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走到了刚刚组成的新队前,望着这五百钢铁士兵,沉默不语。
而士兵们目不转睛,挺直的身子纹丝不动,好像是一群石俑。
半晌,谢灵运才突然说道:“我需要两个副手,你们谁认为自己可以担当此任?”尽管士兵们意志强大,大都不由微怔,这又是另一个问题……谢灵运皱起眉头,沉声的道:“连一声副手都不敢担当吗?”
“谢队主,我认为我可以”这时候,响起了一把清朗稳重的声音——
谢灵运转目望去,是一个年及弱冠的青年,他就道:“你出来。”那青年健步走出,面容颇有几分文人秀气,目光内敛,似是一名儒将。谢灵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羊惰之,泰山羊氏子弟。”青年朗声答道。
“哦。”谢灵运默然,泰山羊氏是天下大氏族之一,一代名将羊祜正是泰山羊氏的祖宗,这羊惰之的性命修为都似乎踏入第三境了,不知才能如何?不管如何,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就是副队主了。”
“卑职领命”羊惰之抱拳作揖,脸有激动。
谢灵运看了看众人,留意到有些人细微的神情变化,知他们的心理,治军不患寡而患不均,他是谢氏子弟,一来就当队主,他们服气;但羊惰之在一刻之前,还跟他们是一样的新兵,没有半点军功,没有什么特出表现,却就升了官
“怎么?你们不明白羊惰之为什么能当副队主吗?”谢灵运问道,众人沉默,他骤然喊道:“因为他敢我问你们谁敢,只有他敢,他不当谁当?”
“谢队主,我也可以。”这时,又有一把清亮的声音响起
“谁,出来”
又是一个弱冠年纪的男儿,身形比起羊惰之还要清秀,却蓄着短短的山羊胡,双目的神光多有灵智之色,若说是个猛将,不如说是个谋士。
“你叫什么?”谢灵运又问道。
“荀雍,颍川荀氏子弟。”那青年话声温和。
谢灵运微微点头,颍川荀氏也是历史悠久的氏族了,他们的祖先荀、荀攸都是三国时代大大有名的谋士,又不知这个荀雍的谋略如何?他说道:“那你就是另一名副队主。”
“卑职领命。”荀雍双手作了一记长揖。
众人这下的神情变化更大,真的就因为敢,羊惰之和荀雍都当上了副队主……可是跟他们的出身没有关系么,若是寒门子弟,谢队主还会不会看中?
“我还需要一名先锋。”谢灵运又道,而这一回,马上就暴响起了一把粗壮的声音:“俺来”还没待谢灵运让其出来,那人已经轰轰地走出,却是个二十五六的黑脸大汉,浑身肌肉团团,胡子拉碴,好像张飞典韦再生一般
“俺叫熊力,不是什么氏族子弟,祖上是屠猪的,来北府习一身武艺”大汉粗声粗气地说,瞪大牛眼,短粗的脖子都红了。
“好”谢灵运大赞一声,他还真的生怕又出来一个氏族子弟,拍了拍熊力的肩膀,道:“你就是我们队的先锋大将。”
熊力的牛眼瞪得更大,没成想真的成了,“真的?”
“自然是真的”谢灵运一边回答,一边扫视着众人,道:“我告诉你们,要想成为队主、幢主、将军,首先要自己相信自己可以羊惰之、荀雍、熊力,我起用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比你们勇敢不过谁都不必懊悔,你们身处的地方是北府,望望北方,还怕没有机会?”
见众人都变了神色,有点热情沸腾起来,他心中满意,总算没有挑错,又喊道:“北府论功行赏,我谢公义亦如是,但我相信,我们的战斗不为赏,而是为了心中的一个目标那就是为什么你们来到北府的原因是与不是?”
“是”众人纷纷大喊,神情激昂。
“记住现在的心情吧”谢灵运转身望向北方,“我想很快,我们就会有第一次丁食,,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考验。”
在他们一片热血激昂中,那边谢公信等人的挑选也渐渐完成,过得小半天,一万人都有了归属,只剩下几百名谁都不要的剩兵,他们无不十分沮丧。
但有时候就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个时候,也有消息传来了新兵营,关于一众新队主编入哪里……
谢灵运,编入王恭一军
回到了将台上的众人,都变了脸色,而谢灵运皱着眉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何长瑜看看谢灵运,微微摇头,也真是不理解刘都督怎么想的,可是人轻言微,能说什么呢?
“我这就去问问刘都督。”何无忌大声说道,虽然是刘牢之外甥,他的脾气却像孙无终,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已有几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