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楼,淮安城最大最繁华的酒楼,各种失传膳食山珍佳肴,只要有银子就都能大快朵颐。
光是那门面就比普通的酒楼大了几倍不止,能在此消费的大多都是名门望族富家子弟。
一进大门,一股子肉香扑鼻而来。
:“欢迎光临,两位恩客里边请。”
酒楼门口列排站着两位礼仪小二哥,一有客人进门就热情的招呼。
林闵然心神微微波动,原本说饿了只是她一时嘴不对心的瞎话,但此时走进这家香味四溢的酒楼,她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了出来。
酒楼分为上下两层,中间隔着一条旋转式的红木楼梯,桌位有次序的排列成一个圆形,地板上映着战马走沙图。
整个酒楼人员满载,但愣是没有小酒楼里的哄闹声,可见用餐的人素质优上,有些桌前遮着布帘绕出一个包间,档次果然非同一般可比。
酒保带领他们上了二楼的一处雅间,位子靠窗,别有一番闲情逸致。
:“两位恩客想点些什么?”
徐昊译风凤目一挑,看向了林闵然。
林闵然皱了皱好看的眉,:“你们这里有什么招牌菜?”
酒保敬业的鞠了个躬,开口:“夫人,我们这里的招牌菜可多了,有清蒸鲍仙,纹烧大龙,八仙过海,碳落红稚…”
:“噗。”听到这些肺疼的菜名,她嘴里的茶差点没一口气喷出来。:“这些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徐昊译风勾起唇,;“你刚才念的每样各来一份。”
酒保显然没有料到这位宾客会如此大方,急忙点头哈腰的又鞠了个躬,:“好的,请稍等,菜马上就上。”
:“等一下。”林闵然连忙叫住了酒保。
她都还没有搞清楚这些名字深奥的菜到底是什么菜呢,一听就价值不菲。
想在现代上海的时候她也被一些动人的菜名坑了不少钱,那个什么八仙过海在上海某家高级酒店里就是一小葱拌豆腐,不带这么坑爹的。
:“喂,我还不明白这些菜什么东西弄的,我们这么大度点餐,很容易被骗钱的。”林闵然压低声音,眼睛严肃的扫向徐昊译风。
她看似聪明的模样逗乐了徐昊译风,他嘴角扬起一道弧度,从衣缕中拿出一锭银子潇洒的递给酒保:“请尽快上菜。”
:“谢谢这位爷,菜小的一定给您先上。”拿了赏钱的酒保立刻恭敬的退了下去。
酒保走的很快,林闵然也不好再拦,她恢复了声线,鄙视的看着出手阔卓的徐昊译风。:“闷葫芦,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她极其讨厌被他无视的感觉。
:“闵然,你是在为我省钱吗?”徐昊译风温和的抿笑,脸上带着欢喜。
林闵然发虚的撇过眼神,少了几分凌气,:“我只是不喜欢铺张浪费,你那么有钱,我巴不得多用些…”
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下意识的想要帮他省钱,俗话说妻子总会不由自主的替丈夫省钱的,还有刚才的酒保好像唤她夫人来着的。
无形中,她已经默认了她的身份。
徐昊译风的心情看起来好像不错,他的嘴角难得一直嘱着笑,:“这些菜名虽然笼统,却都是京师一绝,很多外地的食客都不惜千里慕名而来。”
这里的菜名虽然略有深度,但他有把握林闵然一定会爱吃。
林闵然倒了一杯茶小品着,:“就算是这样,那也得让我知道这些菜到底是什么做的吧。”
先名后菜是挺有惊喜感的,不过她还是比较习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清蒸鲍仙,指的是先煮后蒸的鲍鱼。”徐昊译风优雅的搅了搅茶水,耐心的给她解释了起来。:“纹烧大龙,顾名思义就是红烧的龙虾。至于八仙过海,是用羊身上八个不同部位剖下的肉熬成的浓汤。”
:“那碳落红稚呢?”林闵然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在行,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徐昊译风调试着茶水,:“取初生满月的母鸡,炭烧烘烤。”
:“嘿嘿,小的就知道这位爷是常客,一般人可说不出这鸡是炭烧的还是火烤的。”
只见刚才那位酒保掀开布帘,一只手灵活的端着巨大的托盘走了进来。
:“哇,好香。”样式华丽的菜刚上桌,林闵然立马食欲大增,一副垂涎若滴的馋猫样。
徐昊译风俊脸挂着笑容,冲酒保挥了下手。
:“两位慢用。”酒保识相的拉好帘子,退了出去。
林闵然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享用美食了,这些菜看起来颜色饱和,阵阵飘香,她根本抵挡不住。
原来徐昊译风说的一点没错,这天下第一楼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好吃,这羊肉好鲜。”她狼吞虎咽的品尝着,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满足,菜果然名不虚传,她从来没吃过这么怡口的料理。
徐昊译风温柔的给她夹了一块蜜汁鸡肉,他还记得在山洞时她一个人几乎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