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儿子。
周诚双膝跪地,看着周麽麽沮丧地泪流满面,“娘,那银票根本就是假的,兑不出银子不说,我还被银庄里的伙计诬赖是小偷,我被他们追着打……”说着,他撸起袖子,一条结实的手臂上青紫一片,那明显是被鞭子抽的。
“诚儿,这,你是怎么进宫的?”
“当时我被银庄里的伙计围起来打,是太子妃救了我。”
周麽麽一下子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爹呢?”若是过了今晚再拿不出银子,那人就没命了。
“太子妃已帮我爹还了赌资,可他回家后就自己上吊了……”
周麽麽听闻嘴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嘴角滑过一抹血色,竟然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雪姝一挥手,周诚顿时被月魄提着后领子扔出去了。
雪姝冷冷地看着地上挣扎的周麽麽不说话。半晌,周麽麽舒出一口气,似是心灰意冷,“太子妃想问什么就问吧!”
“孟瑶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
“是我下的,我家那老东西嗜赌成性,家财都败光了,幕容侧妃正是知道我家的情况,才找到的我……诚儿给我捎信来的时候,我正急的不知所措,所以想没想就……”
雪姝听到这里心一冷,孟瑶何其无辜,如此小的孩子竟被人如此算计。
“她既然给了你两张无用的银票,想必还想利用你再做别的,就一块全吐出来吧!谋害皇族,你知道下场,若不想你儿子受到连累,就不要有丝毫隐瞒。否则,你们一家三口就到阴曹地府会面去吧!”
“求,求太子妃放过诚儿,都是我的错,诚儿是无辜的……”
“你的儿子是无辜的?可我的小孟瑶才几个月又是碍着谁了?都是做母亲的人,你竟也能狠心下的去手,!”雪姝面色一凶,那冰寒的眼眸刺的周麽麽羞愧的无话可说。
“我知道我无脸求太子妃,可只要太子妃肯放过诚儿,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周麽麽跪在地上,以头嗑地,不一会整张脸都血肉模糊,让人看着无不惊惧。
“将心比心,若想保住你儿子,那就把你知道的都吐出来。”
“我说,我全说。”周麽麽见雪姝松口急忙应声说,随后思索片刻才慢慢地说,“其实幕容侧妃并不是十分信任我,她知道我对皇后娘娘的忠心……”说到这里,雪姝讥诮地冷哼一声,周麽麽头低的更低,“所以她给我那两张银票时还说,让我再做两件事,事成后会再给我三千两,然后一起让我去兑换成银子。可我当时急于救人,便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没想不但害了诚儿,还……谁知她心思如此歹毒,还故意留了一手,她这是要挟我呀!”
哼,你怎么不说你是见钱见开,活刻受人戏弄。
“那就说说她还让你做什么?”随后雪姝不耐烦一声。
“我为皇后娘娘在胭脂坊购买的那瓶凤仙花头油……也是幕容烟指定我专到那家店去买的……”说着,她目光闪闪看了雪姝一眼。
雪姝心一跳,急忙对着虚空打了个手势,无疑外婆那瓶头油有问题。
“头油里面掺进了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可与我不相干,我只是在购买时好奇打开了盖闻了闻,那老板就阴森森对我笑着说,不想早死,就千万不要接触这瓶头油,更别说闻了……”
“这还叫与你不相干?既然知道这头油里掺了毒,竟还敢拿来给外婆用,这就是你所说的忠心吗?二十多年,外婆可曾亏待过你?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老奴该死,对不起皇后娘娘。”说着,周麽麽抽噎一声,又以头嗑头,雪姝嫌恶地转过脸。
雪姝更没想到的是,幕容烟竟然敢对外婆下手,幕容氏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他们以为皇宫里没人了吗?哼!
“你可还在别的地方动了手脚?若敢有半点隐瞒……”说着,雪姝的眼睛寒光闪了闪。
“有有有,我头上有一根木簪子……”
冬儿走过来愤恨地从周麽麽头上抽出那根陈旧的木簪子,拿在手里反复看着,仿若不得而入,“这簪子有什么名堂?你赶快从实招来。”冬儿踢了周麽麽一脚凶凶地说。
周麽麽瞟了眼那簪子,突然额角冷汗直冒,仿若这簪子是夺命的恶魔似的,满脸都是恐惧,“这簪子是空心的,只要凿开,里面就是毒药……这是幕容烟为小公主后备的,若是之前的毒药毒不死她,她就让老身找机会再给小公主再下一回毒……”
听闻,雪姝的身子竟然晃了晃,幕容烟歹毒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故意给了周麽麽两张没用的银票,就是想钓她上钩,一毒不成,就要迫使周麽麽再下一毒,没想这次连外婆也给捎上了。其心之狠,雪姝从脚掌都透着寒意,这一次,她算是真正看清幕容烟这条毒蛇了,她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太子妃殿下,我知道自己死不足惜,在死前,我能不能再看一眼皇后娘娘?”周麽麽看雪姝沉默,便哀求道。
雪姝微眯着眼睛,冷冷的眸光足够能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