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些家人随从,都是留在客栈中,这自然是为了表示诚意。因为王笑一再强调李有善不喜铺张,所以沧澜远自然不会傻得带着一票人去纷扰显摆。
虽然沧澜远态度极低调,但沧澜世家毕竟也是一个血继世家,地位还是有的。所以到了莲根堂时,先有守门的见习弟子传报,然后才有专人领入。而李有善与许琴霜自然也要整装迎接。
一望见李有善与许琴霜,沧澜远再次一震。
沧澜远已经是地阶下位,可是,他粗略上看去,李有善与许琴霜似乎都只是人阶上位,可是再深深关注,却顿时发现许琴霜居然隐隐有着地阶的气势,而李有善……自己居然看不透。
看不透的意思,就是说,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那表现出的人阶上位,不过是虚掩的。
也就是说……
这个“三流”门派的掌门夫人都已经和自己一样是地阶,而这位掌门,则至少达到了地阶中位。
沧澜远傲气尽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所谓的三流门派,完全是卧虎藏龙啊!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师傅,才能教出王少侠这样的弟子啊……
周正刚的比赛也早就结束,以他人阶上位的实力,虽然有所隐藏,只表现出人阶中位的姿态,也自然是毫无悬念。
刘振武这时也在场,沧澜远望见这两人,自然看出刘振武的人阶上位修为,和周正刚表现出的人阶中位巅峰。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期盼。
沧澜远先是送上家族所制的特效水系上品灵丹作为见礼,然后极度谦逊诚恳的表达了对莲根堂的恭维与尊敬,最后说出了想让幼子拜入莲根堂的心愿。
李有善微微沉吟,然后道:“老夫向来懒散,门下五个弟子,早已让老夫心力交瘁,怕是无力再收徒了。”
这话就是婉拒了。
沧澜远还没说话,沧澜清却是大急,扑通一下跪倒李有善的身前:“前辈,请您收下我吧!弟子只愿意拜在前辈的门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李有善皱了皱眉,望向许琴霜。
许琴霜和蔼一笑:“你这孩子,以你的资质,到哪里都可以学到一身好本领,又何必执意要来我莲根堂这小地方?”
沧澜清朝许琴霜叩了一个头:“夫人,弟子与王大哥一见如故,王大哥仁厚仗义,气魄过人,所以弟子想和王大哥在一起修行!”
“哦?”许琴霜望了一眼王笑,微笑道:“笑儿,你与这孩子,怎么如此要好?”
王笑惭愧的一笑:“也没什么……这个,这个……这位沧澜贤弟,是弟子今日比试的对手……弟子也没做什么,只是依照师娘平日教诲……没想到被沧澜贤弟如此看重……”
沧澜清摇头道:“夫人,王大哥太谦虚了。弟子虽然年幼,但也并非没有见过世面,可弟子向来只看到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却从来没遇到过王大哥这样仁厚的君子。以王大哥的本领,若是一开始便下狠手,弟子连一招都抵挡不住。可是王大哥却不仅在开场好言宽慰于弟子,还一直多加留手,任由弟子用遍所学,最后都还一直有手下留情……弟子很想和王大哥一起修习,想向王大哥学习君子之道,还请前辈收下弟子吧!”说着,用力的磕起头来。
许琴霜听完,望了王笑一眼,然后再望向李有善,微笑道:“夫君,这孩子,也颇有几分向善之心,反正振武出师之日不远,正刚不久后也多半要出师了,这门里,也不免过于冷清,不若……”
李有善怪异的看了一眼许琴霜,叹了口气,转向沧澜远:“既然如此……沧澜先生,若信得过李某,李某便收下这个孩子吧!不过,若沧澜先生将孩子交给李某,李某严加管教时,怕这孩子吃不了苦啊!”
沧澜远大喜过望:“严师出高徒,李掌门肯对劣子严加管教,那是在下求之不得!清儿,还不快给师傅磕头!”
沧澜清更是大喜,膝行上前两步,认真的磕头了下去。
望着沧澜清磕头,沧澜远的却望向了王笑。
这小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在莲根堂内毫无地位,可是……这位掌门夫人,却分明完全是因为这小子的关系,才收下了清儿……这个叫王笑的小子,一定很不简单,绝对不是毫无背景之人!嗯,看他待清儿的态度,却是出奇的投缘,能有这样一个小子护着清儿,清儿在这莲根堂内的生活,倒也可以放心了!
既然拜师之事已定,剩下的东西就与王笑无关了。沧澜清作为血继世家的弟子,拜师之礼自然不能像王笑这般的简陋,复杂的礼仪甚多,就不一一而具了。
基本定下后,沧澜远亲自回家中拿拜师之礼,沧澜清则留下,准备参加明日败者组的比赛。
李香莲得知又要多一个比自己小的师弟,却是最开心的人,帮忙给沧澜清收拾住所。
沧澜清本执意想要与王笑近距离接触,得知王笑却是与掌门夫人许琴霜师姐李香莲一同在李家别院中居住,顿时闷闷不乐。不过此事却是由不得他,他已经年过十五,怎么都不能随意住到师娘的居所中去。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