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廷面色越发沉冷的望着慕容依,这女人不止狡猾多端,更是有一张堪比毒蛇的嘴!简直是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让她说出了三分理!
慕容依随手关了一下门,就站在门前,神色清冷的问道,“宸王究竟所为何事?”
“近前说话。”贺兰廷沉声命令道。
慕容依嘴角扬起,邪魅笑道:“宸王不是嫌弃民女口中的榴莲和大蒜气味吗?距离这么远最合适。”
贺兰廷两道浓眉微蹙,望着她浑然不觉羞耻的模样,简直心中百味交集。她就这么理所应当?“好,很好。”他咬牙切齿,仍旧执着帕子掩盖住鼻子。
见状,慕容依心中闪过一句特别经典的话,贱人就是矫情!距离这么远,他能闻的到味道?若是能,他还真是在长了一个灵敏的狗鼻子!
“慕容依,你与本王之间做个交易如何?”贺兰廷黑眸一暗,紧接着便沉声说道。
慕容依眸光凛冽的扫向贺兰廷,无惧的直视着眼前妖艳男子那黑暗的眼睛,久久,轻笑回道:“不做。”果真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他的算盘打的还真是精!将她当成了什么?任意玩弄于掌心?
“不听听本王给你的条件?或者不想知道本王究竟让你做什么?”贺兰廷并不意外她的回答。
打了个哈欠,慕容依挑了挑眉,没有追问。与恶魔做交易,只能比恶魔更恶魔。
贺兰廷见她如此丝毫不在意的态度,心底闪过一丝怒火,“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能给什么?钱财?”慕容依轻笑问道。钱财?如今她最不缺的就应该是钱财,只要其他……眼眸暗光拂过,她想要的谁也给不了,能给的只有她自己。
望着眼前的贺兰廷,慕容依只感觉到一阵厌烦,挥手冷漠的说道:“请宸王快说。”
贺兰廷本想向慕容依走去,但又想到刚才她说吃过榴莲后,便又坐了下来,悠闲的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语出讥讽道:“你的棋艺就连你的儿子都比不上,不觉得丢人?”
“丢什么人,他是民女的儿子,聪明不是好事?难道你生的儿子都是愚笨的?只有愚笨的你才不会觉得丢人?果然,人上人就是有着与普通老百姓的想法天差地别。”慕容依撇嘴轻笑,冷言回讽道。啧啧,天儿就是让她骄傲,目光随意的扫了一眼棋盘,有朝一日天儿的棋艺一定会超过贺兰廷,一定!
她的儿子,将来要将这些人都踩在脚底下。区区棋艺,算的了什么!
贺兰廷胸口闷了一下,他发现眼前的女子就是不知好歹,三两句话就能将人气的半死,若是她想要气死个人,绝对不是一件难事!若非她还有用处,他倒是不嫌费事儿定要亲手处置了她。
慕容依走上前,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下,随后等着贺兰廷开口。
“你务必要嫁给南清王。”贺兰廷沉声道。语气之中全是命令的口吻。他的意思就是,就算她不想嫁,就算她有法子躲避这场婚事,她都必须嫁!
慕容依并不愚笨,怎会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她眼眯起来,暗藏危险光芒的看向贺兰廷,“宸王,莫非这桩婚事能够促成,并且让慕容宰相美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有你一份?啧啧,宸王还真是为民女的终身大事着想,费尽心思的为民女寻到了一桩好亲事。南清王,当今望月国除了皇上外最富权利的人,这可是天大的好亲事,绝对的好亲事!”
“慕容依,能够为本王做事,是你的福分!”贺兰廷怒,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怒。并非因为慕容依猜测到他在这桩婚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而是因为慕容依面对这种结果后可以无动于衷,且不将他放在眼中!他将她当作棋子利用,而她应该是早就发现了自己是一颗棋子。但是,她不甘做一颗棋子。
那么,这便是忤逆!
从他出生那日起,便无人赶忤逆他。
她多年来,第一个例外!一个处处忤逆他,如今还能活着的意外。
“嗬!那民女真应该感激涕零。”慕容依扬起唇角笑的灿烂多姿,婀娜的身体随着花枝乱颤的大笑而微微颤动。在那笑声之下,眼前的男人绝对没有发现她一双眸子渐渐的变得寒冷如冰。
“你该知道宫斐绝对容不了天儿的存在。有一次的刺杀,便会有第二次的刺杀。你能保天儿一次安危,还能分保证他一辈子的安危?”贺兰廷近乎于残忍的冷声提醒道。他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区区宰相府不被她看在眼里,但是她唯一的儿子却是她致命的软肋。
可,贺兰廷却不知道的是,慕容依一生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威胁!而贺兰廷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曾经威胁了她!同样后悔的还有,用她的性命安危来换取他曾经最想要的,最痛彻心扉的是,将她当作卑贱的人,处处想要踩在脚底下。
曾经的慕容依活的卑微,处处乞求他人给她一个活路!但是如今的慕容依,就算想要自由,想要生存,她靠的是自己!
慕容依侧头看向贺兰廷,从贺兰廷的角度看过去,好像有一瞬间,他在她那绝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