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眼角。
这么一下,夏太太虽有瞬间哭相更重,却果然不舍得女儿都疼得额头冷汗直冒,还要硬撑起来安慰自个儿,连忙自己接过那毛巾,匆匆抹去眼中忍不住溢出的泪珠儿,放下帕子时已经又是原先温柔慈爱的模样,神色间还带上了几分刚强——就算这份刚强多半比棉纱还薄弱,却也很是难得了。
因此九爷听得她说些“女儿说的是,娘不担心,你也别担心”之类的,也只是在心中微微一哂,竟不曾嗤笑,面上更是孺慕信赖,由着她拭汗熏发的一通忙乎。
虽然九爷慢慢习惯了那疼痛,额上已经不见冷汗。
虽然九爷那留头没几年,又不过是给浴桶中水汽蒸了一下的头发,也早干了。
也由她。
反正也挺舒服的。
九爷打了个呵欠,今儿忙了一天了,若非下腹那儿实在不适,他真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