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闵然紧蹙着眉,并不想把自己贴身的玉拿出来给她看,但如果不拿出玉以证清白,只怕这个女人又会拖延她更多的逃亡时间。权衡之下,她还是掏出了脖子上还带温热的链子,心中已经极度不耐烦。
见到林闵然掏出了微微泛光的链子,楚画叶脸上果然出现了几分激动,她立刻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林闵然也不阻拦,嘴角荡着些许鄙夷的苦笑。链子掏出来的那一刻,她已经看了个仔细,还是那块玉,还是那样纯粹的白色,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根本不可能是什么赴生镜。因此,楚画叶要看,她也不阻拦,反正看了以后这个女人应该就会死心了然后离开。想不通的是,徐昊译风难道是睁眼瞎?这么简单明了的一块玉他居然会看成镜子?她在心中无声的冷笑,反正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从此以后,她不想再跟他们有半点瓜葛…
楚画叶的身体几乎就要贴上她外面的披风,她反感的向后微微挪动,心中已经准备好等楚画叶一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就马上下逐客令。看看这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天色显然已经不早了,入宫的马车不知何时会来,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偷偷的收拾一些简单的行李。
看向链坠的楚画叶神情专注,林闵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看似农家女子的女人出现过这么严肃且认真的表情,这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个装惯了娇弱可怜兮兮的楚画叶!
她一边凝眉,一边等着楚画叶失望的离开。不过事情总是不会按照她的思路顺利进行,楚画叶给出的反应很是意外。她观察了一番后,又缓缓的伸出手试图摸向那块泛着晶莹的白光的链坠。楚画叶的动作很小心,简直要用过分小心来形容,她一点一点的向着链坠上的玉靠近,手似乎都在缓缓的发抖着,脸上的笑容早已经褪去,看起来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林闵然清秀的脸上划过一抹惊讶,她的心跳突然有些快,隐约中,她感觉有什么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但同时又觉得她不会有什么危险,一种与身俱来的忧患意识笼罩着她的神经,她只觉得,那股要发生什么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啊…”就在那股类似宇宙卫星喷发的感觉已经到达胸口时,突然,一声惨叫声近距离的传进耳朵,楚画叶那抹华丽的身影直直的跟随一道强烈的青光一起摔倒弹去,就在她的指尖碰到玉的那一刻,整块玉发出了保护般的强光,将楚画叶甩了出去。
完全像是在看戏一般的林闵然愣住了,她难以置信的低下头望着突然发出如此劲爆青光的玉坠子,脸上的惊讶不亚刚才。怎么会这样样,她扫了两眼咋楚画叶被摔出去后就逐渐淡下光芒的玉,一双清涟的眸子立马扫向了卧地的楚画叶。
被足足耍出两米多远的楚画叶此时的表情绝对好看不到哪去,一向矜持有度的脸上带着一种想要逃避的恐惧,明显是被这玉的威力吓到了…
看着地上失了端庄的楚画叶,她不禁有种报复的快感,但同时又将更多的视线投到了她的肚子上。楚画叶不是怀了身孕吗?这么大冲击的被摔到地上,普通人都会痛到要死或是小产,她怎么看起来除了脸上有些恐惧,其它的好像都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心中的困惑快速累积着,林闵然似乎嚼出了一点端倪。
此时,楚画叶也扶着墙椅慢慢站了起来,她的孔雀裙上染了许多黑蒙蒙的灰尘,原本看着很精致的脸色也如同白漆刷过,缺少了镇定。
她看着安然无恙站在前方的林闵然,貌似婉怜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一种带着淡淡恨意的表情。
她拂了拂弄乱的衣裙,嘴角突然又慢慢呈现出一幅跟刚才一样诡异的笑,:“姐姐现在还要说这是一块普通的玉吗?”她不敢再靠近,站在原地开口,她的声音仿若带着一丝嘲笑与暗讽,好像词不达意的在说是林闵然欺骗了她。
心情抑郁的林闵然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直好好跟随身边从未有过什么特别异样的玉为何会突然发光攻击楚画叶,她也很纳闷,此时被楚画叶这暗藏讽意的话一激,心中更加不悦了。
:“它是不是一块普通的玉,我心中自然有数。只不过,这太平了十几年的玉突然好端端的对你发出抵抗。扪心自问,这问题出在谁身上,你应该最清楚。”她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心里所有的顾虑顿时豁然开朗。她突然明白了,这玉是在保护她,不管它是出自什么原理才出现的特异功能,起码有一点很明显了,楚画叶肯定是不怀好意的想要对她做些什么,而恰好这块玉有了感应,将她反击回去。暂时,她能想出的就只有这一个解释。对她来说,玉能保护她,无疑不是件大好事,她还很担心一个人逃离后,人生地不熟,这个古代又千奇百怪妖魔四伏,她一个弱女子还身怀有孕会很难自保,但此刻发现了这玉竟然有这样的神奇力,她不禁又惊又喜。
林闵然姿态更高一筹的将她的讽刺全部推还了回去,楚画叶的脸色更差了些,嘴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有那么几分认栽的意思。
林闵然冷笑一声,:“验证完了?很抱歉,我给不了贵妃娘娘一个满意的答案,你要的东西也不在这里,该说的我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