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他带着她快速地来到广场的中央,拉着她加入了跳舞的人群中。
然后,广场上的人就看到了令人喷饭的一幕:一个穿着西装三件套(看那闷骚劲儿就知道是英国佬儿——本地居民甲语)的中年男人跟着原住民手舞足蹈,时而弯腰,时而摆手。他根本就不是做这种动作的人,一会儿就跟不上大部队的步伐,手忙脚乱间踏错了步子,然后干脆来自创的魔鬼乱舞,被发蜡打理得丝丝分明的头发也乱了起来。
阿布这是豁出去了,若是伊莉莎在这里,一定会给他一句“彩衣娱妻”的评价。
艾琳静静站在围观人群的最里侧,目光随着那个穿着严谨一丝不苟的男人移动着。过了一会儿,阿布一脚没踩稳,差一点儿跌进了正中央的火堆了。在那一瞬间,她的心猛地揪起来,惊呼差点儿就溢出口。然而,男人多年保持练习的灵活身手发挥了用处,他在千钧一发之际,以一个十分诡异而滑稽的姿势保持了平衡,继续跳下去。
人群中响起一阵喝彩和哄笑。
艾琳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一轻松,就想起了阿布滑稽的姿势,她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多年贵族礼仪的约束使她抬手捂住嘴唇。
然而眼中的笑意是不可能被掩去的。
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隔着火堆和艾琳相遇,艾琳脸上的笑意透过火光也依旧那样明显,他怔怔地站住了脚,挡住了路,被后面的人轻轻推开。
艾琳也看到了怔愣站着的男人,笑容渐渐淡去,她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涌上心头,扭身离开。
火堆依旧燃得极旺,人群依旧欢腾,阿布追了上去,两人在安静的街道上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月光和路边昏黄的灯光拉长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有一部分交汇重叠,比他们的主人显得更亲密。
旅馆的另一间豪华单间里,白袍黑面具的男人戒指君正一面奋笔疾书,一面碎碎念碎碎念。
该死的阿布拉克萨斯!竟然越来越不把学长+黑魔王的威严放在眼里,竟然把工作甩给他自己去泡妞!!!!
可惜了,戒指君的各种能力被西弗勒斯限制约束的就剩下十分之一不到,所以他也只能乖乖任阿布压榨,同时他的愤愤咒骂连令阿布打个喷嚏的功效都没有。
喵喵的,说好了他的任务是搞垮自家那个自私的本尊,为什么要抓他来大洋彼岸做苦力啊啊啊啊!!!
三年级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魔药课上。
和以往没有什么分别,每一次格兰芬多的魔药课都是灾难——这和那个老师教没有关系,只不过斯内普当教授的时候灾难特别大而已。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个总是笑眯眯的男人,挺着肚子很像个旧式领主老爷什么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教学时总是和蔼可亲的,这当然有好处,那就是学生们都不惧怕他,所以大家都很轻松,像斯内普当老师那时候那一片一片因为紧张手抖or紧张导致脑部空白而造成的事故几乎没有。
但是呢,老师好说话,小崽子们自然就容易翻天,也容易不长记性。看那边,格兰芬多的一学生第五次把不该加进去的魔药原料丢进了坩埚里,导致了坩埚里的魔药急速沸腾起来,最终承受不住内部压力爆了。
西弗勒斯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个人做魔药,太阳穴附近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搞什么!这帮脑子里只有鼻涕虫黏液的小巨怪!一节课炸了三个坩埚,搞得教室里乱哄哄的,不停地打乱他的思路。
斯拉格霍恩给他布置的任务和别人的不一样,这是从一年级就开始的规矩。因为这个,他也只能有限度地藏起锋芒。斯拉格霍恩今天给他布置的魔药不算难,但是很繁琐,每一步都需要细心地完美地做到位,这样才会有好的结果。
西弗勒斯从来都不会应付和糊弄魔药,这是他的操守和原则,所以他要做,就要做到完美。
偏偏教室里一团乱,他又不能给自己施一个“闭耳塞听”——这锅魔药不仅需要靠眼睛把握火候,也需要靠耳朵把握——这可就真是让人烦扰不堪。
然后,还有些人,也不断干扰着西弗勒斯的思绪。
比如说从上课开始就时不时借着各种机会瞥一眼他的莉莉·伊万斯。又比如说,那蠢蠢欲动的蠢货波特和蠢狗布莱克。
西弗勒斯心中冷笑,怎么,是想给自己的坩埚里加点儿料,来为卢平报仇?还是纯粹想要让自己在莉莉面前出丑?
这种伎俩,过去两年多还没玩儿够啊?
真是不长进。
西弗勒斯的坩埚周围自然有保护咒,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防护。任何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不可能越过保护咒进入他的坩埚——要记得上辈子波特还给他的坩埚里丢过臭袜子!真是想起来就想揪住那个蠢货狠狠揍一顿!
西弗勒斯还没发觉,他对于波特等人的愤恨已经不再上升到不死不休这样的地步。
闹剧终于收场,下课了。西弗勒斯没有动,他的魔药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制作好。
“西弗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