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对面有人笑道:“公主怎么会怪罪呢,说起来,公主还是咱们草原的媳妇呢,是一家人啊。”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变了脸色。
说话的是沙穆族的一个中年人,叫做巴图,是丹暮的左膀右臂,凶猛强悍,是族中的一员战将,龙禹见过不过没说过话,更别提有交情,自然没有熟悉到可以任意打趣的地步。
见众人都没说话,巴图又道:“我说错了吗,公主?原来咱们还不知道,刚才听卓雅说,原来丹殊这些年不在,是到东锦和您双宿双飞去了,那他可不就是东锦的驸马。那如今到了草原,你可不就是草原的媳妇。”
“巴图,你喝多了。”丹暮沉声道。
“我还没开始喝呢。”巴图大笑道:“公主,我知道您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咱们沙穆只是个草原游牧部族,跟东锦比起来是在是有天壤之别。不过嫁人嫁人,嫁的是人啊,咱们草原人可比中原人要爽快老实的多,做丈夫,那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丹殊的脸色在开始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如今是彻底的难看, 丹暮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巴图面前,弯腰两两手按在他肩上:“巴图,你喝多了,来人,送他回去休息。”
“族长你才喝多了。”巴图挥了挥手:“公主都是自己人了,这有什么关系,对吧。公主,丹殊当年可是舍了族长之位跟你回的东锦,男子汉大丈夫当保家为民,立一番事业,咱们丹殊为你可牺牲大了,你不能负他啊。”
巴图的话,让沙穆族众人将目光都盯着了龙禹和丹殊,当年丹殊离开沙穆的情形太诡异,这里坐着的都是三四十岁的沙穆人,对当年的事情多少都知道一些,东锦退兵,丹殊离开,众人都只以为他们出了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族长,而东锦公主若是和丹殊情深意重了,自然不会再起战火,但是对两人之间的交易,却是当真不知。
在众人的目光中,龙禹微微一笑:“这个是自然,我与丹殊,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有多好,我自然知道的,怎么会负他。
“是吧是吧。”巴图拍着丹暮的肩:“族长,说起来,你可得多谢龙禹公主,若非是龙禹公主拐走了咱们前族长,如今这个族长的位置,可轮不到你。”
巴图似乎是觉得自己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自己喝了杯酒,大笑了几声:“想当年,丹殊可是草原上千里挑一的勇士,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对他朝思暮想,只可惜,被龙禹公主俘虏了,这让草原上的姑娘们,可是伤透了心。”
巴图的岁数可比丹暮丹殊大上不少,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个长辈,本来丹暮是想忍一忍的,可是见他越说越没边了,挥了挥手,让手下强行拉着他回去休息,这各种原委,他是明白的,如今龙禹好说话,可好说话也是有个限度的,别把她惹火了,到时候事情抖了出来,谁都没脸。
见着巴图被架了出去,完颜长风想了想,也起了身,道:“我也先失陪一下,巴图今日有些反常,我去看看,别是得了什么癔症。”
虽然癔症什么的,丹暮觉得有些夸张了,可是巴图今天确实是反常,他虽然平时是莽撞说话不经大脑不看场面,可也没这么不知轻重。何况说他莽撞,他今天这一席话,却是思维清晰的很,半点也不乱。
丹暮还客气了一句:“那就麻烦完颜先生了,还请先生费心。”
完颜长风点了点头,便紧跟着钻出了帐篷,却见帐篷门口已经没有了巴图的身影,一问,他出了帐篷便说自己头晕,一刻没有耽误的回自己帐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