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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龙禹信口道:“我看看族长还有什么吩咐。”
“嗯,没事了,你休息吧。”丹暮坐到桌边,就着灯光,拆开了信。
龙禹知道自己要是再在这里站着,指不定丹暮真的觉得自己是奸细想要打探什么,于是便应了是,回到她的小床上。
躺在床上,看着丹暮的身影映在屏风上,心里纠结着,直到慢慢的睡着。
龙禹平时是不习惯早起的,特别是草原上的人,起的又特别的早,龙禹到了这个世界以后,没有钟没有表,对时间的概念便有些糊涂,但是当她迎来草原第一个早晨的时候,揉着眼睛看着勉强算是有一点蒙蒙亮的天,觉得顶多也就是四五点钟的光景。
这夜丹暮回帐篷的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龙禹又再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才睡去,也不知睡了几个小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着帐篷外已经有人影在走动,便闭着眼睛坐了起来,觉得似乎应该起床了。
现在天气已经很有些凉了,草原上的气候又格外冷些,龙禹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脱了外袍,基本算是和衣而睡。如今站起身来,也就披上袍子了事。
走过屏风,却见大床上的男人还睡得熟,看来昨夜擦洗之后没再穿衣服,就这么光着上身盖着被褥,被子拉到肩上,露出一般健硕的胸膛。
丹暮的肩上,也能看见以往留下的疤痕,龙禹突然心里一动,放轻了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
龙禹缓缓的伸手,想要触上丹暮的肩头,看一看他肩上的那些疤,到底是真的假的。如果说丹暮就是丹殊,那么他就和自己一样,必然有诸多猜疑。也会想到,一旦自己做他的贴身侍女,必然会有机会看见他背后的那道伤痕,一个大男人与其遮遮掩掩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倒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打消自己的疑虑。
龙禹兴起了这个念头,便想要仔仔细细的看一看他身上的那些伤,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昨夜自己用毛巾替他擦拭了后背,这就说明那疤即使是假的,也是不怕水的,不过不知道摸上一摸,是不是也有凹凸的手感。
一个布满伤疤的皮肤,总不会是光滑的。化妆再是神奇,也总难免有疏忽的地方。
那一瞬间,想要知道答案的念头打消了顾虑,龙禹向丹暮伸出手去,却在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一阵天旋地转。
直到背上抵住柔软又硬实的床铺,龙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丹暮扯到了床上。
丹暮用手肘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悬空在龙禹上方,似乎是刚刚睁开眼睛,还有些微微的眯着,长发垂下来,落在龙禹脸上脖子上,有些痒痒的。丹暮的手像是铁钳一样的按在她胳膊上,痛的龙禹哎呀了一声。
昨天被当做奸细拉扯的时候,左手臂上别抓青了一块,也没有什么药酒可抹,一夜过去,似乎更痛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两人贴的很近,几乎呼吸相闻,可是丹暮的表情,绝对不是如今这个情形这样暧昧而亲近。
只不过是睁开眼睛着一下的时间,丹暮身上的气势便完全变了,壮硕的身体将龙禹完全掩盖在其中,眼神中透着危险的信息,压低身体靠近,看着龙禹的眼睛,缓缓的道:“在公主府的时候,你也是这么伺候我大哥起床的吗?我大哥……他可是公主的男人,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龙禹被刚才那一下变故有些吓着,眨了眨眼,深呼吸了一下,缓过神来。
伸手在丹暮胸前推了推,当然这只是一个意义上的推,身上的重量像一座山一样,不是她的力量可以抗衡的。
“你误会了。”龙禹道:“我看你被子没盖好,现在天冷了,我想给你盖好被子。”
“真的?”丹暮略眯起眼:“只是这样?”
“当然是真的。”龙禹道:“族长,你也太自信了,虽然我觉得你确实是英雄气概,威猛神武,可也不至于就这么想爬上你的床吧。公主府里旁的不多,单不缺英俊的男人,来来去去的我见也见的多了,不至于像族里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听着您的名字,就迷得三魂不见四魄。”
丹暮挑笑,听不出声音是喜是怒,看着龙禹片刻,缓缓的道:“你说的倒是也有道理。三公主我虽没见过,但是名声在外,我也略有耳闻,看你这标致模样,在公主府也不会是粗做丫鬟,想来你们公主的风流,你也耳濡目染,学了几分。”
说着,丹暮坐起身子,收起表情道:“刚才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不要悄无声息的接近我,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可不负责。”
龙禹揉了揉被丹暮抓的更痛的手臂,无力道:“知道了,还有什么吩咐吗不跳字。
丹暮想了想:“今天下午有事要外出,去找长风拿些药,他知道要些什么,你只要说我要的就行。”
丹暮说的长风,龙禹倒是知道,全名叫完颜长风,差不多三十岁的一个男人,也不是沙穆的人,但是在这里生活了十来年了,几乎已经和本族人一样。他是个大夫,而且听桑亚说,十分的有本事,不知道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