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话虽这么说,但我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停车吃饭的时候就见到两个小家伙了。
“好些没?”在侍卫的帮助下我爬到车上,一撩开帘子就问。
“颜姐姐。”娴雅惊讶的叫道,复又想起起什么,看看窗外,紧张的问道,“颜姐姐你没事吧,那些人说姐姐伤的很严重,这些天一直不让我们去见姐姐呢。”说到后来有些委屈。
我笑了笑,抬了抬包扎挺大个的左臂,指了指昊初包扎的比我还严实的右腿,道:“比你昊初哥哥好,还可以自由行动。”想了想又道,“这一路上都在赶路,人家救了我们已经是很好了,我们同人家素不相识,不能总去麻烦人家,知道么?”
最后一句虽然是对娴雅说的,却是说给昊初听的。果然话音刚落,昊初看着我胳膊的眼神一暗。
“娴雅,你出去打点水回来。”娴雅正要说什么,昊初突然打断了她,她看看自己的哥哥,眨眨眼,拿着水壶出去了。
我摇摇头,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坐起。此刻他微微低着头,牙齿咬着下唇,浓而密的睫毛扑闪着,淡淡的阳光射到他的英俊的侧脸上,让原本冷峻的脸变得柔和了几分。这小子虽然性子冷了点,倒是长的一副祸害少女的模样。
可能是我目光过于热烈,他抬头看我一眼,有些尴尬,我无所谓的笑笑,目看了眼窗外不时晃过的人影轻声说:“昊初,过几天就要到壑城了,我问了大夫,你的腿在休养个几天基本没有大问题了。到了壑城,你就带着娴雅去之前你们要去的地方吧。”
他皱皱眉头,皱了皱眉:“你要跟他们一起?”
我点点头。他见我点头靠在车壁上,额前的发丝垂了下来挡住他的脸,看不清表情。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微微心疼,叹了口气,道:“小初,我不管你想怎么样,娴雅需要你。”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我摆摆手准备离开,想了想还是回过头说:“这个世界上真正艰难的从来不是面临死亡的痛苦,而是活下去的勇气与……力量。”
他身体一僵,我暗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刚下车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湖边,他一身宝蓝色的衣服,正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想了想,大步向他走去。
见我过来,他身边的男子看我一眼,询问的看向他,他点点头,那人转身离去。
侧身而过,一张俊逸的脸一闪而过,我暗赞这古代山水还挺养人的,随便一个都长得不错。
“穆姑娘去看过你的弟妹了。”湖边的人突然淡淡的说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别样的魅惑。
我点点头说,“一路多谢公子的照顾,他们很好。”说完想着要不要行个礼什么的,但转念一想这个年代女子礼节也不知是什么样,干脆冲他点点头,笑笑了事。
果然他并未介意这个,于是接着道:“不瞒公子,我与他们并不是兄妹。”
他转过身,“所以呢?”
我向湖边走了两步,并为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昨日和公子说的那个赌局不知道公子考虑的怎么样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姑娘当时赌的是穆府千金还活着?”他转身看向湖水,不温不火的说,清清冷冷的声音有种拒人千里的漠然。
我走到他身边,笑了笑,“确切的说我赌的是……”顿了顿,我转头看向他,“穆府小姐会在将来公子希望的某段时期内活着。呃~”话音刚落,脖子被一股大力掐住,他冷冷的看着我,手指一点一点用力。
我毫不客气的回瞪回去,唇边笑容不减反增。手指越来越紧,我感觉体内的氧气越来越少,眼前一阵发黑,就在我以为这回得去见马克思的时候,脖子上的手一松,我跌坐在地上,猛烈地咳嗽起来。
“你凭什么跟我赌?”他放回到身后,面上一片云淡风轻。
我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感情刚才要掐死我的不是你?魂淡。冷笑一声,我摸着脖子爬了起来,认真地说:“第一,公子将这么个跟我没有半毛,呃,半文钱关系的事告诉一个随便救回来的人,我虽然对自己的人品很有信心,嘴也比较紧,但估计您的属下还是觉得另一种人的嘴更加严实一点吧。加上穆将军那么思念自己的孙女,恐怕有很多人会愿意为将军排忧解难吧。”我摸摸自己的脸,下巴指了指不远处严正以待的人,见他没有反驳接着道,“第二,公子既然告诉我这个别有深意的故事,就证明我有赌的筹码,至少我这张脸还是挺值钱的,不是吗?”说完,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眯了眯眼睛,气压有点低。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纠结。”我叹了口气,“我们本来只是路人,如果不是你恰巧救了我,我绝对不会卷入这个世界的是非中去,虽然也有我不得不答应你的原因在里面,但是如果逼急了,对我而言,也不过是再次葬身狼口而已。相反,如果这个赌约成立,对公子而言百利无一害,反正所有的一切不都掌握在你的手中。”最后一句说的有些赌气。
他看着我的眼睛,久久不曾回答,似乎想从里面读出什么,终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