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君一怔,随后伸手就按在她的脉搏上,“你运功逼毒了?”
“嗯。”她艰难地应着,不知为何,他身上清冽如松竹般的气息更似加快了她的眩晕和心跳,她几乎要咬着牙才能控制住身子不倒向他。
“可还有药解?”她低低地问,心里明白问可能也是白问,因为她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即便世间有神药恐怕也难把她拉回来了。
果然,云中君一声肯定,“已经无药可解了!不说这媚毒罕见霸烈,本是常人难以承受,最重要你运功逼毒,反而适得其反,更是加速了它的扩散速度,如今……怕是唯有那个法子了……”
雪姝很明白他说的那‘唯有那个法子’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深深地低下头。
她的身子已经热的相当难受了,那火焰就象在内部熊熊燃烧着,一点点炙烤着她的灵魂,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她知道今晚她在劫难逃。
“是谁干的?”云中群沉沉的语气,就象那饱含电闪雷鸣的乌云,让雪姝灼烧的脑子微微一清。
“不知道。”雪姝摇着头实话实说,“待发现,就已经晚了……”
之后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云中君一直紧紧地盯着雪姝,若不是他头上那夸张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容颜,想必他此刻的狂乱根本不亚于她。
“你能帮我吗?”随后雪姝轻轻问,说这句话,她几乎耗进了神识和勇气。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沉默片刻,他轻轻地反问。
是啊,没有别的选择了吗?她是有夫之妇,是瑞王侧妃,中了媚毒却要来这里找他寻求帮助,好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雪姝深深低下头,手因用力抓在椅子把手上都露出青白,不是没有纠结,可脑海中一闪过姬无夜的脸,她心里立马就泛起一股痛灼和厌恶,似乎那个人她不屑再见再想。还有就是美人先生,君子如玉,离她咫尺距离,可她却感到了无比羞耻,仿若这种事找他好象侮辱了他一样。况且,他身边已经有了秦碧柔,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和不堪。还有一人,是硬生生闯进雪姝心扉的,他黑衣白发,耀眼风姿,那样的骄傲,那样的高贵,他是她的冉哥哥……
一想到她,雪姝突然一声抽泣,心立马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遗撼吧!就这样永远遗撼下去吧!不给自己留任何遐想和后路……
于是,雪姝狠狠地摇着头,“希望先生能帮我,我会感激……我相信先生的为人……”相信你会守口如瓶。
云中君沉默了。
雪姝此刻的纠结煎熬他感同身受,只是,他还没有平息好自己的心情,雪姝来找她,他心里说不出的喜忧,喜的是她能危机时刻来找他便是信任;忧的是,这不过是他另一个身份,若是将来她知道了真相……
他拿不准她会怎么样?
所以他有些迟疑。
然而他的迟疑对雪姝来说无疑是更大的耻辱,她以为他根本不愿,“若是先生不愿,也可以随便为我找个人……”
她在说什么傻话?
云中君眉一皱,随后缓缓的、坚定的向她伸出了手……
望着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有力的大手,雪姝鼻头一酸,随后她没在迟疑,伸出手紧紧地抓住。那只大手却似更加有力地支撑住了她几欲要瘫倒的身子,他一把把她拽起来拥进怀里,雪姝的身子一靠向他就已经眩晕瘫软,她羞的满脸通红。
他轻轻拿下了头上的斗笠一扔,屋里唯一的灯明就熄灭了。他没有迟疑,拦腰抱起雪姝就转向了屏风后的内室。他熟悉至极,漆黑之下三步两步就精准地走到床畔把雪姝轻轻地放在温软的大床上,室内好闻的熏香燃起来,更带着一丝挑逗的热度。
雪姝几近意乱情迷,但她咬着唇死死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响,她知道他温柔地解下了自己的衣衫,当那雪玉肌肤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她甚至都能听到他一丝倒抽气声。雪姝本能羞涩地倦缩起身子,床帐放下来,他刚硬健硕强有力的身子压下来,雪姝竟起了一丝害怕。
“别害怕,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一丝伤害。”他似乎也极力克制着,温柔至极的话,嘴里却喷着灼灼的热气,动作却显得既僵硬又温柔,甚至还有丝笨拙。
难不成他也是第一次?
这个念头在雪姝脑中一滑而过就被她否定,要知道,云中君是谁?闻名天下的大商,富可抵国,尽管还很年轻,但绝不会不识女子味道,听说他府里的女人比欧阳先生的一妻十八妾还多。
他的唇形很完美,带着点点的湿度轻轻地在她额间一吻,随后滑过她小巧的琼鼻,定格在她温软嫣红的唇上,竟似小心翼翼,他轻轻地吻着她,一下一下,很慢,似乎每一下都要细细口味,这又让雪姝惊诧。不说他动作如此笨拙,似乎他连吻都不会,简直是一边摸索一边积累经验,甚至,舌头在她嘴里搅来搅去都不知撬开她的贝齿。
最重要,不是说,男人对不爱的女人根本就不会吻她的吗?他怎么……
可他的这般慢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