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吗?我在给你准备嫁妆,这两天可把我累死了。要知道皇爷爷一点都不肯马虎,见皇上没有动静,他根本沉不住气先把你的嫁妆送来的。怎么样,丫头,瞧着舒心吧?”
“哼,有什么舒心不舒心的?你们还不是为了笼络我,想让我把他牵牵地牵住。”雪姝根本不领情,但眼光却不停地在那些嫁妆上来回睃着,心里庸俗地估摸着能值多少钱。
“切,丫头,你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吧!”燕世子撇着嘴一副我早知道你会这样得便宜卖乖的样子。
雪姝只嘿嘿一笑。
随后燕世子把一撂单子塞到她手上,“皇爷爷说了,这只是你的第一批嫁妆,后面的他全部给你们留在京城了。这上面是明细,你可仔细收好了。还有,夜间小心防贼。”说着,他贼兮兮地往外一瞟。
雪姝一抬头,竟看到她的帐蓬外此刻竟罕见地堆满了人,那些小国的公主郡主们都大瞪着眼睛张着大嘴无不羡慕地看着她的嫁妆塞满整个帐蓬,那眼馋的样子,口角流水都浑然不知。
雪姝细算算,她和孟珏冉的婚期也没几天了。她心里美滋滋,权当没看见她们那俗气的样子。她一把把燕世子推出去,放下帘子,准备坐在宝山里细点她的嫁妆。反正礼部是与燕世子交涉商谈他们的婚礼,她完全可以当甩手掌柜。
雪姝美美地看着被堆得象小山一般的嫁妆,这还只是第一批呢!孟公国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她不要白不要,以后过日子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可到了晚上,雪姝便不胜其烦了。
因为整个小国的公主郡主们都找着各种名目来向她恭喜,确切地说,是来再次观摩她的嫁妆。她们不但不送贺礼,与雪姝寒喧两句后,反而两只眼睛皆放光地盯在她的嫁妆。这边摸摸,那边看看,遇到罕见的东西,禁不住大惊小怪,一副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而雪姝的小心肝时不时地被这么惊一下子,她实在受不了。于是晚膳食后,她直接来找燕世子,让他派侍卫守住她的帐子,而她自己则欣欣然打算到别处去睡觉。要知道,她的嫁妆那么多,根本就没有插脚的份,她怕半夜做梦摔下来被嫁妆埋了。
来到孟珏冉帐蓬前,他的帐蓬个一如既往地没有守卫,雪姝却仍旧做贼心虚般向四周扫了一眼,随后才嘿嘿一笑挑开帘子就闯进去了。
灯明之下,孟珏冉正慵懒地坐在灯下看书。那恬淡清贵的样子,让雪姝一怔。
孟珏冉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她,竟一愕。随后腼腆一笑,放下书,就那样两眼闪闪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雪姝顿觉诡异。
这人不是他!
可是却与他简直一模一样。身高,样貌,举手投足,碧眸,冷漠的气质,甚至连那一头白金色耀眼长发都几乎完美无缺的没有任何瑕疵,可雪姝就是知道他绝不是他。
因为他身上那独一无二的特质是任何人都装不来的,他身上隐约的霸气和贵气,神魔难抵的骄傲,永远都不可及的一颗高尚的心灵和善良,都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具魅力的男人。他已入了她的骨,或许任何人都识不出眼前的男人不是他,可她此刻却一眼就看透。
“他到哪儿去了?”她轻轻地吐口,目光并不看那人。
灯明之下的孟珏冉一笑,长身而起,帅气地广袖一甩背过手,“我不是吗?”
“他身上共有三十二处伤口,最重的一处是刀伤,是我亲自处理的伤口,你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吗?”随后,雪姝转眸轻轻地问。
那次在崖底,除了自己和月魄等人无人知道他身上那道刀伤,孟珏冉或许让他假扮自己,以他的骄傲,绝不会告诉他这些细枝末节,可这对雪姝来说已经足够。
灯明之下的孟珏冉一呆,随后无奈地笑了,“郡主找他可是有事?”
此刻,他也不装了。
既是他信任的人,雪姝也没理由为难他,直言相告,“我的大帐里全部嫁妆塞满了,今晚没地方睡觉了。”她的意思很明显,今晚她要找他睡觉。
灯明之下的孟珏冉脸蓦地一红,抬手抵唇轻咳了一声,“郡主出去后右转第三个帐蓬可以找到他。”
“多谢。”雪姝欣喜一声转身就走,走到帐蓬口又转头轻轻一声,“其实你已经很完美。”
那人突然露齿一笑,“多谢郡主夸赞,再完美,却永远瞒不住郡主的眼睛。”
“没错,因为我根本不用眼睛,我是用灵魂在看他。”说着,雪姝挑开帘子就走。
灯明之下的那人一下子怔住了。
右转第三个帐蓬,雪姝是用脚欢快地踢开那帐蓬帘子的,她得意洋洋的蹿进去。
孟珏冉正端坐在小几旁看书,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虽然动作和那人一样,但那气质神韵一下子让人觉得天差地别,仿若那个是个木头,而他是鲜活的,百变精怪,怎样的风姿都是神俊夺人魂魄。
见她进来,孟珏冉抿嘴一笑,双目琉璃,宠溺一声,“果然没有瞒过你。”
“哼,下回我弄个跟自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