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上空有零星的空战。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技术,想摸清对方的整体水平。
明军飞机在南边,可以从南向北迎战,总能从刺眼的阳光中钻出来,比较占便宜。就这一招,清军飞机很是被击落了几架。不过到了下午,太阳偏西,清军有一些飞行员也学会了这招,明军飞机也被击落了一些。总的来说是明军飞机略占上风。还有空战主要是在南京上空进行,被击落的明军飞行员大都能得到救治,很快就能重新上天,而被击落的清军飞行员就再也回不去了。
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人民卫队司令部里仍是灯火通明,一片繁忙。不过所有的窗子已经用厚窗帘严实地挡住了。
今天是开战第一天,司令部里简直忙翻了天。司令办公室里,向小强和秋湫都没到餐厅里吃饭,而是叫人把饭送上来,两人凑在一起吃,随时还要接电话,签命令。
“哎呀,对了,”向小强一拍脑门,望着挂钟,“已经八点了,快,开收音机,陛下对全国讲话!”
秋湫精神一振,赶快跑到墙边,打开台式收音机,一边问道:
“是你给陛下写的稿子吗?”
“呵呵,嘴巴严一点啊,别到处说。”
……
紫禁城奉天殿,广播话筒已经接进来了,麦克风就放在龙案上,一个圆形的金属环,中间是话筒。
旁边电台导播早已调试好线路,测试好效果。看指针已经到了八点整,便把旁边电唱机的磁头放下。一阵隆重典雅的音乐过门后,导播提起磁头。
播音员上前郑重地说道:
“听众们,下面,是我们敬爱的陛下,为我们讲话。”
然后向朱佑榕深深一躬,退到一边。朱佑榕向他笑笑,站到话筒前,瞥了一眼桌上的稿子,缓缓说道:
“全大明的子民们,陆海军的将士们,就在今天,就在公元1936年1月5日,清虏向我们进攻了……”
……
南京街头,行人纷纷驻足,听着高处扩音器里传出的声音。
新街口广场,江北沦亡悼念碑前,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和鲜花。人们都抬起头来,听着四周扩音器传出的声音。
南京市民的家里、各所大学的宿舍里,收音机前都围满了人,鸦雀无声的倾听。
长江防线的钢筋水泥工事里,头戴钢盔的炮兵们也聆听着头上喇叭的声音。连接各工事堡垒的交通隧道里,把守的卫兵也都听着回荡在隧道里的声音。
……
“……但是大家已经看到了,所谓的‘进攻’,是以针对城市平民、针对手无寸铁的百姓的长达一个小时的密集炮击开始的。在这一个小时里面,南京的北部,变成了……变成了地狱。所有的楼房都倒了下来,所有的建筑都被大火吞没了。清虏特地选在凌晨,就是人们都睡得最香的时候炮击。那些无辜的市民,他们甚至还没醒过来,就连着他们的家,他们的父母妻儿,一起埋在了燃着火的废墟中……
“今天一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死伤平民被抬出来。现在南京的东部和南部,大街上已经绵延的全是帐篷,里面住满了在炮击下侥幸逃得性命的伤者。我今天下午到这些帐篷里探望,到现在……到现在心还在痛。那些断臂残肢,模糊的血肉……有的已经垂死了,有的还在惨叫不止。但是我知道,他们的身体痛,心里更痛!即使他们侥幸从废墟中逃得命来,也已经没有了家,没有了亲人。……我刚刚收到的初步统计,今天凌晨,清虏一个小时的残忍炮击,致使我南京北部和西部倒塌房屋一万间以上,无辜平民死亡五千人以上,现在陆续送来的重伤平民已达两千余人……
“……现如今二十世纪,这个全球文明的时代,世界任何角落的任何一个善良的人,听到如此惨无人道的暴行,都会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惨剧?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还有人性吗?……善良的人们啊,他们不知道大明的对岸,盘踞着一头怎样的野兽。……但我们知道!因为我们和这头野兽较量了三百年,深知它的脾性。
“自从1616年,奴酋努尔哈赤起兵作乱,大肆屠杀辽东汉民开始,到奴酋福临血腥入关,到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苏州之屠、南昌之屠、赣州之屠、江阴之屠、昆山之屠、嘉兴之屠、海宁之屠、济南之屠、金华之屠、厦门之屠、潮州之屠,沅江之屠、舟山之屠、湘潭之屠、四川之屠、南雄之屠、泾县之屠、大同之屠、汾州之屠、太谷之屠、泌州之屠、泽州之屠,到原有5165万人口的大明,被他们屠戮的只剩下1063万人……我们就知道,屠杀,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最平常的事情,就像吃饭睡觉一样。不同的只是以前用刀,现在用炮而已。
“很明显,今晨的炮击,彻底打掉了一些人残存的幻想,这些善良的人原以为,清虏这次不过是摆摆样子,威吓一下罢了。但根据以往的经验看来,清虏每次试图南侵,都要大批屠杀以立威。这次,我们要说,真正的战争开始了!
“可是,如今的大明,已经不是三百年前那个疲病交加的大明了!从当年长平女皇和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