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格顿村内有个小小的酒吧,破旧的木门一推开吱嘎吱嘎地响个不停。这里从下午五点营业到凌晨一点,隔着十几米都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声和说笑声。
一个穿着薄风衣的女子在酒吧门口脱下了外套塞在身后的黑发男人手中,她低头看看自己,展开双手转了半圈,“我这状态不错吧?”男人从鼻端喷出口气,黑着脸。
“嘘,别说,进去找个位子坐下,有问题我会叫你的。”女人在唇前竖起手指,冲着男人笑着眨了眨眼睛。
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皮肤白皙,身材姣好,为了凸显身材,她穿着一件低领的背心,下穿剪裁合体的牛仔裤,□的美人一进酒吧,就有几个穿着卡其工装、满面汗腻的年轻人冲着她吹口哨。
没人注意到和美女一起进来的黑漆漆的男人——男人么,酒吧里多得是,又不是gay,谁会注意个男人最新章节。
女人走进酒吧,撩了撩披肩的秀发,她扫视一圈,将整个酒吧的大概情况看在眼底。嘴角挂着笑,她径直走到了吧台边上,冲着中间一人笑笑,那男人用手肘撞撞身边的伙伴,让他们往边上挪个位子。
女人点了杯酒慢慢啜饮着,和她一起来的男人坐在能看到吧台的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从他这个角度看去,那女人和身边的男人一会儿就混熟了,那男人比手划脚、口沫横飞地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又叫来了老酒保,女人和老酒保聊了几句,将酒喝完,起身在那男人肩上拍了一下,笑着离开。
“西弗勒斯,到手了。”她坐在黑发男人身边,从吧台望过来的几个男人扬手倒喝彩。她置若罔闻,用两指从胸口夹出一张纸条,递给男人。
男人没有伸手去接,在酒吧昏暗的光线里,他的脸色也看不太清楚,唯有那如刀削般的硬朗轮廓在光线中隐隐约约。
“你以前也是这样破案的?”男人在她耳侧嘶声说。他可不知道哪个傲罗还需要用色相来破案的。
“有时候会需要。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一掏出证件就乖乖把什么都告诉你的。”伊莉莎侧头回答,“犯罪分子是很形形□的,而且特别狡猾的也很多,我们常常化妆成不同身份去卧底。”
“今天呢?”西弗勒斯不依不饶。
“虽然这是些良民,但也不一定会配合调查,更何况我现在可没有证件。美人计好用多了。”伊莉莎脸上继续保持着笑容,“还有,有时候,我也会想做一回Bad girl。”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起身帅气地一甩穿上,“走吧。”
双手插在口袋中走出酒吧,外面夜色正浓,“你确定要现在去?他们可是说了路很不好走。”
西弗勒斯站在她身后,“这个村子只有这间酒吧上面有客房,你确定要和我住一间屋子?”
“你如果不在乎我当然也不会在乎。”女人反调戏他一把,在黑发男人暴躁之前笑笑:“和你开玩笑的,我的经验,越到大事临头,越要轻松些。快走吧,黑脸神探。”她裹紧了风衣,带头走上前去。
一个多面的女人。他唇角微翘,大步赶上。
走出大汉格顿村,拐上了乡间小路,西弗勒斯要举着魔杖照明,伊莉莎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打开,“别浪费魔力。”
从大汉格顿出来走了四五英里,路边黑压压的灌木枝桠从未有人修剪过,只要靠近路边走就会被划破皮肤,乡间小路可算不上平坦,若不是那个大强力手电筒,他们说不准得摔上几跤。
“快到了。”西弗勒斯看到指示牌,走在女人前面。后面是陡峭的下坡路,西弗勒斯倒是走的稳稳当当,伊莉莎的手电筒光射在西弗勒斯脚前,她一个没注意,身形晃了晃向前倾倒,男人伸手一拦,她停稳了,“谢了。”
西弗勒斯猛地把手抽了回来,胳膊上残余着一丝柔软的触觉。
下到坡底,面前不远处就是小汉格顿村,星星点点的灯火亮着,这里也有个小酒吧门开着,一道亮光从门里射出来。山谷对面的山坡上,有一个古意森然的大宅子,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灯光。
月亮从云层中探出脑袋,他们看到,右手边有一条小路。
面前的小路已经快被荆棘和灌木丛重又掩起来。“为我开路”,西弗勒斯轻声念道。小路随着咒语向两侧分开来。伊莉莎看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气。
下面才是真的有恐怖电影的氛围。
半夜,灌木丛生的乡间小路,森郁漆黑的树林子,以及在道路尽头的诡异小房子。
“就是这里?”伊莉莎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
西弗勒斯默然点头。月光照不进这块被树木围起来的地方,在距离房子四五米远的地方他就停下了脚步,绕着这个小房子踱了几步,十分小心地观察着。
这里是让邓布利多都受到重创的地方,他实在不能轻敌。
根据上辈子邓布利多透漏给他的只言片语,以及他们翻遍《预言家日报》和麻瓜界过去几十年的旧报纸——多亏大英帝国各地图书馆都有收藏报纸的好习惯,他们才能找到冈特和小汉