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丹殊扶在床上躺着,龙禹站在一边有些无所适从,墨离捏了捏她的手,笑道:“好好休息。”
说起来,丹殊和龙禹实在不需避嫌,且不说大被同眠了多少回,便是现在两人的关系,也还是理所当然的可以亲近。
丹殊躺在床上,看起来挺不舒服的样子,龙禹走过去,唤了两声,见他迷茫的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涣散的焦距这才慢慢的聚拢,抓了抓头发,看见站在一旁捧着茶碗的龙禹,皱了皱眉,挣扎着坐起来:“公主……”
在过去的日子里,龙禹给大家留下了无数刻骨铭心的记忆,即使后来想要努力扭转,也不是一句话一件事就可以转的过来的。所以即使后来在公主府里,龙禹像丹殊表达了善意,却也不可能一下子让他转变看法。
自己喝多了,让龙禹在一边伺候着,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丹殊此时觉得,要么,自己是真的喝多了。要么,就是龙禹喝多了。
“没事吧?”龙禹将浓茶递过去,看着丹殊一口饮尽,再揉了揉自己的闹到,心念一动,道:“你转过去。”
“嗯?”丹殊不解:“怎么?”
“我看看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龙禹倒是也不遮遮掩掩。
“早就好了。”丹殊不在意道:“只是一个小伤。”
“我看看。”龙禹推了推丹殊的肩,十分坚定:“那么长一道伤口,不算是小伤。”
丹殊无法,只得扯开腰带,将衣服从肩上扯下来。
龙禹看着丹殊确实是喝多了手都有些使不上力的样子,便伸手去帮他忙,刚扯着他衣领外下一拉。门帘一掀,竟然是卓雅捧着东西从外面进来。
没想到帐篷里似乎正在开场,卓雅看清楚眼前的情形,脸一下子红了 ,低了头道:“公主,族长怕您晚宴上没有吃饱,送些吃的过来。”
“哦。”龙禹应了声:“谢谢,你把东西放下吧。”
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一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二来她和丹殊的关系是名正言顺的。就算是旁人往那方面想,也没什么。
就算现在两人一直保持距离,毕竟过去那一段是抹不掉否认不了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在丹殊面前和在九方夏面前一样,没有什么私隐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卓雅刚放下东西,只见一道黄色闪光,一直蹲在龙禹肩上打盹的老鼠突然一下子醒了。两只小眼睛刷的一下睁开,冲着卓雅吱吱的叫了起来,亮出一只锋利的爪子挥舞着,似乎很是凶悍的样子。
龙禹吓了一跳,连忙拍拍它的脑袋:”老鼠别凶,对女孩子要温柔。”
老鼠还是不消停。伸出来挥舞着的爪子上,锋利的尖爪弹出肉垫,那感觉就算是一块铁板。也能抓出一个窟窿来。
“它可能是又饿了。”龙禹抱歉的笑笑,一手抓紧了老鼠免得它扑到卓雅身上去,一边伸手捡了块看上去还挺好吃的糕点,塞在它爪子里安慰。完颜长风还说这小家伙因为是个公的,所以特别喜欢小姑娘。可卓雅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啊,怎么老鼠见了她。一副见到仇人的样子。
不过草原上的女子也是胆大,何况老鼠长得还挺可爱,卓雅并不害怕,只是低低的笑了笑对龙禹说声不要紧,我先下去了,便拿着托盘低着头匆匆的转身出去,临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了下丹殊,那眼神,让龙禹觉得十分的负罪。
知道自己的意中人和别人结婚了,这是一回事。看着自己的意中人和别人滚床单,这又是另一回事了。那种心情,必然是非常的伤心难过。
如果丹殊和卓雅是两情相悦的话,龙禹倒是不介意成全有情人,想办法让他们终成眷属。可是如今丹殊没有这个意向,她总不能把他休了再捆了,送上卓雅的床。牵红线,也不是这么个牵法。
无奈了一下,龙禹拍拍老鼠的脑袋,让它以后不许再欺负人,重新走回床边,丹殊自始至终连点表情都没有,背对她们眯着眼睛,连看都没看卓雅一眼。
叹了口气,继续去扒丹殊的衣服,只见他背上那一道伤确实是好了,只剩下浅浅的一道颜色,而他的背上,也只有这一道伤疤。
可能是龙禹发呆的时间有些久,丹殊不由得唤了一声:“公主……”
“嗯。”龙禹回过神来,将衣服给他拉扯好,一本正经道:“果然已经好了,那伤药真是不错,再过阵子,估计连一点疤都不会留下。说起来,你弟弟这些年估计也吃了不少苦,我见他身上伤痕累累的。以要不要把我们的伤药拿些给他?”
丹殊淡淡道:“男人身上有些伤怕什么,族长的位子不是那么容易坐的,辛苦些,也是理所应当。”
龙禹哦了一声,正要再说什么,帐篷外有人通传,说是飞翼营贺朝阳派了人前来,有事要禀告公主。
龙禹若有所思,掀开帐篷出去,只见站在帐篷外的人,正是那日在草原中接到他们的先锋凌贺,凌贺见了龙禹,先是行了个礼,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龙禹,道:“公主,这是贺将军让属下交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