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嚣张的语气!裴笑循声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两道人影,一个穿着粉绿色衣裳,一个则是红色,再看到夏荷害怕不已的神色,她立即明了在门外“狂吠”之人的身份。
“夏荷,那两个是不是经常欺负咱们?”她凑近夏荷耳边低声问道。
夏荷瑟缩了一下,颤声应道:“是芸儿和沫儿……她们很坏的,经常趁着紫曦姐姐不在的时候就欺负我们,小姐,您……您别出声,待会儿她们就会走了……”
有时候越是忍让就越会让别人得寸进尺,她可不是这么懦弱之人。裴笑心里极度不爽,唇边却扬起了一抹浅笑。满心的郁闷想要宣泄出来,刚巧就来了两个沙包,不用用就太浪费了。
她的眼波一流转,安抚地拍了拍夏荷的手背,低声地对夏荷说道:“别出声!看我怎么收拾她们!”又用手势示意她去那边角落远远地站着。
夏荷有些诧异,欲言又止,被裴笑一记冷眼瞥来,还是乖乖地跑到了屏风旁的暗处,又是担忧又是惊奇地望着她。
裴笑笑了笑,提起脚踹掉了两个凳子,同时再次大吼出声,声量比方才那声还要大。
砰然的声响加上震耳欲聋的喊声让芸儿和沫儿更是火冒三丈,想着紫曦此时不在,只剩下个痴儿和瘦弱的夏荷,两人相看了一眼,邪佞一笑,快速冲了过来。芸儿早就扬起了手打算扇裴笑一巴掌,沫儿撩起了袖子,一副要干架的凶狠模样,口中还骂道:“这个死疯子,我不打烂你的嘴我就不信……”
只是,两人才刚冲到裴笑面前,还没站稳,裴笑已经一个螳螂腿扫了过去,芸儿立即摔了个狗啃泥,裴笑又一侧身,一把拽住沫儿的手臂,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将沫儿摔了出去。
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闪,屁股已经重重着地,还未来得及爬起来,裴笑已经闪电般欺上身来,用膝盖压着她们的腹部,两手则握着两块碎瓷片,准确无误地顶在了她们的颈项上。
冰冷的触感让两人倒抽了一口气,芸儿瞥见夏荷的身影,怒道:“夏荷,你还不赶快拖走你那疯子小姐?想被跪石渣吗?”沫儿的眼里则是惊疑未定,加上刻骨的怒意,也跟着嚷道:“不然,就让你喝粪水!”
听芸儿这么一说,裴笑心中的怒气越发的浓厚,冷笑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稍一用力,锐利的镜片便在她们的肌肤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疼痛让她们惊叫了一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再说一句疯子,我就在你们的脸上划上一刀!”裴笑用染上了鲜血的碎瓷片在她们的脸上缓缓滑动,“你们想不想变得比我更难看?只要我的手这么轻轻一动……”
芸儿和沫儿惊恐地想要摇头,却又不敢摇头,生怕会被毁了容,颈项上的伤口更是抽痛难忍。她们张口急急喘息,眨着眼,却不敢呻*吟出声,因为更让她们恐惧的,是眼前的痴儿,她的水眸里满满的全是怒意和杀机!哪里还有以前的空洞和凝滞?
她们看错了,这痴儿根本就没有疯!
夏荷也被沐羽曦流水般的动作和凌厉的举动给吓呆了。她只是看到小姐双手在地面上轻轻一掠,再回神时就见到芸儿和沫儿被小姐用镜片压住了。眼前的人真是昔日那柔弱的小姐吗?她是不是在做梦?
“你们经常欺凌我们,手段还层出不穷日日新呢,欺凌弱小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芸儿和沫儿又惊恐地想要摇头,却因为碎瓷片已缓慢下滑回到颈部而陡然停住了动作,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
“你们信不信我能让你们立刻去见阎王?”见她们落泪,裴笑笑得灿烂,可是那脸上的黑斑却显得她更是面容狰狞,恍若魔鬼一般。
芸儿和沫儿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见碎瓷片似乎又往自己的喉咙逼近了一些,身子更是僵硬得厉害,都不约而同地应道:“信……”不信行吗?只要她再用力一点,她们的小命可就真的会没了。
“我失足溺水是不是与你们俩有关?”裴笑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芸儿和沫儿的眼神越发惊惶,虽然没有应声,裴笑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有句俗话说得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方才不是要给我们好看吗?是掌嘴还是拧肉啊?抑或是……拿针刺?刺完手指刺脚趾,再在这些碎片上跪一夜?喝粪水怎么够呢?最好是扔进粪池里,任其挣扎更刺激,对不对?”
每说一句,裴笑的神色就越冷厉,芸儿和沫儿的脸色也越惨白无色。
“我也好想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说,挑哪样好呢?还是……样样来一遍?”
裴笑凑近她们耳边用只能让她们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并不善良,你们以前对我和夏荷做过的,我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别奢望从这门出去之后就去找王爷来撑腰!王爷未必会杀了我,但是你们……会死得很难看的。我保证,绝对会面目全非,死无全尸!”
芸儿和沫儿差点没岔过气来。芸儿颤抖着说道:“王妃饶命啊,芸儿知错了!”沫儿也连连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