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李心韵眼中的关切,却是任何人都看的出的。
孔有闲望着李心韵紧张的样子,不由摸了摸胡子,考虑是不是暗中传音让漆雕刚弃权的好……若万一漆雕刚把这个叫王笑的小子伤到了什么难以恢复的状态,那就免不了与狂诗堂交恶了。
刘庆龙安慰道:“走火入魔应该不会,我看王笑此子的新诗决已经小有几分火候,在真元波动上,已经是非常的流畅平和,并非一时强行运转。嗯……大概已经练习了两三年,纯熟的很了,理应并无真元走岔之厄。”
李心韵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紧。刘庆龙的话提醒了她,王笑的这一招,已经非常的熟练了。真元的波动上……确实并非是初学乍练,可是当初自己传授新诗决给王笑的时候,王笑是绝对没有练过随意决……也就是说……王笑这一招,早已练成!那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王笑还不仅仅是自己以为中的不到一年练成新诗决。
李心韵刚才并没有说出传授给王笑随意决是什么时候,这旁边几人也并不知道王笑是花了多少时间练成的新诗决。之所以惊愕,只是因为王笑本身的年龄太小。
但是李心韵自己清楚,即便是王笑在此战才领悟这一招,那也是已经打破了狂诗堂数千年来的纪录。而此时看来……王笑打破的纪录,还不知是那么一点点……更可怕的是,没有经过正统狂诗堂学习的王笑,却不仅仅在短于一年的时间练成新诗决,还将新诗决运用的如此熟练,能越阶对敌……这种天赋,简直是,简直是……
难道……这个自己一时兴起稍微照顾了一下,随意传授了心法的低层弟子,居然是一个百年,不,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么?难道挽救我狂诗堂危机的命运,却是落到这么一个少年的头上?
李心韵心情波动,握紧双拳,将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了场上,她已经下定决心,只要王笑一出现危险,哪怕破坏比赛,也一定要护着这个让自己心乱如麻的少年。
此时的场上,王笑正一面大喝一面奋力的挥舞着木剑,火光四射,闷声连连。
王笑仗着有“骨如精钢”的效果硬抗了漆雕刚的攻击,只觉得虽然长剑并没能对自己造成太大伤害,可是那剑上附带的麻痒与痛楚,却是并未消减多少。
王笑脑中想起老黑的话。
“这赏善罚恶派的‘正义之力’,是无法防御的。也就是说,只要中了这一招,无论你有什么防御技巧,都顶多只是能抵挡住其剑上的劲道,而无法抵御这‘正义之力’的苦楚。好在这个正义之力的效果,只是针对经脉的震荡,以及一些麻痒的痛苦,本身却并非对身体造成多少的损伤。所以你只要能固守经脉,不让自己的真元受其干扰,其实并不算什么伤势,哪怕痛的快死了,也只是痛苦罢了。”
(只是痛苦,不是伤!我的身体没事,只是痛苦而已!我忍住就是,只是感觉上的痛苦,不是伤,不是伤!!)
仿佛自我催眠一般,王笑就依靠着不断告诉自己这种麻痒痛楚只是感官而并非身体受到伤害来抵抗,手中的攻击却没有间断,持续朝着光盾破损的地方砍去。
火焰之力连连突破光盾的阻碍,将漆雕刚烧成一个煤球一般。
可是,王笑仍然小看了漆雕刚。
当初与苏晓月对战时,之所以能顺利的破开苏晓月那个比漆雕刚的赏善之盾还要坚固的多的防御,只是因为苏晓月一开始就被他打成浮空状态,然后完全没办法闪避。
可是此时漆雕刚不仅在身法速度上要超出苏晓月许多,而且“罚恶之印”与“正义之力”的效果也让王笑的准头丢失了许多。光盾被破开的裂痕本就只是一线,要想在身体被麻痒痛楚困扰的同时,还准确的命中对手同一个地方,实在不是那么容易的时候。
何况漆雕刚的身法也不能算差。
纵然身体素质不如王笑,但是漆雕刚好歹也是人阶上位的高手!漆雕刚在王笑第二次攻击的时候就已经了然王笑的攻击目标,严防死守不让王笑在同一个地方击中两次。一旦被击中一次后,便将光盾的裂缝处防守的滴水不漏,宁可其他地方被攻击,也坚决挡住裂缝处,等一两回合过后,赏善之盾自然就恢复如常。
这样打了几个回合后,王笑虽然多次击中漆雕刚,也在漆雕刚的身上增加了许多灼伤的痕迹,但是所有致命的攻击都被光盾抵挡住,虽然看起来极为狼狈,但是却并非重伤。相反的,王笑自己却被反击了四次,剑伤虽然只伤及皮肉,但是那种“正义之力”所造成的浑身麻痛却是难当,全靠自我催眠才能继续。
而漆雕刚在知道王笑用的是新诗决后颇有几分投鼠忌器,生怕把王笑伤的太重导致得罪了李心韵,所以即便反击,也不敢太过用力。大多数的真元都留着用来修复赏善之盾。可他的这个有些畏缩的举动偏偏正好克制了目前王笑的强攻。
人阶上位毕竟是人阶上位。哪怕是境界尚未稳定的人阶上位,也仍然是人阶上位。
开启了全力发动的男儿当自强后,王笑只觉得自己的真元被急速的消耗着。强力的术法必然意味着真元的高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