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这些年来是如何对我的,自己清清楚楚。如今别让人恶心的来装弱者兴师问罪。天色还早,我和天儿还要休息。不送!”慕容依阴沉的目光扫过慕容茵和江月,毫不在乎二人的神色,出声讽刺道。
江月和慕容茵二人被抢白,本是她们来兴师问罪,想不到慕容依根本就不将她们放在眼中!
“慕容依,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是你在背后暗害我,若非是你,我绝对不会名声尽毁。想不到这几年你在淮南王府倒是学了不少的本领,敢来算计我了!”慕容茵怒道。
“小贱人,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江月理智尽失,口不择言道。
外面忽然小雨转大雨,瓢泼的雨声随着江月的怒吼而更加的清晰。
慕容依皱了下眉,低头命令天儿:“天儿泼妇骂街的情形莫要看,莫要听。”话落,便是仔细的为着天儿盖上被子。
天儿懂事的点头,“娘,也不要听,也不要看。”
“听没听见我儿子的话?别在此丢人现眼,滚!”慕容依一计冷眼盯着二人,声音比外面的雨水冷上数倍。
一阵寒风呼啸,吹打着大开的门,门呼啦啦的作响。站在门前的慕容茵和江月二人不知为何,忽然身体颤动了一下,紧咬牙的二人怒瞪着慕容依,偏偏再狠再毒的话语似乎都对慕容依没用。
“慕容依难道你还想过以前的日子?”江月忽然用威胁的口吻问道。张狂了许久的她,在她根深蒂固的记忆和想法中,以前的慕容依为了讨好她和茵儿什么都愿意去做,甚至是是卑躬屈膝,极尽卑微。那是因为什么,因为当年她在暗中不止一次的暗害过慕容依。当年的慕容依能够那么轻易的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么现在理应也被她掌控。
慕容茵一步步走上前,根本就没有将慕容依放在眼中,站到窗前,居高临下,目光高傲的望着慕容依,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怪异的笑:“我因此事被毁了名声,你也逃不掉。”因名声被毁,她这辈子注定不能嫁给位高权重之人,甚至是只能选寒门小家的人为妻,再者,就是做贵妾。
若非……若非昨晚的事情,她怎么能在一夕之间就沦落为京城中所有人的笑柄?虽然,虽然不知为何,今天一早听到有人议论慕容依的阴险毒辣有些意外,但是,如今的她已经失了颜面!
慕容依嘴角一抽,这黄瓜生的孩子果真还是黄瓜,怎么也成不了小ju花。脑子都坏掉了?若非她们算计人在先怎能被她算计?如今落败了,便是来兴师问罪,好似……她们就该如此张狂,就该将她踩在脚下。她一声冷笑,全然没了耐心:“滚!”被子上的双手暗暗紧握成拳,似有一阵阴冷的气体凝聚在手掌心中。
还不到时机,若此刻便是时机,她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们!
“把昨天我给你的那些嫁妆都还给我。”江月伸出手,不顾老脸的提出让人不屑的举动。见状,就是她的女儿也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闻言,慕容依噗哧笑出声,“大娘,别失了宰相夫人的分寸。那些东西何时属于过你?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滚!”若非天儿就在她身旁,她什么侮辱性的话语都会说的出来。
突然,一阵熟悉的臭臭的怪怪的味道消散在空气中。
包括慕容依在内,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黄黄的两陀东西砸在了江月和慕容茵的脸上。
慕容依眉毛一跳,侧头一看,天儿小脸蛋儿上一片冷凝,一个小人儿竟然能做出那般男人般的凝重冷冽表情,紧接着便听他声音嫩嫩的说道:“我讨厌你们!我不许你们欺负娘!”
慕容依眼睛眨了眨,暖流心中过,眼中笑意莹莹,抱住小包子,一阵狂亲,“不愧是娘的好儿子,做得好!做得好!”这么小小的年纪,就知道保护她了,这便宜儿子,真不错,太不错了!
“啊!”慕容茵和江月二人手一去碰,便感觉粘乎乎的,而且那味道非常臭。“什么东西!”
“茅厕里鲜鲜出炉的。”慕容依含笑道。刚刚聚集在心口的杀气因为天儿的举动而消散,现在她心情好着呢。
慕容茵和江月二人平日里吃的都是金贵的东西,而这个时代的榴莲还不被许多人喜欢,而且非常廉价,她们哪里会吃过。所以对榴莲的味道极为陌生,这会儿听见慕容依说是茅厕的东西,纷纷大叫着,可又不敢张大嘴。
“这会儿不滚,还想留下来吃点儿?”慕容依忽然起身,逼近二人,贼笑问道。
江月和慕容茵二人心里咒骂,就算想留下来继续咒骂慕容依,也没那个心情了,这味道实在是太臭了!二人风一般的冲出了房间。
望着二人离去时狼狈的模样,慕容依无法抑制的大笑,“太搞笑了!”
“娘,好臭。”天儿看着满手的榴莲肉留下的汁,味道好像就在鼻尖前,小脸儿顿时可怜的紧紧皱起来。
慕容依良心发现,停止大笑,牵起小包子,“走,娘带你去洗洗。”
须臾。
娘俩洗好并吃了早膳后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