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给我!”她靠着木箱的遮挡,快速向西弗勒斯那边移动,左手一扬,接住抛过来的枪,“啪”、“啪”、“啪”、“啪”。
一头、一胸口、两腹部,四个人解决了。
西弗勒斯眼见着四个人身上冒出了血花,倒地不起,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但这不影响他趁机再用积攒起来的魔力将另两个人击昏。
“啪”、“啪”、“啪”
“咔哒”她再次扣动扳机,却只有“咔哒”声,子弹没了。她将枪扔了,一个侧滚,去够前方两个木箱边上的那把枪。
“锵!”
一枚子弹将木箱一角擦下一块木片来。她快速避开,却被飞溅的木片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对方似乎知道了她的用意,枪声顿时密集起来。
“突突突”、“突突突”
一阵枪响,她忍不住回头去看西弗勒斯,想要确认他的安全,然而看到的令她震惊了——对面没有人还站着,哀嚎声一片,而西弗勒斯却不见了!
她猛地站起来,环顾着四周根本不顾及还有可能会有流弹。
“我在这儿。”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股力道将她拉回木箱后面。她猛地转身,西弗勒斯解除了隐身状态,神色复杂,手上还拿着一把枪。和伊莉莎的左手一样,他的右手虎口崩裂,一片血渍。
看到了她脸上胳膊上的伤,他的眼眸一暗,风暴即将形成。然而,下一刻,女人却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还好吧?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她哽咽了,手攥得很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不去紧紧抱住这个男人。
斯内普心沉了沉,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
了解一个人,不在于时间的长短。对这个女人,他可以说是了解的,也知道她有多坚强。她的哽咽,令他心酸。
“没事了……”西弗勒斯一手覆上她的胳膊,轻轻说,“先处理你的伤,解决这些人。”
伊莉莎深吸一口气,从失态中恢复过来。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身上的魔力恢复了一部分,先给伊莉莎取了子弹,施了止血咒愈合咒。她从地上捡起魔杖,活动活动手——虽然不甚灵活,一动起来会钝痛,甚至还在缓慢渗血,但总算还是能施咒的。
伊莉莎和西弗勒斯心情复杂地走到对方阵营那里,先将所有的武器收缴起来,再给还有气儿的止血顺带敲昏了捆起双手。那些第一批被石化或者被击昏的枪手们反而是最幸运的,没死没伤,在被解咒之前也被捆了起来。
“还说什么防止罪案,我自己先杀了人了。”她闭了闭眼,五具死尸摆在一边,三个死在她手上,两个是被西弗勒斯的一通无差别扫射报销掉的。
“奥罗在追击犯人的时候也有杀死对抗者的权利,我想警0察也一样。”西弗勒斯倒对开枪打死人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对方既然开枪要杀他们,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嗯。你放心,我不是为这个较真,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她点点头,和西弗勒斯一起给所有还活着的人施遗忘咒。
每释放一个魔咒休息一会儿,比快速集中释放魔咒之后再等待魔力回复的速度快多了。一切搞定后,她用厂房办公室里的电话报了警,西弗勒斯迅速带着她和昏迷的巫师男人幻影移形。
他们直接回到了蜘蛛尾巷斯内普家。咣当一声,西弗勒斯将昏迷的男人就那样丢在地板上,去地下室取了很多药剂出来。伊莉莎抽出魔杖,缓慢而有些吃力地将人飘浮起来放在沙发上。
西弗勒斯走出来看到了,哼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略显粗鲁地塞给女人好几支魔药。
一人一支魔力恢复剂,伊莉莎还被灌了一支补血剂。西弗勒斯取出白鲜,先涂了些在她左手的虎口处,又将她破了个口子的衣袖撕开些,将白鲜滴了两滴。
绿烟之后,本已经被治愈咒治疗得差不多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层粉嫩的新肉。
伊莉莎从他手里接过瓶子,拉过他的右手,涂上了白鲜汁。
“我真没想到会遇上那么多持枪的人。我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能力,把我们带进了危险里。我很抱歉,西弗勒斯,你是对的,我大概……太过于多管闲事了。”她低着头摩挲着西弗勒斯的虎口处,声音低沉。
两人面对面坐着,西弗勒斯只能看到她的发心。
“……我从来都没指望过一个格兰芬多会明白什么叫做理智、审时度势和明哲保身。”
西弗勒斯用那种似乎不屑的语气说着,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右手抬起将她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抬起头来。”
她缓缓抬头看着男人。
“就像你不会阻止我做任何事一样,你也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万事……”西弗勒斯话说了一半,“万事有我?”还是“我总会在你身边?”
他说不出口。说好听话,从来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长项。
不过,他的眼神和表情已经足够伊莉莎明白他未说完的话。她淡淡笑着,握住西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