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过去,卢平最提心吊胆的日子又来了。整个霍格沃兹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学生比他更了解月亮周期表,在满月这天早晨他一睁开眼睛,就开始觉得自己的肠子肚子都纠结起来了。
“莱姆斯,把你的魔药学作业借我看看吧。”卢平翻身坐起,拉开床帏,就听见小矮星彼得已经起来了,捏着羊皮纸苦恼的挠头。一看见卢平起床了,就压低声音问。
“在我书包里,你自己拿吧。”卢平浑浑噩噩地回答着,异常的好说话。
彼得·佩德鲁一阵诧异。他没想到一向要求他们好好学习不肯提供抄袭蓝本的卢平今天这么好说话——要知道要不是西里斯和詹姆斯也没写完作业他是不会问莱姆斯的,他根本就是想撞撞运气,没想到啊,运气真好。
彼得·佩德鲁心内窃喜着去翻卢平的书包,拿出魔药学作业美滋滋地去公休室开抄了。
卢平进了盥洗室,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扑着冷水。冰凉的水让他很快打了个激灵。他缓缓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少年眼睛下面一片青黑,脸色苍白好像大病了一场一般。他抽出魔杖对着自己的脸念了一个伪装咒,掩去了一切不健康的痕迹。
西弗勒斯·斯内普,希望你不是在耍我。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伊莉莎·华生避过詹姆斯和西里斯的视线给卢平递了个眼神,他立刻会意,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随便胡乱塞了些面包,他找了个借口离了席,躲在礼堂外面等待华生。
很明显他没有会错意,华生也极快地吃好了饭,起身离开。
华生出了礼堂后直直往外走,卢平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埋头苦走。“就在这儿吧。”伊莉莎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从书包里掏出一瓶魔药。“给你,马上服下效果比较好。”
卢平接过来,触手可及药瓶还有些温热。“这就是……”他有些犹豫有些不确定。
狼毒,这是多少大师都没能攻克的难题,斯内普就算是再怎么天才,也不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啊!
“我知道你会怀疑会不确定,我也不知道西弗勒斯究竟对你说了什么,不过我了解他,他不是个会随便说话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允诺的。”伊莉莎看出卢平的犹豫,好心提醒了一句,然后就礼节性地颔首道别,绕过卢平往猫头鹰棚屋走去。
“等……等等!”卢平叫住她,“斯内普今晚上会来吗?”他还是无法相信斯内普会冒险和一个狼人待在一起。
“他和你约好了吗?约好了他一定会去的。”伊莉莎没有停顿,直直往前走。
卢平的眼底一片复杂。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魔药瓶,一咬牙拔开了瓶塞,眼一闭一口气将魔药喝光了。
“咳咳……咳咳……”他喝得太急,被呛得咳嗽起来。魔药的滋味实在太令人难以忘记了,卢平捂着喉咙干呕着,被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他擦去眼角因为咳嗽而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抬眼看向已经走远的伊莉莎·华生。
斯内普何其有幸,竟有一个人如此地信任他,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斯内普之间的约定到底是什么。
如果什么事情都说得完完全全清清楚楚,那么信任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下午课上完了之后,卢平就拎着书包去了医疗翼——最近正好没有什么学生生病受伤,医疗翼只有庞弗雷夫人在,等到了晚上庞弗雷夫人就会护送卢平去尖叫棚屋。
与此同时,西弗勒斯正对着双面镜和卢修斯谈公事。
普林斯家和马尔福家早就有心合作。上一代呢,是事出突然,阿布拉克萨斯被人设计了,导致了他和艾琳之间的决裂,艾琳出走,普林斯庄园半封闭,淡出巫师世界,这才没能让合作成形。然而此时,卢修斯和西弗勒斯都有意为两家留条后路,所以避开了英国市场,在北欧、东欧和北美的巫师市场秘密地建立起魔药公司,秘密地招聘员工生产魔药。
配方和制作方法由普林斯家出,人才培养也由普林斯家做——那么多画像老祖宗整天闲着没事干都快发霉了,让艾琳带着他们一起去找个人生乐趣么!资金由马尔福家和普林斯家共同出资,一切商业运作都交给马尔福家,最终利润分成是三七开,马尔福家三、普林斯家占七成。
公事谈完了,卢修斯笑得特别暧昧地向西弗勒斯汇报自家两位老人的感情动向,顺带又一次打探西弗勒斯和阿布的秘密任务是什么,以及阿布身边的那个成天穿着一身带兜帽的白袍子、戴着黑色面具的神秘男人究竟是谁。
第不知道几十次的,西弗勒斯又一次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粉碎了他的“痴心妄想”,用一句“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打发了卢修斯脆弱的小心肝。
西弗勒斯看着卢修斯那张精致帅气的年轻面庞,问:“你和纳西莎的婚礼定在几月?”
卢修斯淡淡笑了笑,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七月,不过你也不可能来啊。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和茜茜,只要你提供一月分量的美容药剂就好。”
“‘那位大人’要去?”西弗勒斯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