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在这个阶段几乎可以0损。敌人如果想侧向航行展开炮台,就必须追到很近的距离再展开,否则刚刚展开设计,我们又会逃脱出射程范围。这样的话,我便可以利用这一点,抓准时机转舵,在距离最近的时候开炮,弥补射程劣势。如果运气好的话,兴许能在全军覆没前对敌人造成一些打击,但要击沉一艘这样满装甲的战列舰,凭那么几门炮是不可能的。”
方闲被这位前军官清晰的逻辑与判断折服。他也是个喜爱琢磨战略的人,怀着半分为难、半分好奇地心态问道:“说的好,那反过来,你要怎么应对这种游走战术呢?”
“包围。”格鲁哈特想也不想答道,“利用机动力优势,令两艘舰船弧线绕前,封锁敌人退路。届时瓮中捉鳖。”
“嗯……那么再反过来……”
“面对包围的话,只有找准时机,全歼冲锋。争取在沉没前撞上一艘敌舰。\\首发\\”
“再反过来……”
“提督,战局瞬息万变,这么多个回合的交锋。早已见胜负了。”
“呵呵……”方闲挠头一笑,“兵法的博弈真是深邃。”
“其实对于现在的我们,基本不需要兵法,机动性和火力的优势足以无视一切战术。”格鲁哈特叹道,“我在想,如果有一日面对与我们配备相同的舰队,实力伯仲的指挥官,我会如何判断。”
“不错,这是你要思考的问题。”方闲大笑道,“而我。则是要竭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永远保证己方军备的压制。”
“战略永远优先于战术。”格鲁哈特如是说。
“嗯,此战让我大大开眼,我会拨给你10万金币,还请务必培养这些水手。”
“我不需要赏赐。您给的津贴足够我的消费。”格鲁哈特婉拒,“只希望您能尽快结束这些混乱的战争与压迫,将大海,还给大海。”
“一定。”
……
埃斯皮诺莎醒来,发现在笼子里,手边有一封信全文阅读。
“您的港口归我了。您的金币也归我了,不过我无意占有您的身体,我将您托付给朋友,您将有机会走访印度、印尼东亚等地,幸运的话,也许有马戏团愿意买下您,能勉强吃饱饭。如果您感觉孤独的话,请不要着急,我估计很快会有人过去陪您的。后会有期。”
埃斯皮诺莎颤抖着持着信件,左右四望,竟空无一人。
“副官?!水手!!”
没人回答他,看来被贩卖的只有他自己。
“不!!!!”
埃斯皮诺莎自己嚎叫的回音中,终于有一个脚步由远至近。
“好久不见。”一个短发的中年人颇有兴致地望着他。
“你……你是!!!”埃斯皮诺莎惊叹道,“库恩!阁下是库恩么?我们见过的,您还记得我么?”
“当然,你曾是东非的霸主,家财万贯的埃斯皮诺莎先生。”
“那就好,您记得我就好!!”埃斯皮诺莎哀求道,“您看,虽然咱们两国有些矛盾,但我们好歹都是欧洲上流社会的人,有我们的规则。我告诉您一个情报,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
“哦?有意思。”
“岂止是有意思……”埃斯皮诺莎煞有介事,“库恩先生,大事不好了,有一个东方来的恶魔,拥有世界上最可怕的舰队,我们要联合起来,共同歼灭他……他是整个欧洲的敌人……”
“整个欧洲?我看不见得吧。”
“必须重视他……那舰队的火炮难以想象,我无法用语言描述。”
“据我所知,那个舰队白刃战的实力同样匪夷所思。”
“什么?您知道他们?”
“当然,方家水师对吧。”
埃斯皮诺莎惊恐道:“不愧是库恩先生,情报就是快。既然您来了,我恳请您帮我交涉,买我出来,回国后我必当重谢。”
“回国?我看不太可能了。”库恩摇摇头,“遗憾地告诉你,现在你正处于进发马六甲的舰船上。”
“什么?”埃斯皮诺莎满心惊讶,此时才又想到,信上方闲说,他有个朋友。
“难道……你和他……?!”
“我们是最坚固的盟友。”库恩笑道,“我说过,方的敌人是半个欧洲,包括你们,但不包括我们。”
“混蛋!!!”埃斯皮诺莎终于想通,破口大骂,“尊严呢?荷兰人的尊严呢?!与东方的蛮夷合作对付自己人?”
“我无意侮辱你。”库恩耸了耸肩,“但在我看来,你比方要野蛮的多。”
埃斯皮诺莎呆在原地。终是叹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你会后悔的,与我们作对。”
“不是作对的问题,埃斯皮诺莎,你好像忘记了,我们是商人。”库恩叹道,“商人。确实唯利是图,确实斤斤计较,但这一些都是有底线的。越过那条线,你连做商人都不配了。”
他说着,掏出了一纸文书。仍在埃斯皮诺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