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姨娘听了二姨娘的吼声根本不辩是非,直接怒瞪着雪姝和她娘亲,“大姐,你真是歹毒啊!咱们姐妹多年,不说有情份,但也不至于让你如此恨吧!你想害死我们也就算了,为什么偏还要拉上我的女儿和女婿?他们何其无辜,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是五姨娘虚弱又愤恨的声音。
靠山王妃只虚弱地闭了闭眼,摇摇头,不置一词。
可雪姝却气了,“五姨娘你休要胡说,事情还未明朗,我娘是在厨房做菜,可饭菜端上来又经过那么多双手,这其中因由谁能说得清?再则,我娘身为正王妃,平日对你们多加宽容,你们嚣张跋扈欺负她时,她可曾对你们怨恨过半分?若真心要害你们,何需等到今日?”
五姨娘一听,面色一滞,似是雪姝的话也不无道理,她目光闪闪,气焰慢慢消散,捂着肚子哀号一声又装蒜。
其他姨娘听了也是若有所思。
“哼,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娘隐忍至此是不是别有用心?说不定就是等到你嫁入瑞王府这一刻……”二姨娘撇撇嘴不依不饶,雪姝眸光微缩,觉得她真不是一般的恶毒,竟还在挑拔太子与瑞王府的关系。
果然,太子眉头紧皱,眸光瞟来竟带着几分疑惑凶厉。
雪姝傲然一笑,“二姨娘,你真是强词夺理鼠目寸光,瑞王府做事又何需等到我嫁入的那一刻?瑞王坦荡,顶天立地,若真想做什么,恐怕天下都挡不住……倒是你,一再地危言耸听挑拔离间,你把太子当什么了?难道太子贵为储君就没有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吗?我娘今儿才第一次见到他,若说别有用心,我娘别有用心的着数吗?谋害太子对我娘有啥好处?劳心费神不说,还要当着大家的面,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二姨娘会做吗?”雪姝振振有词,思维明快反问犀利,双眸炯亮咄咄逼人,浑身都云荡着一股挡不住的轻狂睿智。
二姨娘表情一滞,眼神一凶,语噎,暗恨地咬了咬牙。
姬无夜听闻,眸中倏然一亮,抬头望向雪姝,眼眸中起伏的东西竟是如此复杂而又深味。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突然心头一震,一股异样瞬间流遍全身,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异常专注。
“颜雪姝,你休要对我娘大吼大叫,你现在不傻了吧?这么多年装的很辛苦吧?乾清殿,你为了摆脱天师纠缠才不得不向瑞王示好,其实你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美人先生,如今才刚嫁入瑞王府,你就这般张狂,真是恬不知耻!谁知道你娘是不是和你一样,平日装着虚弱不堪一击,说不定暗地里心思歹毒,就想趁着此次机会对大家下手,别以为有瑞王撑腰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今日之事,太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此刻看二姨娘理屈词穷,四姐雪娇又站起来蛮横无理,不仅把太子抬出来,还不惜揭穿雪姝心底最深的秘密。雪姝心头顿时气血翻滚,身子一趔趄,竟气的抿嘴说不出话。
其他姐姐听闻,都不由面露悲愤之色。似乎雪姝喜欢美人先生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看着雪姝沉默,二姨娘与雪姝对视一眼,脸上不免得意。
而姬无夜只轻轻敛下眼睫,看似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粥,其实心里波涛汹涌,眼中明显含了薄怒。
“这么说来,二夫人和四小姐是执意咬定本王是图谋暗害太子了?”突然,他淡淡地一声,低沉而锋利。眼睫一抬,一道犹如实质的眸光直射向二夫人,其中暗含的千军万马的冷冽和残酷让二夫人身子一晃,心头一怯,急忙别过脸。
她虽然狂妄骄横,虽然可以含沙射影血口喷人辱骂侮蔑雪姝,但对瑞王,她心底还是惧怕的。今儿若不是早已算计好,又有太子在场,即便丞相府权势滔天,她也是绝不敢掠瑞王之锋芒的。这个男人,让父亲都惴惴难安,可她若不出心头这口气,实则不甘。
二夫人低头咬着唇又在算计,却不敢直面瑞王回答他的话。
姬无夜冷笑,“如此,今儿这事还真不能轻易就算了,‘谋害太子,残害皇族’,这罪名,不光是本王,即便是靠山王府怕也承担不起。二夫人,说话必须要拿出证据,若不然,即便是丞相大人亲临,本王也绝不会姑息轻易饶恕那侮蔑放纵之人!”
他低沉的嗓音,不徐不急,却带着狂傲不可一世的气息。他曾手握权柄铁血峥嵘,这份气势一出顿时令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下十几度,二姨娘的身子又抖了抖。
雪姝回眸看他,姬无夜与她目光一触,他眼中的沉定与灼亮让雪姝心头一悸,她急忙低下头。心头却划过一缕暖意,此刻,他是在帮她的吧?
“瑞王何必拿气势压人?若说王妃无谋害太子之意,那府里端菜经手的丫头更没有道理与太子过不去!无论如何,靠山王妃终脱不了干系,她今日所做一切难道不是为了瑞王?”此刻四姐雪娇凤眸袋子斜挑着姬无夜意有所指地说。
姬无夜倏地眯起了眼,表情暗沉汹涌澎湃。旁边的严问见状,突然眉心紧皱暗叫不好,王爷此番是动了真怒。严问瞟了瞟雪娇,觉得这四小姐说话真是不知死活!
雪姝也是重重吐出一口气,她眸光转到桌上细细地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