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热闹一下子变的不同,随着云朝国、晏国、孟公国以及周边其他小国锦衣华服车水马龙地涌入,京城各处都象含了金子般沉甸甸的,各大商家更是铆足了劲把压箱底的奇货都拿出来,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明目涨胆地标出天价。
雪姝觉得这个秋季人人都疯了。
她的地下交易市场更是异军突起火爆异常,犹以这段时间为最。他们以绝对的安全和良好的信誉赢得了各大商户的认可,特别是经公孙玲闹了那一场之后,她‘木爷’之名名扬天下。但凡她名下的产业和生意都好得不得了,好象她就是财富的保证。雪姝倒没感觉怎样,颜坡却整天忙的见头不见尾,恨不能一个人掰成十个人用。他就是个钱篓子,天生操心的命。雪姝只知道生意扩展了,赚钱了。却不知道究竟扩展到了什么程度,赚了多少钱?看颜坡晚上在给兄弟们算账时,每个人眼睛都是爆绿的,雪姝就觉得肯定赚了不少。
此刻他们就象一群饥极的狼抓住了肥腻的小白羊,不宰白不宰。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默默地提着个酒坛子飘然而去,西子湖畔,是她常常留恋忘返的地方。最主要,红尘万丈,她一如这宁静致远的西子湖,身在喧嚣,却遗世独立。谁也污不了她的心她的眼。
可是西子湖的湖心亭却还是会好巧不巧地飘起幽扬的笛声,伴随她到深夜都不入眠。雪姝侧卧在湖边的岩石上,不想去看也不想去猜那个人是谁?皎洁的月明之下,他傲然的身姿若隐若现。白金色长发,如此耀眼不同。他的笛音幽远绵长,竟说不尽的苦楚。每当这个时候,雪姝就会很烦躁,‘嘭’的一声把酒坛子负气地扔进湖里起身就走,身后笛音嘎然而止。
两个别扭的人,好象在进行一场角力。
她不看他,他却把她映在眼里。
岸边的垂柳深处,漆黑的岩石后,颜坡,月魂,月魄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躲石头后目光贼亮贼亮地飘着这边,看到雪姝起身又走了,主子也不追,颜坡顿时急的一搓手,“嘿,又黄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咱们的主子太逊了!没见他这般泡妞的,慢功雕细活,看得我都急死了。”月魂横着八字眉说。
月魄邪媚的脸上一笑,“我说就该给他们再加一把火,颜老大,你可还有好的法子?若不然,我不在乎给他们经常饮的酒里加点料……”
“就主子那金刚不坏百毒不侵的身子,一包媚药有屁用?止不定让他发现了扒了你的皮。”颜坡回头讥诮着月魄道。
“那不是还有郡主吗?除了主子,看她还能去谁找……”
下一刻,颜坡就皱着眉头甩出一脚,“你还觉得郡主不够苦?月魄,你小子若再敢使坏,不等主子扒你皮,我也得先劈死你!滚一边去。”颜坡恶狠狠地说。
月魄冷哼一声转过脸,“现在形势严峻,主子再这般慢腾腾,止不定郡主又要被姓姬的给抢跑了,你没见姬无琛就死赖在你家里不走吗?他肯定是姬无夜派在郡主身边的暗钉。郡主心软,只表面揍他几顿,却不舍得下死手。可这样下去,我们稍有风吹草动,姬无夜绝对会先下手为强。到时候,哼,难不成主子心伤再去闹婚礼……”
“你懂什么?你以为郡主是个面人谁想抢就抢,主子这般做,是想真正地得她的心,真正想光明正大的娶她……”颜坡以过来人身份斜睨着月魄道。
“那为何主子不直言相告?咱们主子不就是那个什么什么云……挑明了,大家不是更好办事?反正大家都是熟人……”月魂也摇着脑袋发表自己的言论。
颜皮恨铁不成刚地又是一脚踹过去,“你以为主子的身份就那么不值钱,想挑明就挑明?时候不到,挑明了只会更伤情……不说了,反正你们两个就是蠢货,这事不准你们再插手,我去找孟公国的燕世子商量商量……”说着,他说走就走,片刻人就跑没影。
月魄和月魂面面相觑地互看了一眼,随后无趣地站起来。
月魂一脸坏笑,对着一向眼高于顶的月魄笑的见牙不见眼,“嘿嘿,原来你也成了蠢货,恭喜恭喜。”
“哼,蠢货,今晚不准跟着我,否则,打断你的腿。”说着,月魄脸一黑施展轻功也飘然而去。
“呸,谁稀罕跟着你们,长夜漫漫,我找主子聊天去,随便把你们阴谋都供出来。”说着,月魂一蹦一跳地踏上木桥就向着湖心亭欢快跑去。
原本其他国来为皇上贺寿,皇家是为他们准备好专门的行宫的,可谁知,除了一些小国欢喜地住了行宫,晏国,孟公国和云朝国的使臣都不约而同地住进了费用高昂的凤凰台,独自掏腰包自管食宿,倒显得特立独行异常洒脱。似乎住进凤凰台更能显示富贵和身份。
雪姝没想到,此次晏国竟是美人先生亲自前来贺寿。如今,虽然还没有昭告天下,但他俨然已是名副其实的晏王。听说他回国这几月,雷厉风行,把皇后和太子狠狠地打压下去了。虽然老晏国还在,但病体孱弱,早已退位让贤。想着上次他不惜冒险前来瑞王府地牢救她,雪姝心里就暖融融的,只是她现在的样子,实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