩张。大家还离有老远,城墙上一兽人便大声喊话道:“人类,你们来做什么,战争就要到来,还是回你们的东部平原区吧,这里不欢迎你们。”
克库鲁斯上前几步,站在城墙上弓箭的射程之外,大声喊道:“我是克库鲁斯,这几个人类是我的朋友,我是奉族长之命,找他们来解救这场战争的,马上开门让我们进去。
“对不起,克库鲁斯阁下,族长命令,今早开始任何人不能再进要塞,哪怕是兽人也吧可以。”那兽人看了看克库鲁斯道。
“这是令牌。”克库鲁斯从怀里掏出块白骨制成的令牌,亮在手里道。
“太远了,看不清楚,我不能放你们进来。”那兽人道。
“猎人,把这牌子送上去。”克库鲁斯把牌子交给悦凡道。
悦凡接过令牌,也不说话,把令牌绑在一支箭上,搭弓上箭。箭一离弦,带着令牌闪电而出,正中那个喊话兽人的头盔顶上。
嗖,嗖,嗖!兽人弓箭手们见有人竟敢向城内放箭,纷纷起箭,朝几人弓箭。可惜在射程上,这些兽人弓箭手差悦凡太多。箭矢纷纷落到大家面前,根本威胁不到大家,偶尔有一两只箭矢飞过来,已经是毫无力道,被克库鲁斯轻松格挡开。
“住手,都给我住手。”喊话的兽人命令道。
兽人们停止了攻击,厚重的城门缓缓抬起。冒险队一行警惕的跟着克库鲁斯走入要塞,刚进大门,那千斤重的城门又咯吱咯吱缓缓落下。
要塞内街道上,搭满了临时的帐篷,熙熙攘攘的兽人难民满街都是,或坐或躺,议论纷纷,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特别强烈。
几个兽人士兵迎上大家,行礼道:“克库鲁斯殿下,酋长和先知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克库鲁斯点点头,好像对这事早就知道。几个兽人士兵转身,走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上前带路。
“大个子,平时看你闷气不啃声的,没想到你还是兽人的王子呢!不过我看你对这次战争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拓雷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克库鲁斯道。
克库鲁斯咧嘴笑了笑,道:“其实这次战争,先知早在两年前就预算道了,他说有几位人类勇士能帮我们化解这次灾难,所以才叫我出去历练,我想能帮我们化解这次灾难的人类勇士应该就是你们几位吧!”
“哦,你们的先知那么厉害,两年后的事都能知道?”彼德道。
“嗯,我们的先知很厉害的,他能知道过去未来,从来没有失算过,他是个受人尊重的长者。”克库鲁斯望着天,崇拜道。
大厅很宽阔,能容纳几百人,举头望去,房顶离地面有二十多米,地上铺满上等兽皮。大殿内只有两个兽人,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但却庄严肃穆。如此大的殿堂,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有种无形的威压,感觉很不自在。
大殿上首宝座上,坐着一位壮年兽人,和克库鲁斯又几分相似,他面带微笑,犀利的眼神盯着刚进门的一众。那眼神霸气十足,充满野性,如有实质般笼罩着大家,快为之窒息,他就是千万兽人的领袖。
在壮年兽人左手边,站着位眉发皆白的,身材很高,却略显消瘦。他眼神柔和,像位慈祥的长辈,让人童心暴涨,好想向个小孩一样扑到他怀里,倾诉委屈,他就是神秘的先知。
两种不同的目光同时射来,大家一个个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不敢与之对视,低着头好像连脚步都难以迈开。
静,偌大殿堂上,没有一丝声音,落针可闻。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百米的距离,好像没了尽头,走的那么吃力,那么慢。
“父王,我回来了。”克库鲁斯抱拳行礼道,大家也都跟着抱拳行礼。
“好。”简单的一个字,异常响亮,中气十足,震得人耳膜发胀。
先知冲大家点点头,道:“大家不必多礼。”顿了顿,看着彼德道:“彼德大魔法师,你已经改写了魔法史的奇迹,地位比我还高,行此大礼我们可受不起啊!”
“我们本来就是小辈,应该见礼的,前辈好像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彼德确认自己和先知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先知竟然认出自己,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你忘了我是先知拉,你们几位都将是这世界的传奇人物,这次来也是顺应天命。”先知道。
大家不明白先知这云山雾罩的话什么意思,一个个茫然的看着他。
“这次找你们来,是先知两年前就预见的事,牛头人和狼人被巨魔鼓动,联合起来要夺下瓦伦尔要塞,他们想挑起大陆的战争,只有你们几位能解救这次灾难。”兽人酋长依旧低沉而响亮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