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最新章节。”月儿小声嘀咕道。
“那你先回去,我等下再回去。”悦凡道。
“嗷,那你小心点,早点回来,我留饭给你。”月儿道。
“嗯。”悦凡嗯了声,转身带着三头又朝老林深处折回。
“还有,你不可以把今天的事说给我爷爷知道。”看悦凡要走,月儿赶紧补充道。
悦凡点点头,隐入树林里。
“哎!”看着悦凡隐去的身影,月儿一声轻叹,转声朝家里走去。
其实月儿知道悦凡不会出卖自己,在这个村里只有自己和他走的最近了。悦凡挺可怜的,从小没有母亲,父亲也在他六岁时去世,留给他的就只有那间连风雨都挡不住的烂木屋和他手里的破弓,还有那只三头怪,好像是他三岁时他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不过那时还是一枚巨大的蛋。
悦凡父亲死后,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没人照顾,吃的都是村里这家给顿,那家给点。帮扶到现在,他都成大男孩了,虽然才十二岁,却连大人们都不敢招惹的大白虎都杀死了。为他感到欣慰,也感到心酸,因为没有母亲,悦凡自会走路就被小朋友欺负,他父亲在村里的狩猎队,经常不在家,每次回来看见悦凡被欺负,只会教育他:男孩子要学会忍,惹不起你不会躲啊!从那以后悦凡除了早上在晒场练操的时候会出现,平时都见不到他人。只有月儿知道,悦凡自从被他父亲教训过后,只要中午一训练完,便跑到村外的老林里,自己实践狩猎技巧,更多的是为了躲避村里的那些坏小孩。
村里主要靠狩猎为主业,由村里强壮的男人组成,有十二支狩猎小队,每队十到二十人不等,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丛林中打猎,等猎物差不多时才回来,一年回来五六次,每次住十来天就又出去,只有冬季大雪封山的那两个月才待在家里。
有能力才能生存,所以大人们对小孩的培养很严厉,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村里就定了很多条规矩,有一条就说村里的小孩,不管男女,凡到三岁必须进行狩猎训练。先是一个时辰的体能训练,当然这是分男女、分年岁大小的,然后在训练一些射箭布陷阱之类的,隔三岔五也教一些野兽和草木的基本知识和认一些字,到吃午饭才停,下午可能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吧,只要不出村子怎么玩都行。这样的训练一直要到十六岁,十六岁后男孩子要参加狩猎队,而女孩子要帮家里下地干活。
每天天还没亮,月儿的爷爷(前一任族长,现在大家都叫他老族长)便敲响村中晒场旁吊着的大锣,这时不管天阴下雨,凡三岁到十六岁的小孩都得到晒场集合,半时辰没到得处罚可是很严厉的,可以用恐怖形容,被单独踢出来做一早上的体能训练,还不准休息,所以基本没人敢迟到。
但凡事总有例外,悦凡不知道为甚么每天总是迟到,他的体能训练量总是多出别人的两三倍,月儿也偷偷问过他为甚么老是迟到,但他却淡然的说,不想和大家一起训练。因为悦凡天天训练的比别人多,可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他一个也打不过,虽然每次射靶都不脱靶,但每次都只能射在靶的最外圈,从来没命中过靶心,所以大家给他起个外号叫怂蛋,只有月儿知道他其实很强大。
夜深,星光闪烁,那丝弯弯的月牙若隐若现。此时塔闼村里的人都已进入梦乡,村庄笼罩在一片安详的气息中,显得格外的宁静,田间蛐蛐的和音,给冷清的夜增添了点点美意,是那样的和谐。
悦凡带着三头来到自己小屋门前,轻轻将三头背上的口袋卸下放进左侧厨房。父亲留给悦凡的小屋太过简陋,就一屋从中隔成两间,左边厨房,除了三面墙和顶外,连道门都没安,一眼便看到里面那黑漆漆的灶台和黑漆漆的锅,一棵三人合抱大的树剧了一段竖着做桌,一根横木支几石头便是凳子,几套碗筷,也都是木头做的,这些就是厨房的全部摆设。没过多时三头驼的口袋就下完了,三头抖了抖身子,甩了甩三个头,身体急剧缩小,差不多到有匹狼大小才停止。
轻轻推开右边卧室的门,带着三头闪身进去,而后又轻轻的掩上,虽然小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但悦凡有着一双天生的夜眼,不用点灯,也能看见。径直走到自己床前,床头放着一碗饭,地上用木炭写着几行子:“悦凡哥,我等了你好久,不见你回来,我就先回去了,吃完早点休息,明早见。”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暖和,眼一酸,悦凡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和着衣服就这样躺起,三头也轻轻摸上床靠着悦凡卧着,闭上眼打起盹来。
悦凡心里一片嘈杂,怎么也睡不着,自己活到现在都是靠东家一把米,西家一口肉养大的,这里每一个人都那么善良淳朴,虽然老被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欺负,可每次欺负完,他们总是会有人抬一碗饭菜来门口大声嚷着:怂蛋吃饭了,别没被老子打死,你倒饿死了,要那样明天老子们玩甚么去啊!
特别是月儿她几乎每天都要送饭过来,还有月儿的表姐露露,也经常给悦凡送饭。他们三个都是同一年出生的,悦凡比她们都大一点。虽然悦凡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但他养着三头这只大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