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西门吹雪整整两天没有和翩跹说话,无论是用膳还是练剑,都是翩跹努力从西门吹雪的面无表情中寻找出他的意图,然后立刻巴巴地去做。而西门吹雪从未好转过的脸色,也让翩跹犹豫着没有凑上前去讨好。毕竟,宫九的事情的确太难解释了。
如果没有宫九的消息来源,翩跹很难说明自己是从什么途径得知一些事情的。但是即便把消息来源推到宫九身上,她依旧很难说明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路上偶遇的陌生如此信任,甚至这种信任和关注已经让西门吹雪都觉得不满了。而这个神秘莫测的九公子又是为什么愿意告诉翩跹某些隐秘,如果仔细挖掘下去,这些都是问题。
整个万梅山庄都被西门吹雪的低气压笼罩之时,翩跹依旧有心思去犹豫,去思考一个万全之策,别却不会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八月初三,翩跹刚刚准备午休一会儿,顺便继续思考怎么和西门吹雪解释,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潜进了她的卧房。
黑影的动作很轻,也很敏捷,进屋时几乎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来,而房内悠长而平稳的呼吸声更是给了他没有被发现的自信。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他掀开帘子就要往里面看去,原本静静垂落地上被黑影踩住的帘幔忽而翻卷而起,光滑的丝绸抽动间就要把站上面的给甩到床上。
猝不及防地被偷袭,黑影临危不乱,见后退难以挣脱干脆顺着力道发力直接斜斜窜进了帘幔,拉住床帏一荡就要翻身跃到床帷顶端然后借力俯冲而下,然而不巧地是,原本坚韧的床帏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牢固,撕拉一声,狭窄空间中无法再次借力的黑影跌落下来,被床上的被褥卷了个正着。
而黑影还有空担心就这么砸下来会不会伤到应该躺床上的翩跹的时候,翩跹已经扯下了所有可以遮挡视线的东西,俯身去看偷袭不成蚀把米被卷成蚕茧的。一看之下,这却是意外的年轻,眉清目秀,却不带一丝女气,翩跹审视的眼光扫过来,他也不回不避,镇定自若地坦然回望,好像之前做偷鸡摸狗之事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般。
握住从袖中滑出的白玉小剑,紧紧贴来的动脉上,翩跹低声道,“是谁派来的,们有几个?”虽然翩跹和来刻意压制了声响,交手之际却不可能一心动静都没有传出,万梅山庄一向守卫森严,到了现都没有来询问翩跹是否安全,可见事态之危急。
眨了眨眼睛,被绑着的一双眸子倒是非常的灵动清澈,他稍微挣了一下,示意翩跹把短剑拿开些,这么压制着喉管他可没办法讲话。待到翩跹如他所愿之后,这还伸缩了一□体,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才懒懒开口道,“若是有同伙,现还会被这么绑着么。”
“问是谁?!”非常不小心地让剑锋他的喉间的皮肤上划出看一道浅浅的口子,翩跹的笑容甜蜜而危险。
“?说了名字也未必知道,不过,万梅山庄的段总管总是认识的吧。”抬了抬下巴,看到翩跹若有所思的神色,床上的年轻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示意翩跹把束缚松开,他可不想一直被绑着。
被褥被割开,年轻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之后,他惬意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翩跹招了招手,道,“跟来。”
跟着年轻一路穿花绕柳,路上竟然一个也没有,翩跹再次肯定了此和段总管脱不了关系,除了段老爷子还有谁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附近的一起调走而且还能算计好西门吹雪今天一定会去静室呢,只是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到底是谁呢。
把翩跹带到段老爷子面前,年轻也没有退下的意思,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选中了窗边的软榻,当着一老一小的面就这么躺了上去,一边还挥了挥手道,“给带来了,没的事儿了吧,那睡了。”
而段总管也没有计较他的无礼,隔着几案和翩跹面对而坐,面容严肃地跟没看见窗边懒洋洋的那个似的。既然到了这里,翩跹自然知道段总管找自己的原因,紫禁即,西门吹雪若是不能静心,剑法必然会乱,而和叶孤城这样的高手决战,剑法若乱,必死无疑,段老爷子不可能看着西门吹雪去送死,自然会来找自己这个主因。
只是这样私密的事情,有外场,翩跹却是说不出口,话到嘴边停了又停,最后还是滑了出来,“知道您的意思,但是……”看了一眼窗边的,她相信段总管知道她的意思。
微笑地捋了一捋胡子,段总管顺着翩跹的视线看去,鞋子都没有脱掉的某抱着软榻上的薄衾正好翻了个身,他屈指敲了敲几案,待翩跹把视线转了回来之后方才微笑道,“皇甫是接了的书信才从京城过来的,算起来也是一家,不必见外,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和翩跹姑娘单独相处,看起来小姑娘还有些紧张呐。”
“万梅山庄就是的家,您待们一直视若己出,翩跹又怎么会紧张呢。”没有再追究皇甫少年的问题,翩跹矜持地淡淡微笑道,一个们立刻就把自己和西门吹雪划到了一处,顺便捧了段总管一句,礼貌而不失分寸。
“年轻的事情原本是不打算多管的,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会知道其中的滋味。偶尔一些小矛盾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